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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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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條人煙稀少的小路。從半人高的欄杆向下邊看去,正好能看見河岸對面的堤壩和佇立在太陽陰暗那一面的橋墩。

空氣裏濕潤的覺似乎加劇了,空松抬頭看了看頭頂上空正快速移動的雲。要下大雨了啊,他想。

有小動物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空松雙手兜吹着江風挑了挑眉

這個時候了這裏居然還有聲音這麼細弱的動物嗎?不管是人還是動物,下雨的時候還是最想待在家裏吧。野外的動物靠什麼安家,也是依靠父母嗎?那麼食物呢?沒有帶食物回去的話就會餓肚子嗎?想想也是吧,畢竟也不能憑空變出來。

這樣一想,他們幾個還真是連只野生動物都不如。

空松撐住欄杆朝橋底探出腦袋,由於已經接近太陽落山的時間,傾斜的光線透過他的身體落下一道很長的影子,在那道影子的籠罩裏,空松看見了什麼東西。

一個和自己長着同樣臉孔,但説起來又一點也不一樣的小東西,小心翼翼地捲起自己的衞衣袖子,將掛在手腕上的一隻瑟瑟發抖的小貓輕輕地,動作緩慢地朝旁邊一窩被剛生產完的母貓守衞的小貓推進。

母貓全身都擺出了十足戒備的姿態,發出響亮的警告聲。彷彿只要那雙暴在空氣裏的手再稍微往前挪動一寸,她就會亮出尖爪發動攻擊一樣。

空松非常悉那種姿態,他在國中時期就連在街頭打了無數場的架,挑戰那種姿態下的敵人,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夠完成的事情,更別提是眼前的這個,所有的兄弟中戰力最弱的傢伙。

本連想都沒想。

“一鬆!”空松的叫聲又大又突然,他看見蹲在橋下的一鬆整個人一抖,手臂也隨之落了下來。對方抬起了頭,在逆光裏好不容易才看清楚幾乎把整個上半身都探出欄杆外大叫他名字的人,是松野家最討厭的次男。

一鬆瞬間就收回了手臂。懷裏的小貓發出喵嗚的一聲。空松在這幅景象前愣住了。

不用力想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從初中開始,在逃學外出的路上,都記不清已經撞見過多少次了,蹲在路邊的紙箱子旁猶猶豫豫朝裏面的幼崽伸出手指的一鬆。

關於一鬆的這點秘密,空松一直都是知道的。儘管是個不算上進的好學生,也特意有去圖書館查過相關的雜誌。被抓傷以後需不需要打疫苗啊,會不會被染什麼奇怪的病啊之類的,連帶貓這種動物的習也跟着瞭解了一些,再之後他就不再理會一鬆喜歡摸貓的這個喜好了。

因為貓這種動物,似乎也不會給一鬆帶去很大麻煩的樣子。

雖然不給任何人帶去麻煩,但又總是會被丟棄。長得多可愛也好,復一年復一年也總是能見到無家可歸的貓羣裏添上新的面孔。

空松有時都不會想。

貓這種動物,和一鬆還真是像。難怪他會喜歡。

但就是因為喜歡,才會造成困擾。現在的空松已經知道了,他站在堤壩的上方,一口口水艱難地卡在喉頭無法嚥下去,他不知道該怎麼對一鬆説出口——尤其是在對方仍舊皺眉盯着他的情況下。

他要怎麼去問,你是趁貓媽媽不注意伸手摸了剛出生的貓嗎。

“被摸了以後,它就沒法再回到貓窩裏了,因為沾上了你的氣味。”以及“這樣下去的話,是不可能養活的。沒辦法,只能去死了。”這樣的話,他要怎麼告訴一鬆。

“幹嘛?”最後反倒是對方先開了口。一鬆抱着小貓,略為警惕地後退了一步,看上去渾身不自在。

這也是當然,剛才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居然被最不想讓他看到的傢伙給看到了。想讓被自己抱走的小貓重新回到貓窩,不顧母貓的警告,用幾乎是祈求的姿態不斷做着嘗試,這樣的自己給空松看到,實在是讓一鬆到緊張。他下意識地收緊了手臂,小貓陷進懷裏也越來越深了。

空松伸出了手。那隻手尷尬地落到了舉例一鬆還有十幾米遠的半空,本來也什麼也不可能抓住,都不知道為什麼要伸手出去。

“天——天要下雨了,”空松打着結巴,對一鬆擠出了這句話,“不回家嗎?”一鬆轉過了頭。

“我還有事情要做,你自己回去吧。”他説。

即便看上去很難,但嘗試還想多做幾次,就算被抓傷了也沒關係,這件事可能造成的後果至少自己還是很清楚的:如果不能讓這隻貓回到母貓身邊,它可能真的會死掉。

對他來説,犯下無法挽回的過錯這件事,總是能最準確地敲擊在最為脆弱的一神經上。

本身就已經是個一無是處的生物,為什麼還會像這樣給他人造成麻煩,帶去不幸呢。只要想到這一點就口發痛,想着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也好,希望一切能被撤銷重來,人生也好,小貓也好,如果他從來都沒有存在在這個世界上過——那樣是不是才最好。

不想讓空松看穿這想法。

所有人裏面,唯獨不想讓他看出來。

“真的,不回去嗎?”空松又問了一遍。

這次一鬆本沒有加以理會。空松慢慢收回了手,稍稍清了清嗓子。

“那你在這等着吧,”他轉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