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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婆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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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婆婆來了魏氏來了,所有執刑的婆子們明顯鬆了一口氣,忙不迭地停下了杖責的板子。

婆子們打冷夏板子雖然很有技巧,明顯的外重內輕,可是打了就是打了,不因為你打的有技巧,打的輕就算了。

不論是誰的命令,只要打了冷夏,就等於是得罪了管事冷管事夫婦。

艾芬再不得志也是主子,又是分出府去的人,打完冷夏拍拍股就可以走了,婆子們可是要一直在陽府當差的,她們那裏經得住冷管事夫婦背後下冷絆子?

所以魏氏一來,婆子們便住了手,等着魏氏吩咐。

魏氏來,是婆子們遣人去通風報信的,所以艾芬一點也不吃驚,只是她沒想到的是,陽凱梓也來了。

看了眼面前的陣仗,早已經。先入為主的魏氏更是怒氣衝衝,俗話説打狗還要看主人,艾芬這樣打冷夏,不是明擺着將她放在眼裏:“出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了!需要動用這樣重的家法?”來此之前,魏氏就已經被冷夏的。母親洗腦過一次了,冷夏的母親並沒有説艾芬為何要責罰冷夏,只是強調了了一點:艾芬居然敢打魏氏的貼身丫鬟,豈止是沒將魏氏放在眼裏,簡直就是打魏氏的臉!

早在魏氏還沒進屋的時候,艾。芬就從凳子上站起來了上去見禮:“兒媳不孝!兒媳本因該親自去母親房裏請示,只是現在天也晚了,怕打擾母親休息,本想明天再將此事稟報母親,不想還是驚動了母親。”魏氏推狠狠開艾芬要扶她的手,冷冷地一哼,坐到。了婆子們用帕子擦拭了又擦拭的凳子上:“這屋子裏怎麼這麼髒亂也不知道收拾收拾?婦德是什麼你忘了?要不要我找人好好教導教導你?”收拾?收拾了戰場一會兒如何作戰?至於婦德是什。麼,艾芬只當沒聽見魏氏的話,收回手臂一臉恭敬地立在一旁不説話。

看艾芬吃癟,冷夏充滿恨意的臉上居然出現了。得意之,抬眼給了艾芬一個示威的眼神,衝着魏氏“唔~唔~”幾聲,委屈地哭了起來。

“什麼事情需要。動用這麼大責罰?”魏氏忙示意身邊的婆子給冷夏鬆綁。

不用婆子給冷夏鬆綁,陽凱梓早就一臉心疼地上去把冷夏嘴裏的布條扯開了。只不過趁此機會好好地吃了冷夏的豆腐,更絕的是冷夏對陽凱青居然一臉的嬌羞、一臉的幽怨…

啊妹喂!

艾芬忍不住叫老天,陽凱梓這樣的葷素不,沒準冷夏還是個準姨娘。她開始還以為是因為有魏氏護航,冷夏才敢這樣肆無忌憚。

看來她之前的認知有誤,人家冷夏除了冷管事父母、魏氏之外明明還有一個後台——凱子陽凱梓。

“老夫人救我!二老爺救我!”和陽凱梓眉目傳情完了之後,冷夏不等完全鬆綁就開始叫屈:“老夫人救我!二老爺救我!”等到完全被鬆綁之後,冷夏更是噗通一聲跪倒在魏氏跟前,抱着魏氏的小腿哭道:“老夫人救我,二老爺救我!夫人説要打殺了奴婢…”從冷夏跪地求救這一系列動作來看,剛才那二十板子明顯沒有將冷夏打疼嘛。

