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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害怕聲音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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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無意中撞到二人在田間幽會之後,王老五沒少暗中觀察自己身邊的那些男男女女,也發現了不少眾人之間的小秘密。

住在城西邊的老朱每週五總要到城東跑一趟,和自己老婆説的原因是給商鋪進貨,實則是找城東的‮婦情‬暗中幽會,讓人驚掉下巴的是,這‮婦情‬也是個有夫之婦,只不過丈夫常年在外,飢渴難耐的‮婦情‬只得委身於老朱,二人天雷勾動地火,約定每週五在‮婦情‬家中發苦悶。

除此之外,與王老五一同耕種的糙漢子們也不如表面上那般正經,經常和幾個小媳婦眉來眼去,暗送秋波,指不定哪天聊着聊着就聊進了被窩。

不過這些人中間倒是沒有王老五那看見的那對男女,當時月昏暗,他只能勉強看到二人的身體,兩人的臉朦朦朧朧,像蒙了一層面紗似的怎麼也看不清楚。

再者説,當王老五本來就做賊心虛,哪敢有膽子靠近看清楚二人的臉,不過,那女人的身段真是婀娜多姿,豐滿的酥,盈盈一握的肢,白肥碩的股,細長軟的大腿…

嘖嘖嘖,王老五回想起當時的場景,忍不住在心中讚歎了幾句。距離他偷窺別人纏綿的場面已經過去幾

但每每想起那的場景,王老五還是情難自抑,總是要在背地裏來上那麼幾發才覺過癮,也不知為何,年輕時子仍在世時,他的情慾還沒有這般強烈,就連下之物也未有如今這般碩大。

但等到現在這個年歲,反而老當益壯,力愈發充足,毫不自滿的説,如果子現在還在的話,他們夫倆指定是夜夜笙歌,説不定子被他折騰到每清晨無法下牀都説不定。嘿嘿嘿。王老五暗中偷笑出聲。

隨着他的意下的東西又開始有了反應,在布製成的褲子上撐起一個拳頭大小的帳篷。

他趕緊壓下這股無名的火,站立的身子也開始微微彎下,掩飾這讓人難堪的尷尬,光天化之下如果讓路過的人瞧了去,指不定那些愛嚼舌的婦人背後怎麼嘀咕他呢!

好不容易將內心的躁動壓下去,王老五這才敢板繼續朝着田間的方向走去。復一,年復一年,暑去寒來,種秋收,自從兒子王野修仙之後,他就守着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過活,生活也一直如此,循規蹈矩卻又枯燥乏味。

當初王野走時不是沒有提出要帶他一起前往天師府,可王老五心中仍記掛着自己祖上傳下來的祖宅以及這片田地,如果連他都走了,老祖宗留下來的這些物件可真就荒廢了。

再説,他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又有什麼資格到強者如雲的天師府,那不是鬧着玩嘛,到時候不止他這張老臉要丟盡,恐怕王野也要受到眾人的嘲笑排擠。

考慮到種種因素,王老五隻得拒絕王野的好意,留在金陵城守着老宅和田地,想到兒子王野,他的臉上難得出現一絲笑意,雖然自己沒有什麼本事。

但他的兒子爭氣啊!不過也不知道小野在外面過得怎麼樣了…轟!就在他擔心外出的兒子時,前方十數米處傳來一聲巨響,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從天上墜落。

緊接着濺起一陣巨大的灰塵,就連遠處的王老五都被波及到,嗆人的灰塵直往鼻子裏鑽,他還來不及捂住口鼻便止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粘稠噁心的鼻涕被甩出鼻腔,像兩條黃蟲倒掛在他的鼻孔裏。

“什麼鬼東西?!”他破口大罵,將嗓子裏夾雜着灰塵的濃痰吐在地上,罵罵咧咧的朝着聲響傳來的方向走去。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一個足有兩米深的巨大凹陷赫然出現在他眼前!

越往近走,地表的氣陣陣翻騰,土地皸裂愈發明顯,密密麻麻的朝着凹陷處延伸而去。本就一身布麻衣的王老五此時全身沾染了灰塵,顯得更加狼狽不堪。

尤其是兩隻渾濁但冒着光的三角眼,猥瑣至極。他小心翼翼的向凹陷處走去,佝僂着身軀,像極了手腳不靈便的野猴子。

漫天的灰塵將王老五向裏望去的視線盡數遮擋,他眼睛,將攢了幾天的眼屎抹在袖子上,奮力睜大雙眼,在凹陷的正中央模模糊糊看到兩團白影。

好在沒過多久,一陣西風吹來,將灰塵盡數吹散,他這才得以看清楚眼前場景的全貌。兩團白影分明是兩個人!

只見凹陷的正中央躺着兩個一動不動的人,呈大字型鑲嵌在泥土中,背部朝上,看不到面容。

他們一身白衣凌亂不堪,滿是灰塵,衣衫上佈滿道道可怖的血痕,汩汩鮮血從傷口處湧出,打濕了身下的土地,入眼猩紅。

從小生活在金陵城這座彈丸小城的王老五,一輩子都沒有走出過這座城,哪裏見過此等駭人的場面,當即嚇得倒退三步,結果左腳踩到右腳,直接一股坐在了地上。

他用力按着自己不斷顫抖的‮腿雙‬,三角眼中驚恐、疑惑、好奇接連湧現,喉頭滑動,嚥了幾口唾沫,他才將自己心裏不安的情緒強壓下去。

這…這分明是仙人才能搞出來的動靜!就算沒吃過豬,王老五也見過豬跑,像他們這樣的普通人怎麼可能從天而降,又怎麼會把地面砸出這麼大的坑!

