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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於姑爺入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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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於姑爺入獄魏氏捧着茶碗呷了一口。似想起什麼,對一旁的服侍的丫鬟笑罵道:“就你心眼多。把這茶撤了,換我一貫吃的上來。”拿過一旁裝首飾的匣子,隨手拿了個金戒指,想了想,又換了一副銀三事。扔出去,對旁邊一個管家媳婦道:“虧得你機靈,這個就賞你了。”一副銀三事本算不得什麼。魏氏對別人向來小氣,在銀錢上尤甚,今打賞下人,心情好是一個原因,存的便是下次兒媳再來,門房有人報信,有人拖上一拖是另一個原因。

那管家媳婦愣了一下神。旁邊有人輕輕撞了她一下,方上前磕了頭,笑道:“這是我們做下人應該的。”將那副銀三事撿起來。

艾芬那樣,必是不願意再回來求她。魏氏的心病去了一頭還有一頭,陽家差不多的東西都填了趙氏嫁妝的虧空。一家子人要吃飯,要穿衣,手頭沒個進項,剛一個來月。就覺得撐不太住。

艾芬氣得在車上直哭,想到婆婆對大房的情誼還不如只見過幾面的徐婉。心裏發狠,將來陽家二房再有個什麼事兒,自家一定要袖手旁觀。只是眼前這個坎還得過去了才行。

到了大佛寺,艾芬擦了擦眼淚,強笑道:“媽媽,我這樣去可使得?”她一貫不擦脂粉,哭得久了,哭的臉黃黃的。

周嫂子憐她做庶子媳婦不易,知道她是想借此博取趙家女眷的同情。因道:“行了。”兩人下車朝大佛寺走去。

趙氏的靈柩在大佛是停着,裏頭了事的和尚都認得艾芬是陽家大媳,上來行禮。引兩人道趙家停靈的西客院兒。進門一個小天井,重者一顆合抱細的榕樹。北邊三間正方,裝扮了做靈堂,東西兩邊各三間小廂房。俱是門窗緊閉。

打發了了事的和尚,艾芬兩人徑直去了靈堂。

靈堂當中就停着趙氏的靈柩,左右各點了一盞長明燈。靈柩前面跪着兩個陽家二房小一輩的男孩子,旁邊陪着幾個妾室。不時往盆裏添些紙錢。後面盤坐着幾個和尚敲木魚唸經。旁邊有個唱禮的和尚。

艾芬在靈堂裏轉了一圈兒沒見着趙家一個女眷,上了注香就呆不住。一個瓜子臉的妾室很有點眼力價,偷偷拿手指了指門窗緊閉的西廂房,繼續低眉順眼地往火盆裏扔紙錢。

走到西廂房門邊,聽見裏面的刻意壓低聲音的歡聲笑語,艾芬敲門的手伸出去又縮回來好幾次,此時此刻才明白,原來有求於人是這般艱難。周嫂子拉她到身後,叩響門户,裏面傳出問話:“誰呀?”艾芬咬咬嘴。答道:“是我,陽艾氏。”一陣悉悉嗦嗦,過了一會兒一個素衣小鬟將反閂地門打開,趙家四夫人就走出來,笑道:“原來是陽家大嫂,快進來坐。”見艾芬兩個眼眶泛紅,顯然是哭過,心裏奇怪她家大姑子和這大方的嫂子關係好似沒那麼好才對。

説話間,又有大夫人,二夫人從裏間笑着走出來,笑語相:“難為你又來看你弟妹。”望望屋裏的情形,笑道:“屋子裏亂的很,別見笑。剛才左右無事,打會子牌解悶。”廂房靠西面擺着一張大桌子,上面胡亂地放着些紙牌,旁邊橫七豎八地亂擺着幾個凳子,茶水點心都有,地面到處都是瓜子皮兒。

三位夫人笑語嫣嫣地拉着艾芬坐下,又是捧茶又是上點心。寒暄了幾句,又圍着趙氏説了一會子話。三位夫人就開始吃茶,誰也不肯看口詢問艾芬前來所為何事。

艾芬有求於人。將來意説明,最後説道:“還請夫人指條明路。”大夫人沉半響開口:“總是無風不起,莫不是你們家的師傅揹着你們做出來的吧?”其餘二位夫人深以為然,蒼蠅不盯無縫的蛋。這京城裏的點心鋪子,沒有一百也有五十家,怎麼就單單賴上了陽家這個小鋪子呢?