眨了眨眼睛,艾芬覺得自己很無辜,她剛可是什麼都沒説,就連杖責三十也是出自冷管事之口,怎麼就成了她要打殺冷夏了呢?當着她的面,冷夏就敢這樣説瞎話,真是了不起。

在此之前,艾芬一直想給冷夏留一絲餘地,只要冷夏真心認錯,她就考慮不把事情做絕。

現在艾芬徹底對冷夏死心,一個如此蠻橫的人,怎麼可能認錯呢。就算有錯,那也是別人的錯,絕對不是她冷夏的錯。

她的丫鬟也是艾芬能打能殺的?魏氏很生氣,看也不看艾芬,衝着冷管事發作:“冷管事,你也是府裏的老人了,怎麼一點主意也沒有?你眼裏還有我這個老夫人沒有?誰讓你執行家法你就執行家法,陽家的家法可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請的?”在這個婆婆屋裏的阿貓阿狗都比媳婦重要的年代,艾芬冷不丁地打了魏氏的丫鬟一頓,魏氏頓時覺得她在陽府説一不二的權威被人挑戰了。

更讓魏氏生氣的是,挑戰她權威的人居然是一直任她圓捏扁的艾芬。

冷管事更是一臉的委屈,他也不想啊,冷夏是他的女兒,他難道願意拿大板子冷夏麼?

只怕老夫人不過問,冷夏被打了板子也就算了,現在老夫人過問了,還不知道冷夏要怎麼樣呢。

只是冷管事什麼也不能辯解,點頭認錯:“老夫人您別生氣,都是小人的錯。”希望他這樣做能讓冷夏的下場不至於太慘。

安撫地摸了摸冷夏的頭髮,魏氏轉過眼對艾芬道:“不知道媳婦為什麼對一個丫頭動這麼大的刑?我們陽家歷來都是寬和待人,絕對不允許有這樣刻薄的主子。”聽了這句話,冷夏更是忍不住得意,抬眼朝陽凱梓看去,發現陽凱梓的目光直直地落在艾芬身上,冷夏的醋缸又翻了,狠狠剜了艾芬幾眼,恨不得魏氏以此為理由讓陽凱青休了艾芬才好。

瞪我有用?艾芬儘量當陽凱梓不存在,朝着魏氏福了一福,淡然道:“聽説母親下午丟了一對祖傳的耳環,媳婦也很着急…”

“着急?”生氣讓魏氏失去了一貫的冷靜,想也不想就打斷艾芬的話:“着急你就可以打丫鬟出氣?今天你着急就打我的丫鬟,明天你着急是不是連我也一起打?我的耳環丟了**什麼事?你有憑什麼打我的丫鬟?”

“母親您先別生氣,”艾芬好脾氣地上前幫魏氏拍後背順氣,被魏氏狠狠拂開也不以為許:“兒媳不是因為着急才打冷夏的。”

“那你倒是説説,你有什麼理由,有什麼資格打我的丫頭!”魏氏依舊沉着臉,要是艾芬説不出個子醜寅卯來,只怕是就要加身了。

艾芬再次福了一福,解釋道:“咱們陽家是大户人家,歷來最是重視便是‘規矩’二字。”

“你也知道‘規矩’?”看着哭得越來越厲害的冷夏,魏氏再次搶白:“我怎麼不知道陽家的規矩就是責打嫡母的丫鬟出氣?還是你自己的規矩是責打嫡母的丫鬟?”

“母親丟了祖傳的耳環,”説到魏氏的耳環,艾芬見陽凱梓神很不自然,心裏靈光一閃:“也許是誰偷了出去賣錢,也許是誰偷了出去送人,也許是誰偷了…”

“胡説!”魏氏恨不得掌艾芬的嘴,艾芬左右離不開一個‘偷字’,明顯就是説她治家不嚴:“我們陽府從來沒有這種偷雞摸狗之徒!我的耳環不見了,只是忘在那裏一時找不見了而已!”

