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麻煩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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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別人當傻瓜的人,往往自己才是真正的傻瓜。傭兵們很快想到,這個黑頭髮的魔法師既然要這麼做,那麼必有他的目的。
一個傭兵説道:“大人,我能不能問一下,您張貼這些畫像,是什麼目的?”
“宣傳我即將推出的鍊金裝置。”陳新直言不諱的答道:“有了這個裝置,不會繪畫的人也能製作出這種真的畫像,我可以,你也可以,所有人都可以。”這番話無異於在傭兵們身邊引爆了一顆炸彈,給他們了極大的震動,幾個傭兵面面相覷,都覺得此事難以置信。
“喏,就連它都可以。”陳新語不驚人死不休,一指旁邊吃水果的阿貢。
“阿貢,先別吃了,過來給他們示範一下。”阿貢把手中的果子一丟,接住陳新丟過去的掌中寶裝置,對着幾個傭兵瞄了瞄,連按了幾下快門作用的按鍵。
陳新又取出天蠶和艾迪森最近兩天在飛船上剛剛改制好的一部新“複印機”放在桌上,拿來阿貢的掌中寶,接駁了上去,又取出一個小瓶子給複印機填充了染料,拿出幾張白紙進去後按下了開關。
一陣沙沙聲響,傭兵們目瞪口呆的看到,從那部裝置中吐出的紙張上竟然出現了自己的影像,而且比最高明的畫師所繪的畫像還要真!簡直像照鏡子一樣!
“這部裝置並不貴,也許你們也買得起。”陳新揚了揚相機,收起後把剛剛印製好的畫像發給他們每人一張,笑着説道:“如果再買一部這個我還沒來得及命名的裝置的話,你們個個都可以做最高明的畫師。”
“大、大人!”一個麪皮白淨的傭兵眼中閃爍着灼熱的光芒:“大人,這兩部裝置加在一起,大約多少錢?!”
“你很有商業頭腦。”陳新一指他的臉,指尖點了點,笑道:“回去準備一千金幣,明天上午到我這裏來。我的管家會接待你,定會讓你滿意。”
“多謝大人!”傭兵深鞠一躬,起身後立刻告辭,匆匆忙忙地走了。
立刻又有兩個傭兵有樣學樣,得到陳新肯定的答覆後。興沖沖的走了,剩下的兩個傭兵還有些猶豫,陳新把張貼海報的事給了他們,讓他們先把這件事辦妥,答應給他們保留機會。
當晚,陳新沒有出門,獨自在房間裏完成了一輪冥想後來到主廳,聽剛剛回來地下屬彙報工作。
派出去的三支小組已經回來了兩個,兩個組長繪聲繪的彙報了今天的展示情況。城門口的一組從展示開始就被厚厚的人羣堵了個結實,而在停泊飛船的廣場前演示的那個組遇到的情況更誇張,經過那裏地馬車紛紛停下。數次堵了通,令通隊不得不屢屢幫助疏通。
陳新安排的演示方式很簡單,他讓每個下屬都拿上一隻掌中寶相機,站在拉貨的平板馬車車廂上,四處亂拍,胡亂演示。而這種演示方法看似無序,卻有着極強地互動,試想誰經過的時候看到空中飄浮着自己的靜態影像,會不停下來一看究竟?眼球引來了,宣傳的目的自然也就達到了。這正是陳新需要的效果。
“有個貴族老頭開價三千金幣呢。我告訴他從三天之後開始,每晚的拍賣會都會推出一些,他還有些不滿意。”
“三千算什麼?有個穿鍊金長袍的大鬍子開口就是一萬金幣,要不是老闆之前説過不許賣,我早帶着那一萬金幣回來了!”陳新聞言一拍額頭。懊惱道:“忘了那些鍊金術士了,也只有他們肯出這種天價。早知道有人肯出一萬金幣,我肯定提醒你們,一定要當場賣給他!”
“是啊,快比得上這座房子的價錢了…”齊卡斯也在一邊惋惜。那可是一萬金幣啊。要知道這種裝置正式推出後的售價也才二至五百金幣而已。
眾人正七嘴八舌地聊着,外面突然跑進一個人。上氣不接下氣的説道:“老闆,出、出事了!咱們的人和當場治安署的人衝突起來了,被抓走了!”轟隆隆桌椅聲響,大廳裏的人都站了起來,陳新沉聲問道:“説詳細些,怎麼回事?”那人了口氣,説道:“我們聽您地安排,在演武會場的東門外演示掌中寶裝置,開始的時候還好好的,圍觀的人很多,效果很好,後來人太多了,局面就有些失控,有幾個人可能是欺負我們是外來地,非要買我們地裝置,我們不同意,他們就動了手。”齊卡斯急忙追問:“去之前不是給你們説過,要去傭兵工會僱些高手,到場維持秩序麼?”
