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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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蛇撕咬般的破空聲爆裂開來,那條長鞭上驟然張開了無數排列整齊的鱗片,它們每一片都鋒利如刀,邊緣閃爍着冰冷的寒光,鱗鞭張開的一瞬間,有種毒蛇出毒牙的恐怖。
——這件看上去就令人不寒而慄的長鞭,才是魔尊鳴雪從不示人的真正法器,他從不在明霄面前用它,就好像自己還是個用劍的劍修一樣。
鳴雪再次一抖長鞭,毒牙般的鱗片乖巧地合攏,矜貴暴戾的魔尊對善君出了一個獨屬於暴君的笑容,長鞭一甩,狠狠咬上了善君的脊背。
“這一鞭,是告訴你,不許出現在太素劍宗裏,不許去礙他的眼。”善君喉嚨裏發出一聲淒厲低鳴,脊背上拉開了一道猙獰血腥的口子,橫貫背。
第二鞭緊接着上了他的肩頭,拉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
“這一鞭,是告訴你,不許對本尊的弟子有不臣之意,你對他不敬,等同於對本尊不敬。”善君身體一顫,鱗鞭裏帶着蛇毒,劇烈的疼痛撕咬着他的神智,他已經痛到有些神志不清,身上的血混合着汗染了一身,他眼裏出癲狂的笑意,身體趴伏着試圖去觸碰鳴雪的腳:“尊上……尊上……就是這樣……尊上,快懲罰我……讓我記住你……”他劇烈息着,聲音綿長,臉上佈滿了紅暈,疼痛和快意糾纏在一起,將他的表情變得有些神經質的瘋癲,看着鳴雪的眼神充滿了渴求。
鳴雪的鞭子僵硬在半空,忽然就揮不下去了。
作者有話要説:遇到了真正的變態的鳴雪:我好害怕。
第48章雙生(二十二)善君用手指抓着地面,拖着自己的身軀試圖靠近鳴雪,玄衣黑髮的魔尊神情森冷,運起魔氣一腳將他踢了出去。
青年凌空飛起撞上了魔宮中數人環抱的大柱,口中噴出大口鮮血,護體的魔氣早就被鱗鞭得七零八落,肋骨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爛一樣的軀體滾落在地上,斑斑駁駁的血跡灑了滿地,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殘暴的兇殺現場,原本算得上清秀的面容沾滿了血跡和灰塵,蓬亂的頭髮下一雙眼睛還帶着痴的狂熱:“尊……上……”鳴雪表情扭曲了一下,當空一抖鱗鞭,不加掩飾的殺意從他身上出來,長鞭如蛇吐信,無聲而迅捷地猛然躥了出去,尖鋭的鞭尖似箭矢一般堅硬鋒利,從善君背後猛然刺入,抵住了那顆柔軟的心臟,張開的鱗片虎視眈眈地望着丹田處的魔嬰。
只要他稍稍動一動手,魔域裏就沒有善君這號人了。
方才還扭得像蛇一樣的善君忽然僵硬了身體,他不怕疼痛,但這並不意味着他不怕死。
相反的,善君怕死,而且還怕死極了,他渴望生死一線的快,也渴望被魔尊凌,但享受這些的前提是,他知道自己能活着。
可是這一刻,他覺到了魔尊身上不加掩飾的殺意。
“尊上……尊上要殺了善君嗎?”青年可憐兮兮地抬起頭,稍顯圓潤的眼睛裏滿是無辜和委屈,“善君知道錯啦,尊上喜歡善君的心嗎?善君可以送給尊上的……”他這麼説着,手指沿着口那道深深的傷痕陷進去,慢條斯理地在傷口裏滑動,粘膩的血在他手指間發出糾纏撕裂的聲音,先是一手指,然後是兩、三……
血跡斑駁的半個手掌都捅入了他自己的心口,善君眼眸明亮,五指成拳頭,忽然蜷起身體悶哼一聲。
他的臉驟然慘白如紙,修為境界崩塌式地倒退了一段,温熱猩紅的血沿着他的手腕汩汩淌下來,咯吱咯吱的血摩擦聲後,一隻全是血的手伸到了鳴雪面前。
五指纖長,掌心一顆還冒着騰騰熱氣的心臟猶在鼓動,小股小股血往外噴湧着。
鳴雪捧着自己的心臟,眼睛睜得極大,殷切地望着鳴雪:“尊上,尊上,善君知錯啦,這顆心送給尊上賠罪好不好?”不愧是變態,對自己也能這般心狠手辣。
生挖己心這樣的事情,天上地下鳴雪都未見過第二個。
善君不蠢,他知道今天大約是真的逃不過去了,為了活命,挖自己的心算什麼,他又不是凡人,修者挖心,頂多是失去了一個重要器官,修為倒退而已,失去了魔嬰才是真正身死道消的糟糕事,善君將得失權衡的很清楚,下手也足夠的快。
他付出慘重的代價,從魔尊手裏換一條命出來,這買賣不虧。
因此善君嘴裏説着温順柔軟的討饒的話,還不忘給自己加點兒砝碼:“尊上……沒有人比我更悉魔域,我可以幫您教導那個小崽子,鞏固他在魔域的地位,或者讓他對您言聽計從——”善君早就看出了荼嬰心裏埋藏的對鳴雪的恨意,這並不難,荼嬰到底還年幼,他眼裏的情緒在善君面前稱得上是一覽無遺。
鳴雪沒有接他的話,隔着袖子輕輕點了一下那顆温熱的心臟。
魔氣從他的指尖竄出去,瞬間將那顆心臟碾成了齏粉。
被碾碎的心臟化成粉末在善君掌心的血泊裏聚成黏糊糊的一灘泥漿,見自己的心臟被碾碎,善君的表情僵了一下,隨即又掛上了若無其事的燦爛笑容。
鳴雪執掌魔域,但他手裏能用的人的確不多,他完全是靠着自己強大的實力將整個魔域打服的,這個路數卻不適合荼嬰。
魔域和修真界的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