艾芬被這話噎得説不出來,良久才道:“想是我們大方無意間得罪了誰不知道吧。”説完站起來,鄭重行禮:“還請夫人們搭把手,即便是傾家蕩產在所不惜。”大夫人聞言,笑道:“説什麼傾家蕩產,那有那麼嚴重?論理,咱們兩家是姻親,相互照應本是應該。只是茲事體大,還牽扯到兩條人命,我一個婦道人家,如何做得了主?”旁邊的二夫人也幫腔道:“你不知道,在我們趙家,夫人們只管二門以內的事情。二門意外的事情通是老爺子做主。此事不要説是我們,只怕就連老夫人也説不上話。”又説了幾句,大夫人二夫人兩人一唱一和,話説得滴水不漏。最後大夫人道:“這樣吧,等我回去問過公公婆婆再説吧。”這就要送客了。

艾芬費了半天舌,心裏失望,抬眼打量屋子裏的三位趙家夫人,大夫人,二夫人都只捧着茶杯喝茶,看不出心思。看向四夫人的時候,正好四夫人也睜看她,忙忙地遞了一個眼神給她。

艾芬隨即心領神會。反應過來,她可真是傻了,一屋子三個夫人,單獨求誰都成,偏偏一起就不成。這麼點銀子,又有本事吃獨食,那裏肯和別人分。心思一轉,看向周嫂子。

周嫂子也明白過來,摸了摸頭上的簪子,朝她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艾芬的新不由得慢慢放下來,起身告辭。

四夫人站起來,笑道:“我去送送嫂子。”二夫人也忙忙地站起來,笑道:“正好我在屋子裏也悶夠了,陪你一起送送大嫂子也好。”艾芬夾在中間走到寺院門口。趕車的還沒過來,三個人就站在門內説話,周嫂子趁人不注意,將頭上一梅花銀簪扔到牆兒地下。

馬車來了,四夫人看着她們上車,笑道:“陽家大嫂,大家都是親戚,以後有事無事多走動才好。”看着馬車走遠,兩位夫人挽着手,親熱地回去。二夫人看了看天。道:“時辰也差不多了,叫人準備馬車,我們好回去。”旁邊四夫人的陪嫁丫頭答應着下去準備,一腳就踩到周嫂子那銀簪子。撿起來吹了吹上面的灰,遞給兩位夫人看:“這個簪子,我好想看誰戴過似的。只是像是咱們家人用的。”二夫人看了一眼,笑道:“不過一銀簪子罷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問問陽家那兩個妾去。”四夫人還沒説話,二夫人就拖着她往裏走:“弟妹,剛才陽家大嫂來得急。我還有東西沒收拾好呢,你陪我一起去呀。”剛到西廂房,四夫人的陪嫁丫頭就進來回稟道:“姑娘,這簪子好像是剛才那個周媽媽掉的。”四夫人一聽,忙拿過去仔細看了一遍,肯定道:“是她的沒錯。”將簪子送到丫鬟手裏,“你快去看看她們走遠了不曾,將這簪子還給人家。”大夫人笑道:“既然是他們陽家的東西,你就把這簪子給那兩個妾吧。或者弟妹你收着,過幾下葬你再還她就是。”四夫人無言以對,只好讓丫鬟將簪子送到靈堂去給陽家的妾室。收拾東西準備回趙府不提。

馬車慢悠悠地走了小半個時辰,後面還是沒有人追來。艾芬時不時開窗幔看後面,周嫂子也納悶:“難道是我們都想左了?那四夫人沒這意思?”艾芬搖搖頭,説道:“不會。應該是被絆住了。大夫人和二夫人也不是吃素的。”提高聲音對車把式道:“吳把式,不用等了,先回陽家再説。”車把式回話道:“夫人,周老夫人,後面有兩輛馬車,掛的是趙家標識。”艾芬掀開窗幔,馬上就進城了。連忙道:“先進城,繞開她們。”兩人回到趙府,夢圓就在門房裏等她們,看見兩人回來,急急地上來,問道:“怎麼樣?”周嫂子指着手上的包袱,苦笑道:“提着豬頭,找不到廟門。”夢圓上前挽着艾芬,説道:“不然直接去找那縣丞吧?大不了多出些銀子。”艾芬搖了搖頭,説道:“不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後使壞,逃得了這次,下次又上哪裏去找銀子?”夢圓倒是沒想到這一層。吐了吐舌頭不再言語。周嫂子皺眉道:“別灰心,不然等我們備齊了禮,直接去找趙老爺子吧。”三人還沒走到內院,門房的一個青衣小廝飛奔而來,喊道:“夫人請留步,這裏有夫人和夢圓姑娘一封信。”又是她們兩人的?

夢圓一把將信搶過去,見那信封上沒有收信人姓名。也沒有用火漆封口,奇怪道:“怎麼今天收到的東西都這麼莫名其妙。”艾芬聞言,飛快地朝大門外跑去。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和往常一樣,並沒有異常。對身後追上來的小廝問道:“給你送信的人長什麼樣?都和你説了什麼話?”小廝撓了撓頭,答道:“一個小乞兒,只説着信一定要送到夫人和夢圓姑娘手裏。別的沒了。”夢圓站在原地,已經把信掏了出來,看了兩眼,跌坐在地上,手上的信紙,信封都掉到了地上。周嫂子彎撿起信紙,看完之後也是臉慘白,站立不穩。

艾芬忙跑回扶住周嫂子,將信拿過來。松濤齋出產的上好澄心紙,上面寫着一句話:於松馬上就去和陽凱青做伴了。落款依然是知名不具。

艾芬伸手去扶夢圓,道:“休聽別人危言聳聽,要是於姑爺有事,你是他媳婦,怎麼可能不差人來和你説。”像是印證艾芬的話,大門被拍的震天響。門房將們打開,於師傅連滾帶爬地跑進來,看見她們三人,哭喊道:“於松,於松被衙役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