分卷閲讀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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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擦拭一新的耳環放回到首飾盒裏,母親就回到書櫃前繼續收拾東西去了,他捧着首飾盒,目光落在那對美的銀耳環上,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最適合這對耳環的身影。
吃完晚飯,趁着母親整理碗筷的時候,他悄然回到書房裏,把鐵盒裏的耳環揣進褲兜裏。
換好鞋出門,他走到對門那扇古舊的防盜門前。門兩邊的對聯不知是多久前貼上去的,都已經褪發白,門上噴得油漆也片片剝落,出褐的鐵鏽。
剛想要抬手敲門,他忽然發現門居然沒有關嚴,只是虛掩着。
——這麼不細心嗎?
但就這麼貿然闖進去顯然不太禮貌,他還是屈起指節在門上輕輕叩了幾下。
「啊,進來吧……」門內傳來少女不情不願的聲音,只是一心惦記着兜里耳環的他沒有注意到,拉開鐵門就走了進去。
早在孩提時代,他就好多次拜訪過她的家裏,有時是因為忘帶鑰匙無處可去,有時是作業不懂登門求教。記憶裏,少女的房間樸素而温馨,雖然只有一張單人牀和一副鄰窗擺放的桌椅,但她會張貼暖系的海報遮住泛黃的牆壁,房間窗台上還擺着幾盆生長茁壯的蘆薈和仙人球。
再次登門,他發現屋子裏的陳設更加簡陋了,僅有的幾件如冰箱和洗衣機還是他早就見過的老古董,廚房和連接廚房的客廳雖然不算凌亂,但蒙着一層油漬和灰塵混合而成的污垢。唯獨少女的房間卻經過了心的妝點,原來狹窄的單人牀換成了一張一米五的四柱公主牀,上面掛着粉紅的帷幔。窗下的桌子已經被移除了,連窗户也被百葉窗遮得嚴嚴實實,旁邊靠牆的位置放着一個做工獷的大衣櫃。唯一令他到奇怪的是,牆上的海報變成了清一的女郎,很難想象會有女孩子在自己的閨房裏張貼這種東西。
「我剛去換衣服了,請坐……啊,怎麼是你?你、你怎麼進來了?!」
「是你讓我進……呃……來的……」聽到少女怯怯的聲音自房間門口響起,他疑惑地回過頭,眼前的景象卻險些讓他一口咬在舌頭上。
她大概是剛洗過澡,頭髮還泛着些許氣,柔順地垂散在箭頭。少女此時身上穿着一套極盡暴的水手服,上身的布料幾乎是透明的,出口若隱若現的兩朵蓓蕾。上衣的下襬只到肋骨位置,出青少女特有的纖細肢以及沒有一絲贅的平坦小腹。天藍短裙則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堪堪遮住翹的瓣,兩截白得耀眼的大腿下,是裹在白過膝襪裏的筆直小腿。
「你、這……我……」他的大腦一片混亂,舌頭僵硬得像木一樣不聽使喚。她也好不到哪裏去,小臉以眼可見的速度漲紅,本能地抬手遮住自己的口和裙襬。
「你先出去,不行,來不及了……快,進去躲一下。」還沒等他理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大門外的走廊裏就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少女如夢初醒般衝進房間裏,打開衣櫃,把呆如木雞的他推了進去。
這一幕似曾相識,好像電影裏偷情被人捉姦在牀的場景。
他張了張嘴,但看到少女泫然泣的哀求表情,最終還是選擇了保持沉默,任由少女把自己進一大推雜亂堆積的布料裏。
少女雙手抓住櫃門緩緩合攏,就像一道大幕落下,將她與他隔絕成兩個世界。
在櫃門關上前的最後一瞥裏,她黑漆漆的眸子透出滿盈的悽然和絕望,猶如失足墜崖之人留下對生命最後的留戀,讓他在此後的無數個寂靜的黑夜裏,回憶起這個眼神都會到呼堵滯、眼眶微熱。
「嘩啦——」防盜門被暴的拉開了,發出比他進來時大得多的聲音。緊接着,樓梯裏雜亂的腳步聲湧進屋子,徑直走進了她的房間。
「我!這小姑娘確實長得不錯啊,你小子有眼光。」
「怎麼樣,老哥我不騙你吧。給,老價錢,讓我哥們玩得開心點,我下次再幫你介紹幾個朋友來。」長得不錯?價錢?介紹朋友?一個不祥的念頭在他腦海中轟然爆開。
「那是自然的。你們好好玩,我先出去了。」先前那兩個輕佻的聲音他沒有印象,最後的男聲低沉嘶啞,帶着一股刻意討好的卑微,他聽出是少女的父親——一個眼窩深陷、頭髮凌亂的男人,經常穿一件洗掉的藍工裝坐在樓前煙,來往鄰居打招呼時就會出一口被煙燻黃的牙齒。
隨着「咣噹」一聲,防盜門關上的聲音,他透過櫃門的縫隙看到兩個男人的身影晃到了四柱牀前,其中一個身穿黑短袖、留着板寸頭,另一人則穿着籃球背心,一頭短髮染成暗金。
「過來,小妹妹,別怕。認得我嗎,前幾天來過的。」板寸青年把一條手臂搭在少女的肩膀上,十分親暱地勾住女孩的脖子,把她嬌小的身體攬在身旁,摟着她在牀邊坐下。他的朋友則坐在少女的另一邊,一隻手如蛇般貼在她的白絲襪上貪婪地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