“是,是”艾芬忍着笑,一本正經地點頭附和:“母親説的是,母親的耳環沒丟,不過是一時找不到而已。”覺到面子再次找回,魏氏臉稍霽,以為把握了主動權,質問道:“不談耳環之事,你有何理由打殺我的丫鬟?”來了!艾芬忍住對陽凱梓的噁心,再次對魏氏福了一福:“母親既然沒有丟耳環,冷夏又怎麼以此為名大肆收查兒媳的房間呢?”頓了頓,指着滿屋子的狼藉:“母親您不是嫌棄兒媳屋子又髒又亂麼,這都是冷夏趁兒媳出府搜查兒媳屋子的結果呢。”

“什麼?”魏氏將抱着她腳痛哭涕的冷夏拉開,她是吩咐徹查,卻並沒有讓冷夏如此張揚,想起她剛才耳環沒丟的話,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是什麼:“這屋子這樣亂是你搜查的結果?”冷夏神躲閃,支支吾吾不敢回答,魏氏一見如此,就知道艾芬説的是真話了,閉了閉眼,事關面子問題,魏氏可不願意就此認輸:“就算是冷夏搜查了你的屋子,你也犯不上打殺她吧?”

“兒媳不敢,”艾芬連連搖頭,一臉的惶恐:“兒媳也不敢責打冷夏,只是為了陽府的規矩,兒媳才斗膽…”

“規矩,”艾芬再一次提規矩,魏氏心裏靈光一閃,對策來了:“規矩,規矩不也不是人定的嘛!再説規矩是死的,人卻是活得…”

“是,是,”艾芬簡直是個應聲蟲,連忙附和:“母親有令,兒媳不敢不從,只是冷夏對我房裏的丫頭亂用私刑,兒媳才要打她幾板子以儆效尤。陽府乃道德之家,禮儀之士,怎麼能無故對小丫頭濫用私刑呢。”聽到這裏,冷夏身形一滯,忙繼續上前抱着魏氏的小腿痛哭,博取魏氏的同情。

以前冷夏要為難哪個小丫頭,哪個小丫頭就得乖乖站在那裏讓冷夏為難。今天責罰小雪,冷夏就像從前一般,跟沒沒對小雪嚴加看管就去吃飯了。

誰知道小雪沒有乖乖地在原地等冷夏回來責罰,一溜煙跑了。跑了不算,還對艾芬告密!

現在事情捅出來了,冷夏還是有點心虛的,一面哭一面朝陽凱梓使勁遞眼

只是陽凱梓現在只顧着對艾芬拋媚眼裝瀟灑,對於已經得手的冷夏看也不看一眼。可憐冷夏的眼睛都筋了,也沒讓陽凱梓收到她的求救信號。

對小丫頭被打罵這件事情,放在平時,魏氏可能還會過問過問。放在此事,魏氏只剩下高興:冷夏打了艾芬的丫頭,可是狠狠地給她漲了面子呢。

高興之餘,魏氏就很不以為然:“這算什麼大不了的事兒?那個大户人家的大丫頭沒有管教小丫頭的權利?你的丫頭不好,冷夏替你管教,還幫你省了不少事不是?不然你的丫頭不好,説出去你的臉上也無光:別人只是説你連個丫頭都管教不好。”聽到魏氏如此説,冷夏鬆了一口氣,表面卻哭的更厲害了,她在心裏盤算,等她過了這一劫,要如何讓小雪生不如死,還要如何讓艾芬知道她的厲害。

説到後來,她還的謝人家冷夏了?艾芬很是佩服魏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本事,語氣依然波瀾不驚:“只是——”

“只是什麼?”魏氏皺眉,很是不滿意沒有在艾芬臉上看見慌張的神。都到了這個地步了,艾芬怎麼還是一臉淡然?