而且看他們這樣子,顯然是經過了一場大戰,身受重傷才會落得此般田地。仙人…仙人?!這可不是他能招惹的存在!

趁着這些仙人昏不醒,王老五打算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可就在他打算拔腿就跑時,腳步一頓,三角眼滴溜溜的轉了幾圈,一些小心思出現在腦子裏。

既然是仙人的話,那麼隨身攜帶的東西肯定很值錢吧?想到這兒,貪慾戰勝了害怕,他折身回去,躡手躡腳的接近兩個仙人。

待他走近時,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混雜的血腥味鑽進了他的鼻腔,雖不濃烈,但足以讓人心頭一震。

覺,他把視線停留在離他最近的一個仙人身上。寬大的衣衫籠罩着身軀,隱隱約約可以看出其中曼妙的身姿。竟然是個女仙人!

要知道,玄機大陸上一般以男修仙者為主,女修仙者少之又少,這其中的原由較為複雜,簡單來説,一是因為女修仙的門檻較之男要高很多,二是因為各種修仙方式對於男來説更為有利。

總之,女修仙者修仙的路途要比男艱難的多,要付出多幾倍的努力不説,如果沒有找到合適的修仙的方式,很有可能竹籃打水一場空。王老五深一口氣,壯着膽子將女仙人的身體轉了過來。

在看到她面容的那一刻,他的呼停滯,世間所有的風景全都消失,只有眼前的女子。美!驚心動魄的美!紅臉如開蓮,素膚若凝脂。女子的氣息雖紊亂微弱。

但渾身散發着清冷的氣質,宛若一隻聖潔孤傲的冰凰難以接近,又如同高高在上的九天玄女般不食人間煙火,只看一眼便叫人生出自慚形、不敢褻瀆的卑微之

她攝人心魂的面頰上沾染着些許塵土,但難以掩蓋其本身的白無暇,黛眉微彎,既有女的柔和,又略帶着一絲英氣,美目緊閉,濃密纖長的睫微卷。

宛若兩隻小蒲扇倒掛在雙眼之上,瓊鼻稍,鼻尖彎曲的弧度恰到好處,多一分則剛,少一分則柔,不點而紅,嬌滴。

沉魚落雁難以形容其無雙姿容,閉月羞花難以描述其絕美貌,只覺此女子集天地靈慧於一身,簡直為世所罕見。

光是昏都美的如此驚心動魄,難以想象此女子美目盼兮時的神,定如同星河璀璨,碧波盪漾。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不畫而翠的黛眉輕蹙,似在引誘人用手輕輕撫平。

回眸一笑百媚生,後宮粉黛無顏!肚子裏沒多少墨水的王老五無法形容此時的驚豔,腦海中突然閃現出的這句詩詞,還是路過私塾時偶然聽來的。

更讓他險些噴鼻血的是,女子前的衣衫破碎,只能勉強蔽體,一抹白閃現在他眼前,隱隱約約的兩團飽滿呼之出,其中的溝壑更是誘人,伴隨着微弱的呼微微起伏着。

一蕩一漾間無不勾引人去一親芳澤!只見王老五死死的盯着女子的酥,滿臉憋的通紅,大口氣,下的巨雄起,規模驚人。

他仍沉浸在女子美貌帶給他的衝擊當中,完全沒注意到另一個昏的仙人意識好像有了一絲清醒,手指不可查覺的微微動了動,衣衫上的泥土塊撲簌簌的往下滾落。

“爹…是你嗎…爹…”一陣微弱的聲音從身旁傳來,王老五像被雷劈了一樣猛然驚醒。這聲音…五年了,這五年間他無時無刻不在記掛着兒子王野,稚且青澀的臉龐,故作老成般的懂事和堅強,過往父子相處的一幕幕深深的烙印在他的心田,一點一滴從未捨得忘記。

他奢望着有朝一悉的聲音重新在房門外響起,悉的人重新回到他的身邊,但這種奢望只能在夢中實現,夢醒時分又只有他一人面對空蕩冷清的房屋。

多少個夜夜,他笑着從夢中醒來,又哭着重新睡去。更殘忍的是,由於常年未見,就連夢中兒子王野的臉頰輪廓也逐漸模糊,身影漸漸離他而去,他踉蹌掙扎着向前追去,卻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觸碰到分毫。

現在,只有在夢裏才能聽到的聲音突然在他身旁響起,王老五老淚縱橫,卻不敢扭頭看去。他害怕,害怕聲音只是幻覺,一切如同幻影般消散,他又奢望,奢望聲音的主人真的是他魂牽夢縈了五年的兒子。

“爹…我是小野…”聲音真真切切的重新響起,王老五機械般的扭頭看去。黑髮凌亂的散落在肩頭,刀刻般清秀俊朗的臉龐上沾滿泥土,唯有一雙亮閃閃的眼睛噙滿淚水,與王老五的眼睛對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