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又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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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又有喜了抱着孩子去了醫館。大夫一面看一面搖頭,嘖嘖道:“這傷得可不輕啊,肋骨都斷了兩。這麼小的孩子,怎麼下得了手哦。”夢圓連忙問道:“肋骨斷了怎麼辦?
大夫拿過筆開方子,道:“怎麼辦?養着唄。在家躺一個月,啥也別幹,再吃我這藥,包他好了以後和以前一個樣活蹦亂跳的。”唰唰唰幾下,大夫就將方子遞了出去。陽凱青接過看了看,一手好草書,只是看不懂。二話不説掏了出銀子讓學徒配藥。
小男孩兒還沒醒,小小地身子微微卷縮着躺在涼塌上,有一種説不出的蕭瑟。艾芬看了看相公,後者嘆氣,到醫館門口和家人們説:“留下幾個人,其他人自己逛去吧,二更之前回船上就行。”等他回到藥堂裏,艾芬已經是麻煩學徒去煎藥了。陽凱青先請大夫替子號了號脈,大夫再三保證艾芬肚子裏的孩子健康得很,他才肯罷休。
等大夫替艾芬號完脈,於松將子拉到凳子上坐下。對大夫道:“現在該輪到我娘子了。大夫,你看看我娘子,她最近老是覺得肚子不舒服,是不是吃壞了腸胃啊?”老大夫仔細號了會子脈,笑着對他道:“恭喜小哥,你母親子只怕是有了身孕了。”於松、夢圓兩口兒大喜,齊聲問道:“真的?”艾芬聽見這大夫地話説的甚是活動,忙問道:“是不是子太淺?還不能斷定?”老大夫微笑着搖頭,道:“老夫不是婦科大夫,只能確定十之五六。”又問了夢圓一些問題,老大夫點頭,笑道:“十之**了。”陽凱青拍了拍於松地肩膀,道:“好小子,有你的啊,這才幾個月就有了。”那像他,快兩年了才有。
幾個人和老大夫説笑了幾句,學徒將藥端了上來。那小男孩兒還不曾醒來,眾人不免擔心,道:“大夫,他怎麼還不醒啊?”老大夫笑眯眯地拿出一副金針,幾針下去,小男孩兒就醒了過來。哇哇地吐了兩口血水,又倒了回去,疼得滿頭大汗。
小梅搶過藥碗,上前就要喂他吃藥。小男孩兒看了一眼小梅,又看了一眼屋子裏地情況,掙扎着要起身。道:“我要回家。”伸手摸了摸懷裏,大驚失道:“我的饅頭呢。”艾芬上前將四處找饅頭的小男孩輕輕按住了,道:“你饅頭在我這裏呢。不過你要先把這碗藥喝了,我才給你饅頭。”小男孩搖頭,道:“我娘説,吃藥得花銀子。我沒有銀子,我不吃藥。你把饅頭還我,這麼晚了還不回家,我娘會擔心的。”陽凱青坐到小男孩子身邊,道:“我們不要你的銀子。”看那小男孩狐疑地看着他,指着子道,“她是你母親的朋友,你先把藥喝了,再帶我們去看你母親好不好?”小男孩偏着頭,懷疑的看着他,半響道:“我不信,你們是壞人!是來抓我孃的!”掙扎着就要走。
艾芬對他道:“你看我們像壞人嗎?”小男孩又轉眼看她,覺得這個人笑眯眯地很温柔,遲疑道:“不像。”夢圓撲哧一聲笑了,道:“這壞人還有像不像的。難道壞人還在臉上‘我是壞人’這幾個字麼?”艾芬轉過頭去瞪了她兩眼,轉過臉又笑眯眯地。摸着他地頭,道:“乖,來把藥喝了,然後讓叔叔送你回家好不好?”小男孩兒覺得這個嬸嬸好温柔,就好象娘一樣,不由得點頭,皺着眉將藥喝了。道:“好苦啊!”小臉皺成了一團。
周嫂子憐惜他,想到女兒這麼大的時候,病了要千哄萬哄才肯喝藥,忙從荷包裏掏出一塊桂花糖給他吃。
於松抱着他,幾個人順着他的話找到了一個背街地小院兒。半路中,艾芬還特意去買了幾個包子。
剛進小院兒,就摸黑走出來一個**打扮地人,問道:“可是睿兒回來了?”小男孩兒大叫,道:“娘,是我。”**又上前幾步,看見男男女女這麼大一羣人,嚇了一跳,問道:“你們是誰?要幹什麼?”又看兒子被人抱在懷裏,頓時緊張道:“你們想要做什麼?”於松上前兩步,將孩子還給她,道:“我們只是路過地客人,看見你兒子被人打…”説了一半,就想起剛才答應替小男孩兒保密的事情來,連忙閉嘴。
