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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屆時縱然有心人圖謀不軌,想來傾覆剿滅自然不在話下。”
“是……那位大能?”徐平之暗自咋舌,腦海中隨之浮現一道黑袍蒙面的身影。
自數年前梁帝與其往來開始,宮中就出現了數量眾多訓練有素的暗衞,以及殺傷力極強的奇形武械。近年來,國庫運作也以軍備擴張為重,周邊諸國人心惶惶,都知曉和平的表象被撕裂與否,只在梁國一念之間。
卻又有誰能想到,這一切禍端幕後的推手,竟與那所謂“覆滅豪強,兼濟天下”的組織不開干係呢?
“你且不用在意這許多,倘若真有人賊心不死意圖生事,那人的勢力絕不會令其逃,”梁帝慢條斯理地整理着衣袖,輕笑道,“只需牢記先前代給你的任務,密切關注具有令鑑上所述特徵之人便可。”
“遵命。”徐平之沉聲允諾,垂落身側的手掌不自覺地緊握,內心情緒翻覆不已,終究化為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
試問黑暗將至的前夜,禍亂一觸即發,又有何人能獨善其身?
這一夜對於隱匿地底的玄霄閣而言,同樣不甚平靜。
牆壁上螢石光暈明滅,映照得凌珂面容森冷冰白,她身旁的裴殊同樣表情嚴峻,眼眸中神情複雜,彷彿正在進行着烈的心理鬥爭。
距離二人不遠處,玄霄閣議事大殿已被數十名情緒昂的閣員佔據,人聲鼎沸,被圍擁其中之人正是風塵僕僕歸來的陸吾與英招。
“陸吾、英招,你二人所言當真?要知道茲事體大,容不得半點差池!”面對人羣中一名資歷較老閣眾的鄭重發問,陸吾臉慘淡,聲音發澀,語氣卻依舊堅定不移:“我與英招方才所述若有半句虛言,縱使即刻令我二人死無葬身之地,也絕不會説半個不字!”這番擲地有聲的話語一出,眾人的神頓時陰沉下去。
英招不由長嘆口氣,輕撫陸吾顫抖的肩頭以示安,隨後上前一步,運息將聲音遠遠送出:“諸位同僚明鑑,近來玄霄閣大肆擴張戰備、任務數量驟增,我們的利刃不再對準窮兇極惡之徒,反而成為官員剷除異己的武器。這一切大家有目共睹,然而玄霄閣上層對我們的意見不聞不問,提出質疑者往往被調離下放,更多同僚甚至對此一無所知!”
“今夜若非我與陸吾發覺天吳行蹤詭異,這才鋌而走險跟隨其後,他與梁國勾結的內幕又怎會被揭發!若非親眼所見,即使是我自己也無從想象,曾經團結一致、心繫天下的玄霄閣,何時變成了這般模樣?”
“可那畢竟是天吳大人,他萬萬不可能做出對玄霄閣不利之事,此中是否有什麼誤會?”
“是否有可能,這只是玄霄閣拖延梁國暴行的緩兵之計?”殿中仍有人不願置信,畢竟自盤古退出玄霄閣始,天吳作為閣中元老之一,幾乎包攬了常決策大權。歷年來,他對玄霄閣的貢獻有目共睹,指控這樣一位德高望重之人,原本便屬冒大不韙之舉。
質疑聲與指責聲此起彼伏,殿中場面一度混亂非常。
隨着爭執愈發烈,終究有人按捺不住,忿忿喝道:“事情真相尚無定論,在此處爭辯有何意義?不若等天吳大人回返,我們與他當面對質,將心底懷疑問個明白,一切自然會塵埃落定。”發言者正是風伯,他身為丹石部的首領,素來是閣中一言九鼎的角。此話一出,場中的吵嚷聲立時安靜許多,原本態度烈的眾人一時也舉棋不定,眾説紛紜之間,大有留待天吳回來再行定奪的意思。
陸吾心中忐忑,眼下也意識到拖延不決的巨大風險,忙不迭出言勸阻:“風伯,您的良苦用心我們自然知曉。只是我與英招偷聽到的談話內容涉及梁**備多個方面,事關重大。倘若貿然與天吳對峙,他大可以不予承認,更有甚者,可能……”
“可能什麼?陸吾,你心中若有何疑竇,不如直接問我便是。”陸吾話音未落,議事殿外便傳來一道沉穩男聲,藴含着十足的真力送入,硬生生將他剩下的話音倒而回。
來者不是天吳,卻又是何人。
陸吾英招相視一剎,微微頷首,彼此心中都抱起了魚死網破之念。
風伯淡淡睨這二人一眼,面上雖不動聲,心下卻已大致瞭然,索輕咳一聲,面朝來人拱手道:“見過天吳閣下,今夜眾人聚集在此,確實有一事不明。玄霄閣閣規有明確規定,閣眾不論何時須羣策羣力,坦誠相待,老朽只希望天吳大人能實言相告,這樣一來,也算踐行閣規,不知您意下如何?”
“呵,風伯説得哪裏的話,眾人若有疑惑,我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天吳似乎並未對此有多少驚訝,好整以暇穿過人,來到大殿北側,“今這陣勢,究竟是為何?”天吳的動作和行走路線並未引起多少人的注意,一旁裴殊卻霍然睜大了雙眼,雙眉緊蹙,滿面盡是不可置信之。
凌珂全神貫注在殿中局勢之上,自然無暇顧及他的異常。只見不遠處風伯深深氣,雙目直直視着天吳,逐字逐句地問道:“試問對於今夜您與梁帝密談,涉及玄霄閣軍械外送、梁國將士調度一事,以及近段時間以來閣中異常的任務佈置,天吳閣下有何解釋?以安定天下蒼生為己任的玄霄閣,何時竟然與梁國皇室有了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