“您聽我説。”這個叫伯恩山的下屬用力嚥了一口,接着説道:“我們僱來地傭兵很厲害,那些人沒討到什麼好處,他們退開後走了兩個人,其他人就在附近守着,不一會兒那兩個人就帶來了治安署的人,説我們尋釁滋事擾亂治安,要拘我們。那些傭兵不能和治安署作對,我們和治安署的人起了一些口角,之後就被抓走了!”
“那你是怎麼回來的?”齊卡斯問。
“路上被放回來的,治安署的人説了,讓我回來報信,讓咱們領頭的帶着錢去贖人!”陳新不屑的嗤笑一聲,問道:“那他們有沒有説,咱們去贖人的時候要帶多少錢?”伯恩山搖搖頭,迫切的看着陳新,等他定奪。
“有句話,怎麼説的來着?樹靜而風不止啊…”陳新摸摸新刮的下巴,嘿嘿一笑,對齊卡斯説道:“你去後院請諾伊曼大人到這裏來,就説我的人被欺負了,需要他陪我一起去討回公道。”
“!”阿貢揚揚緊握的小爪子,要求參加討還公道的行動。
陳新向它點了下頭,對伯恩山説道:“一會兒跟我去一趟,不要怕,想什麼就説什麼。”伯恩山用力點頭,有老闆撐,他能什麼可怕的?只要老闆發話,他連治安官的臉都敢!
片刻之後,齊卡斯帶着馮希曼來了,後面還跟着因克、萬里永順、莉蒂西雅和雲靜。
“你們怎麼也來了?”陳新看向馮希曼身後長長的尾巴。
因克嘿了一聲,笑道:“我們剛才在下六國戰棋呢,殺得正興起的時候被你打斷了,就一起來了。”
“嗯。”馮希曼也説道:“我已經佔了上風了,他們五個就要輸了。”一對五?陳新難以置信的眨眨眼睛,實在想不到馮希曼不僅魔法玩的轉,原來下棋也如此厲害。
馮希曼很滿意陳新的表情,哈哈一笑説道:“那個叫雲靜的小丫頭棋力不錯,至於你的兩個牛頭人隨從麼,他們經常幫倒忙,倒像是和我一夥的。”陳新無語的看了眼滿臉臊紅的兩個牛頭人,對馮希曼説:“走吧,我的人還被扣着呢。”
“嗯,趕快處理了你的事,我這局棋還要接着贏呢。”馮希曼説着舒了舒胳膊,當先就走,壓沒有商量處理方式的意思,完全沒把天池城的治安署放在眼裏。
陳新隨後跟上,見因克等人也跟了上來,問道:“你們也要去瞧熱鬧?”因克點頭稱是,雲靜在後面小聲打趣:“當然要去的,不然某位大師一會兒回來要是輸了棋,就會説我們背後作弊了。”陳新哈哈一笑,來時坐飛船的時候馮希曼就曾和不少人下過棋,雲靜還和他組過搭檔,從第五節船艙直殺過去,兩人相處不錯,算是忘年的朋友。
陳新曾告誡過馮希曼不要向自己身邊的人下手,馮希曼則義正詞嚴的告訴他,馮好從不對認識的人下手,而且他只把雲靜當成晚輩。
陳新當時還試圖計算過,雲靜到底比馮希曼“晚多少輩”結果他失敗了,馮希曼比雲靜大了三百四十多歲,這筆糊塗賬本無從計算。
既然多了因克、莉蒂西雅、雲靜這三人,陳新便讓齊卡斯等下屬留了下來,只帶上了萬里、永順和當事人伯恩山,一行八人一龍,分乘兩輛馬車直奔天池城治安署。
剛到治安署的廣場前,立刻有一個站崗的守衞上前攔住了兩輛馬車,聲稱止外來車輛駛入,陳新像趕蒼蠅般的一拂右手,那個態度堅決的守衞立刻失去了堅決,被萬里用牛眼一瞪,乖乖的退到一旁,任兩輛馬車揚長而過。
馬車裏,莉蒂西雅輕聲問道:“你對那個人做了什麼?他怎麼突然就改變態度了?”陳新故作高深的微微一笑,一旁的馮希曼不搖頭讚歎:“這一手黑暗恐懼並不稀奇,可是被一個四星魔法師如此寫意的使出來,就連我也是生平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