那****聽見兒子被打,氣得狠狠打了兒子兩巴掌,道:“是不是又去偷人家吃的了?你怎麼就這麼不爭氣?非得氣死我…”話沒説完,那****就站不住,扶着牆。氣得只氣。小男孩兒忙道:“娘,娘,我再也不敢了,你別生氣,娘…”這一番折騰下來,又哇哇地吐了兩口血水。
院子裏黑漆漆的沒有光,艾芬他們猜想睿兒可能又吐了血,忙對那****道:“大姐你先別生氣。快將他帶回屋裏去,他受傷了傷,怕是又要吐血了。”
“啊!”那****呆了,一把抱起兒子,飛也是的回屋。艾芬他們也跟在後頭進了屋,夢圓道:“大姐,你怎麼也不點盞燈啊。”黑暗中傳來****不好意思地聲音:“這燈油剛好用完了,還沒來得及去打。”夢圓就覺得很奇怪,道:“這麼黑漆漆的多不方便啊,趕緊去打吧。不然晚上啥也看不見啊。唉,唉,誰扯我呢,別扯了。讓我把話説完…”周嫂子很有點不想認女兒的念頭,別過頭去。於松反應過來,忙不迭地去捂子地嘴。艾芬將吃的東西和藥留下,又悄悄放了五兩銀子。省着點。也能夠這母子過幾個月的了。
眾人順着門出了院子。到了酒樓,夢圓還念念不忘,對相公道:“剛才是不是你扯我來着?幹嘛不讓我説完?”於松徹底沒了語言。艾芬忙夾了一塊鴨腿喂到她嘴裏,道:“吃飯,吃飯,誰也不準多説話。”吃完飯大家回了船上各自休息不提。
第二天一大早,夢圓就叫嚷着:“我們去看看那個叫睿兒的孩子去啊?然後我們去雞鳴寺好不好?”自從知道夢圓懷孕,於松簡直就對她是有求必應,連連點頭,道:“好,好。娘子説什麼就是什麼。”幾個人吃了飯又去了小院兒。這才發現本就不是院子,而是兩間大屋宅子的中間價着個小屋子,那母子住的就是就着那屋子後牆搭的一個小矮棚,簡陋得可以。
那****認得他們的聲音,忙將人讓到屋子裏去。屋子裏連張桌子都沒有,難怪昨天晚上黑漆漆地進屋,也沒有碰到什麼傢俬物件。
睿兒看見恩人來,就想起來磕頭。幾個女人一起將他按了回去,道:“躺好,不然以後落下個什麼病兒可不好。”那****家裏只得兩個碗,這麼多人也不夠,索就不倒水了。抱歉道:“恩人來了,連杯水都沒有,真是對不住。”似想起什麼,忙從間掏出一兩銀子遞出去,道:“這藥我們就收下了,只這銀子萬萬不能要。”幾個人眼觀鼻,鼻關心穩站如泰山。那****不知道銀子是哪一位的,又見這一夥子人看起來穿戴都差不多,跺腳將銀子雙手遞到周嫂子眼前。
周嫂子將臉別向一邊,正好看見女兒在門口研究織布機,還拿起梭子想要擺兩下。周嫂子生怕女兒手腳將別人吃飯的傢伙壞了,上前將梭子搶下,又看了看那織出來的布,讚歎道:“小娘子好俊的功夫!”那****微微一笑,有點自豪地意味,道:“夫人誇獎了,小****受之有愧。”周嫂子自從到了陽家,就再也不曾摸過織布機。夢圓和艾芬兩人,更是不會擺織布機。也就看不出這布織得好不好了。不過既然周嫂子説了,那就是好。艾芬笑道:“是織的不錯,不如賣給我們吧。”那****連連擺手,道:“這布是幫隔壁織得,夫人要是喜歡,過兩我再另織一匹送你如何。”艾芬忙不迭地搖頭,要是因為她一句話,害人家節衣縮食可不好。忙道:“既然沒事。我們就先走了,那藥記得按時煎給他服啊。”大家從睿兒家退了出來,去了雞鳴寺。艾芬看夢圓悶悶不樂地樣子,問道:“怎麼了?不是你鬧着要來逛的麼?”夢圓看了眼自家身上地綢緞,道:“原來她家那麼窮,連打油地錢都沒有了。”艾芬也是嘆氣,道:“這是我們看見地,沒看見的還不知道有多少呢。”接下來地幾天裏,幾個女人買東西都不約而同地節制了些,那些可有可無地東西,以前都是要買的,現在也都咬咬牙不買了。
在南京的最後一天裏,幾個人晚得晚才回船。剛吩咐船家開船,就有丫頭捧出一塊布料,上面端端正正地擺着一個一兩的銀錁子。
那丫頭道:“夫人,剛才你們不在的時候來了個****,留下這個東西就走了。只説夫人看了就能明白。”幾個面面相覷,艾芬拿過布料一看,居然是絲綢地。懊惱地拍腦袋,道:“都怪我,非説買她布做什麼!趕了幾天地工不算,就怕她連絲都是賒來地。”看向相公,道:“這可怎麼辦?”吩咐船家停船,艾芬幾個人又摸黑去了那****那裏。這次大家學聰明瞭,從船上帶了燈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