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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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向桌邊走去。
蘇巽早已在桌邊坐下,氣定神閒地整理着衣袖,仿若方才無事發生。
段四望着他這副模樣,心頭忍不住升起絲絲揶揄之意,索搬着木椅坐到他身邊,猿臂一伸,便將人攔圈入懷中,另一隻手也順勢握住了他手腕,在緻的腕骨間細細摩挲:“遇見你之前,我可從未肖想過龍陽之好……無璧公子,你可評斷評斷,今夜我是否算是為你開了先河呢?”灼熱的呼噴吐在耳畔,似警告又似誘哄,氣拂過的地帶彷彿燒着了熊熊的烈焰,剎那間點亮成簇的緋紅。
心跳不可控制地變得烈,蘇巽不自在地別開臉去,低聲道:“無璧沒考慮這麼多,只是心底想着無論如何要見到段公子,便大膽闖了進來。”
“是嗎?你的身體可比話語要誠實啊。”受到懷中人身體的僵硬與緊張,段四惡意地將間的手收得更緊些,手指隔着薄薄的衣料與線緊貼,而他似乎仍不滿足。
幾絲內力從掌間悄無聲息地湧出,順着指尖入蘇巽體內,腕骨處的手掌則緩緩下移,將脆弱的脈門扣緊。
蘇巽幾乎是立刻便察覺到了段四的試探,按説身懷內息的人,一旦接觸到外力注入,體內氣息便會自然生出反抗;同理,長期浸武藝之人,體格往往健壯,肌更是緊繃,近距離接觸便可發現不同。
而他自己卻是個例外,周身內息都用於壓制化生散的毒,本無暇對抗外力的侵入;纏綿病榻一年有餘,原本勁健的身體底子早已被敗了個乾淨,此時相比常人尚且顯得孱弱,不論如何也與江湖中人佔不上邊。
段四這輪試探,只怕是無功而返。
想來自己的表現應該不存在任何紕漏,他索任由趙四上下其手,身體則綿軟地靠向對方肩頭,微微息道:“段公子,你的掌心好熱……教我突然有些使不上力氣……”二人距離忽近,清幽的髮香傳入鼻端,段四心中一蕩,隨之卸下了手上的力道。
普通人被內家真力所衝,到疲勞正是常理之中,而他方才的測探恰恰打消了內心的疑慮,看來這無璧當真是名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倌。
那麼今夜他打斷慕鸞敬酒的舉動,怕也只是無心柳柳成蔭吧。
心情沒來由地輕鬆了許多,他於是將蘇巽拉向自己,用雙腿作墊把人圈在懷中,手指繞着柔順的髮絲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捻,漫不經心地問道:“話説回來,剛才我就想問你呢,那段唱詞寫得真是不錯,可見你並非池中之物,又是為什麼要委身於無謝樓中?”
“我幼時家境清寒,念不起私塾,只是跟着鎮中的講書先生些須認得了幾個字。後來獨身來這朗京城闖蕩,身無長物,又肩不能挑手不能扛,幸得葉老闆好心收留賞口飯吃,否則此時都不知道在何處呢。”蘇巽低垂着眉眼,段四望不見他的神情,唯覺得這番話慘慘慼戚令人心生憐愛,而那青衫下現出的一段鎖骨線條筆,望之如脂玉般濛濛生光。
某心絃便被撥得發癢,連帶着喉嚨也顯得乾燥,不由輕咳幾聲掩飾自己的失態。
兩人又就着彼此的經歷聊了幾句,段四見蘇巽眉宇間隱有倦意,便止住了話頭,輕笑道:“無璧可是累了?不如今夜便聊到這裏,我們先上牀歇息吧。”蘇巽顯然沒明白他話語中的“我們”有什麼含義,點點頭便要站起身來,冷不防被段四一把箍緊身,將他整個人打橫抱起,走出幾步,放於牀榻之上。
這番舉動驚得他魂飛天外,霎那間神智都幾乎停止運轉,濛的眼神失焦般注視着段四,彷彿失去了言語的能力,什麼都説不出來。
段四卻仍不罷休,眼見他的眉目在燭火映襯下亮瑩瑩的煞是好看,頓時覺得下方的面紗礙事的很,不由分説便一把摘了下來。
蘇巽清麗如畫的臉龐頓時無遮無攔地呈現在他眼前,鼻骨高,膚光如玉,菱淺淡,蒼白中透着絲絲荏弱之美,下頷線更是暢巧,整張面孔猶如心雕琢的藝術品,半分增減不得。
其下蔓延的青絲則如海藻,瀉在被褥柔軟的褶皺裏,黑與白的對比極致鮮明,融不進分毫塵世的雜,冰雪般唯美而鋒利。
幾乎是無意識地,段四突然熱了掌心。
作者有話要説:誒嘿嘿這就是放在簡介裏面的那段唱詞啦,真的寫skr人哈哈哈哈~以及段四公子並不叫段四,這裏是因為還沒有揭曉身份所以用的代稱~第6章長夜雅間中,四下寂靜,燭影搖紅。
段四的呼有些重,漸漸俯下身來,鼻尖幾乎要與蘇巽的面龐相觸碰。
他分明並無斷袖之癖,此前也沒有對其他人有過心動難抑的覺,這時卻猶如着了魔一般,只想與眼前人靠得近一些、再近一些,直到肌理相貼,鼻息共養。
察覺到他異樣的心思,蘇巽墨眉蹙起,也不出聲制止,只將右手摸索着伸向間。
段四陷入自己的情緒裏,並未察覺他的動作,甚至鬆開了扣住蘇巽身的手,沿着光潔的小臂一路摩挲,直到在枕側與他垂落的另一隻手十指緊扣。
“無璧……真是個好名字,是取自無瑕美玉之義麼?”他撫着蘇巽手掌,口中喃喃自語,邊更是自然而然泛起淺笑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