“只是——”艾芬看見周嫂子前來,指着週週嫂子臉上的傷,胳膊上的繃帶:“只是周媽媽可不是下人,周媽媽可是良人…

“我好好一個良人居然被一個丫頭折辱成這樣,”周嫂子忙衝上前,一臉的憤慨:“反正都沒臉了,拼着一條賤命我也是要告官的。除非你們今天將我打死,不然等我告官,你們陽家不死也要層皮…”這個朝代的人分三六九等,分別為上(上智)、中(中人)、下(下愚)這三等。上中下三等又各自再分為三等。良人便是中中之人,而奴籍便是下中之人。

什麼?不是奴籍?冷夏嚇了一跳,真的有點害怕了:她在陽府再得勢,也不過是奴籍罷了,一個奴籍的人怎麼能打良人呢。

魏氏垂下眼簾不再説話,冷夏這次做事也太沒有分寸了!見官?魏氏別的不怕,就是怕她好容易得到手的家產被人擠走一部分。到了手的銀子再被人拿走銀子,拿可比殺了她還難受。

魏氏此生第一在意的便是銀子,第二在意的才是面子。魏氏今天純粹是為了面子問題才和艾芬槓上,並不是為了冷夏出頭。

如今面子遇見了銀子,面子當然是要靠邊站的。

看見俺魏氏的動作,艾芬忍笑繼續道:“要是見官,官老爺問起冷夏為何將周嫂子打成這樣,只怕就要牽扯出冷夏作為主人的丫頭,卻無故搜查客人的屋子的事情,到時候恐怕不那麼好説呢…”

“媳婦怎麼能算是客人呢?”魏氏抬眼,好事抓住了什麼:“媳婦你也看見了,雖然凱青不是我親生,可我也沒把凱青當外人不是?媳婦是我兒的媳婦,當然也算不上外人。”艾芬嫣然一笑,笑得一旁的陽凱梓骨頭都酥了:“母親説的是,媳婦自然和母親是一家人的。只是如今大房和二房也已經分了家的事情,滿族的人都知道呢。冷夏作為二房的丫頭,查大方的屋子,只怕説給官老爺聽,也不那麼聽呢…”一般兒媳都是要給婆婆面子的,更何她魏氏如此有錢,艾芬也肯定會為了銀子讓步。説不一定這一切都是艾芬為了多要幾兩銀子使出來的苦計呢?

媳婦總比官差好打發,魏氏心思一轉,反問道:“今天的事情,依兒媳看怎麼辦呢?”問道點子上了!艾芬一臉的懵懂:“母親可是難到兒媳了呢。兒媳不過剛嫁入陽家,哪裏就知道怎麼辦呢。”媳婦果然比官差好對付,魏氏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又開始懷疑這一切是不是陽凱青在背後搞的鬼…甩了甩頭,魏氏正要説:既然艾芬已經責罰過了,那就算了之類的話。

可惜事情總是出乎魏氏的意料之外,艾芬怎麼能讓魏氏將這些話説出口?

不等魏氏緩過勁兒來,艾芬忙詢問冷管事道:“冷管事,我還是那句話,你悉族規又掌管家法,冷夏這樣以下犯上不敬主子怎麼處罰?接二連三不敬主子又怎麼處罰?趁主子不在家收查主子的屋子又怎麼處罰?為了冷夏一個人勞師動眾不算,還驚動了老夫人,又怎麼懲罰?如此數罪併罰,又該怎麼樣?”一番話下來,冷夏錯愕得忘了痛哭,魏氏驚得目瞪口呆,冷管事嚇的冷汗直冒,陽凱梓則更是恨不得將艾芬好好摟在懷裏親熱一回。

在艾芬的眼神下,冷管事無力迴天:“杖責五十,剝落衣裝,賣做苦力奴。”

“好,”艾芬拍了拍手,滿意道:“冷管事掌管家法果然公正不徇私。剛才打了多少?好象是二十?那剩下的三十一會兒一起領了吧。”頓了頓,艾芬補充道:“明兒個,就讓牙婆子來將冷夏領了去吧。”半花容打滾求票:推薦票、月票、打賞,統統都求~淚奔,半花容的推薦票好少,不過半花容不貪心,有票的親們,請投半花容一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