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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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向別人借錢,不是他會做的事,他低頭繼續擺手機:“不用,我可以給司機師傅發紅包。”鄒景點點頭,心想這小子算是動了腦子。
他要繼續走時,手機震動,是一串標記為省城號碼的陌生電話,滑動接聽後餵了好幾聲對方都沒有動靜。
由兆宇聽着鄒景不停的喂來喂去,好奇看過來。
“是我。”電話那邊終於有了回應,只是兩個字就讓鄒景渾身僵硬,翻滾的複雜情緒像是燒開了的水,頂着他的肺,衝撞着的壓抑很難受。
由兆宇沒見過這樣的鄒景,就像是聽到噩耗般的整個人傻掉,他便盯着看着。
電話那邊的男人繼續道:“我過來你的城市視察工作了,才有私人時間,我們見一面吧。”由兆宇剛想換個地方打車,邁出去的腿被鄒景突然的喊話嚇了回去。
“我憑什麼見你!你以為你他媽是誰啊!我們不是説好老死不相往來了麼!你結你的婚我單我的身,既然當初想好了要走,那就像個男人一樣説話算話,別再來招惹我!”卧槽,大暴走啊,這都説些什麼跟什麼呀,由兆宇腦袋轉不過來,正好過來輛空車他就伸手攔住,坐了進去。
看來今天倒黴的不是被鄒景留下做題,而是在車子跑出很遠後他説能不能紅包支付,那司機師傅説不能。由兆宇想罵人:“調頭,回去剛才的位置。”五十出頭的司機師傅像是聽錯了一樣:“什麼?”
“我説回到剛才我上車的地方,又不是不給你錢,立馬回去。”於是車子調頭快速行進,由兆宇下了車窗探出頭找着鄒景的身影,可是剛才還站在那破口大罵的人不見了。
靠,由兆宇罵了一句,看來只能讓司機師傅開車到他家再給錢了。
結果車子又進行調頭,由兆宇看到了鄒景,喊了停車。
突然的剎車後司機師傅帶着怒氣:“你到底還坐不坐,你這孩子是不是有病。”這要是擱平時,由兆宇肯定得跟這司機師傅幹起來,但這次他沒有,他看到了坐在路邊垃圾桶旁邊的鄒景,剛才沒看到人原來是被垃圾桶擋住了視線。那人胳膊搭在曲起的腿上,特別沒安全
的一個姿勢。
由兆宇眨眨眼睛,生怕是他看錯了,他下車大步走過去,腳步越近越輕,最後停下來站那,雙手在褲子兜。
由兆宇本是回來借錢的,但司機師傅嫌他墨跡,就一腳油門走了。他起初帶着有意思極了的心情想看鄒景笑話,真正到了跟前,好像也跟着悲傷了起來似的,大個男人,是要有多傷心才會坐在街頭頹廢成這樣子,他抿抿嘴
,半蹲下身子。
“哎。”鄒景目光沒聚焦,不知在看着馬路對面的什麼。
由兆宇將臉貼過去看,隨後不可思議的輕聲道:“傻了啊。”由兆宇嘖道:“你坐地上多涼啊。”這話能從由兆宇嘴裏説出來真是破天荒,更破天荒的是,這少年竟在馬路牙子上一起坐了下來。
“我媽走的那天我就像你這樣坐在路邊,”由兆宇語氣裏帶着輕笑,“我還哭了呢,哭老慘了,眼淚就是控制不住,沒辦法。”鄒景用手活動着臉部肌:“你回來幹什麼。”由兆宇自帶
氓氣息的伸出手:“借錢。”鄒景手伸進口袋將錢包拿出來,剛想問多少,身邊的小鬼竟然直接將他整個錢包都扯過去,他看向那身高腿長走遠的身影:“你這算搶吧!”由兆宇停下來接了個電話,而後將錢包扔了回來:“不用了,司機過來接我。”於是倆人隔着幾米遠的距離,一個座,一個立,一個發呆,一個玩手機。
十多分鐘夠來了輛車,接走了由兆宇。
他坐進車裏問及他爸去了哪怎麼一直不接電話,才知他爸是陪着省常來的領導聽音樂會去了。由兆宇哼笑,他爸懂個的音樂,那純屬是又是逢場作戲去了。
他爸,是上下疏通關係的一把能手,別看他沒念過幾年書,但跟什麼人都能混成一片,小到地痞氓大到領導高幹。
這點由兆宇鐵服。
搖滾樂這東西可能真的讓人熱血沸騰,林敬磊坐在一旁吃着瓜子看着唐善他們幾個排練了一個多小時,也覺得渾身氣血上湧,想拿上把吉他搖頭晃腦嗷嗷亂叫的彈上它一曲,但他是真不會,他算是音樂白痴中的白痴。
這些人嚎累了就坐下來歇着。他們這個樂隊叫1357,四個未成年一起混了有兩三年了。在同城的原創樂隊裏也算是小有名氣,經常跟各個大學的社團還有社會人士切磋才藝,也總會參與些商場或廣場的熱場活動賺點小錢。
主唱叫大齊,全名是什麼到現在林敬磊都沒問過,只知道是附近一個汽車4s店的夥計,白天洗車修車看店,晚上在酒吧街附近混跡。
這人打開一罐啤酒遞過來給林敬磊,林敬磊笑着擺擺手:“我不愛喝,太他媽難喝,冰的還可以嘗試。”大齊看向不遠處説笑着的其他三個樂隊成員,話卻是對林敬磊説的:“你要不要加入我們。”林敬磊拍掉大腿上的瓜子皮:“別逗了,我不懂音樂。”
“你可以學,”大齊扭頭看林敬磊,“你這麼好的外形條件不用來擴散尖叫太可惜了,你若真站上舞台,會有很多小姑娘圍着你轉的,想搞哪個搞哪個。”林敬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