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洗完澡擦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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滂沱大雨浸透了整個城市。26歲的李玉貞抱着不滿半歲的孩子，打着一把黑的大傘站在丈夫墓前，她嬌小的身軀在風雨之中顯得楚楚可憐。我站在遠處，用望遠鏡看着這一切。玉貞把一束花放在墓碑上，在墓前待了一會兒，轉身離開。

她的半個身子已經被淋濕了，嘴凍得發紫，瘦弱身軀的微微顫抖着，卻拼命用自己的體温去温暖懷中的寶寶，她有一雙漂亮的眼睛，眼中盡是疲憊、茫與哀愁。我忽然想走過去抱抱她。

可是四肢卻不能動，嘴裏也無法發出聲音，就像在夢裏遇到了危險卻無法叫出聲來。

“歲月靜好，現世安穩。”是胡蘭成給張愛玲的承諾，只是當時時局動盪，漂泊離散，身不由己，他終究是沒有履行自己的承諾。我曾以為。

在這個太平盛世，與所愛之人在一起平平凡凡的度過一生，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可是事到如今“現世安穩”四個字終究也變成了遙不可及的奢望。＊＊＊事情要從十年前説起。2008年的夏天，我正拿着我的諾基亞7500玩都市摩天樓。諾基亞7500是一部小巧的白手機。

在當時是很免費的最新款，有着閃閃發亮的菱形按鍵，非常招女孩子的喜歡。一不小心，一層樓搭錯了位，已經蓋了兩百多層的摩天大樓轟然倒塌。我便退了遊戲，用手機登錄了qq。qq上恰好有個陌生人發來了好友請求。

這是誰呢？我查看了這人的資料，是一個和我一樣20歲的男生，説不定是我們班同學。於是通過申請。

“你好，是孟婉禾同學嗎？”陌生人發來消息。

“是的，請問你是？”

“我叫方辰，是建工系的，在晚會上聽了你唱歌，覺得很好聽，就加你了。不會打擾到你吧？”他説。

“不會。很高興認識你。”那一年我大二，十九歲的我身高一米六八，上身短，‮腿雙‬纖細修長，顯得十分高挑。上大學時我比現在胖一些，幸而我有着一張小巧的瓜子臉，看起來並不顯胖。俗話説“一白遮百醜”我的皮膚也很白皙，所以在學校裏很受男生歡。

雖然我長得還不至於到校花級別，可是我的格更加隨和親切，不會懟人，以至於我的追求者比那幾個知名的校花還要多，雖然這樣，我一直沒有談戀愛，保持着‮女處‬之身。

幾天之後，方辰約我在學校旁邊的咖啡館見面，那是一個三層的咖啡館，每一層都有一個大書架，上面擺滿了古今中外的名着、免費小説。書架下面還擺着幾盆花草。我喜歡這個咖啡館的裝飾，和空氣中瀰漫的咖啡味道。

眼前的這個男孩留着短髮，有着一雙能看穿你你卻看不穿的大眼睛，健康的古銅皮膚，穿着牛仔顏的半袖，隱約能看到他的倒三角形的健壯身材、八塊清晰可見的腹肌。

我靦腆地對他笑了一下，開始和他聊一些有的沒的。讓我意外的是，他不是那種四肢發達而頭腦簡單的男孩，他看過很多書，喜歡曹禺和狄更斯。

他還是學校話劇社的編劇，由他撰寫的一個劇本將在下個月的畢業晚會上上演。

“這麼巧啊…我也要在那個晚會上唱《梔子花開》給那些畢業的學長學姐。”

“真，我特別喜歡聽你唱歌。以後我再寫劇本，一定給你寫一個角。”方辰説。

“可是我不會演話劇呀。”

“那我就寫一個唱歌唱得很好聽的女大學生，哈哈…你只要演你自己就行了。”

“呵呵，那可以。”空氣中瀰漫着的咖啡香味，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絲甜甜的焦糖味。是愛情的味道。我和方辰不久之後就在一起了，那時候的我還是一隻純潔的小白兔。

他第一次牽我的手、擁抱我的時候，我羞得臉都紅了，很嬌羞地推開他，他也不像許多男生那樣猴急，往很久都沒有提出上牀的要求。我猜，他是很害怕失去我吧。

他甚至不想讓我接觸與有關的任何東西。有一次我陪他和他的室友吃飯，他室友提到剛剛發生不久的“豔照門”事件。

“豔照門在哪兒？”我傻傻地問道。大概是因為我用“在哪兒”來提問，方辰不肯告訴我事實，而是編了一套瞎話來回答我。

“額…就是…就是戰國時期有齊、楚、燕、趙、韓、魏、秦七國，其中燕國和趙國是相連的，它們兩國界的地方有一個門，我們叫它“燕趙門”

…

大概就在居庸關和山海關中間。”方辰面不改、一本正經地胡説八道。我居然也就信了。

方辰就這樣維持着我身體和心理的雙重的純潔，直到2010年，我21歲生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們快畢業了，也訂婚了，他給我買了第一部智能手機，我稀罕的不得了。漫的燭光晚餐之後，我們一起散步到學校的小樹林。裏面已經有幾對情侶在樹下親熱了。

天的晚風有一點涼，我打了個噴嚏，方辰連忙下外套披在我身上。隨後，在一棵大樹下面，他吻了我，儘管我們之前已經有過接吻。

但是從來沒有這麼深的舌吻過，他的舌頭伸進我的嘴裏，涼涼的，有檸檬的味道。我想起《戀愛的犀牛》裏，馬路願意去嚼自己愛人吐出來的檸檬味口香糖。

檸檬味，也是愛情的味道吧。方辰的手伸進我的衣服裏，環住我的際，又從際滑到我的罩上，在罩外面撫摸着我少女般的鴿。

也許是我的皮膚過於光滑細膩，摸着摸着，方辰的手開始伸進罩挑逗裏面的暈，他自己的身體也漸漸地有了反應。

“不，這裏不行。”我本能地抓住他的手，出我的衣服。

“對不起親愛的，你太美了…咱們還是把它留到新婚之夜吧。”方辰有些沮喪，但是還是放棄了下一步的進攻。

“不是…我是説，不要在這裏。我們去酒店開個房吧。”我牽起戀人的手，嬌羞地説。

“真的？”方辰望着我，有些意外。

“嗯。我沒有那麼保守…再説了，咱們都已經訂婚了。”於是我們在學校旁邊找了一家快捷酒店。酒店裏的被子，牀單都是白白的看起來很乾淨，可是我多多少少覺得有些不適，畢竟不知多少人在這上面做過。我先去浴室洗澡，洗完澡擦乾，又把衣服穿回身上。方辰又去洗。

那天我穿的是一條墨綠的連衣裙，和外面披了一件卡其外套，下面配着灰的絲襪。方辰走出浴室的時候，身上只裹着一條浴巾。我很好奇浴巾下面的私密，卻不好意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