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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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表情裏多了些真切的疑惑:“……有血脈牽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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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龍魚破殼後法則就給天衡彙報了一聲,巫主正巧踏進危樓大門,尤勾站在門口等待,神情裏都是擔憂,見到他們安然無恙地回來才鬆了口氣,展開手裏狐豐厚的斗篷,迅速把大祭司罩住。
天衡入海是服用了避水丹藥的,當然沒有什麼海水沾濕衣服的愚蠢事情發生,但尤勾還是本能地覺得他受了涼,絮絮叨叨地讓他上樓喝藥。
明霄鳴雪並肩走在他後面,魔尊遲疑了一下,想對兄長説什麼,話還沒出口,荼兆先一步道:“師尊,崑崙來信,明頤師叔已經率人前來接您,大約這幾就要到了。”海域是妖皇的地盤,隔絕了靈氣的輸送,荼兆出了海域就接到了來自明頤的靈氣傳書,他倒是對明頤的急切不太意外,但是明霄聽了這話卻愣了一下,而後才點點頭:“是嗎……也行。”白衣的仙人反應很平靜,荼兆卻從這個反應裏察覺出了另外的情緒,師尊對於回太素劍宗,似乎並沒有他預料中的那麼高興?
荼兆被自己的猜測震了一下,從自從見到師尊以來濃厚的歡喜中稍稍清醒了一點,試探着問:“師尊,您……不想回去嗎?”他真的只是這麼試探地問一下,完全沒有想到能得到其他結果,畢竟明霄可是太素劍宗的宗主,崑崙山巔的劍仙,執掌天下劍道仙門的劍主——他天生就是屬於太素劍宗的人,是庇佑天下數千年的豐碑。
明霄這個名字好像生來就該和太素劍宗連在一起。
但是聽見這個問題後,白衣白髮的劍仙竟然沉默了。
鳴雪側過頭,幽深的瞳孔凝視着這個和自己的弟子面容如出一轍卻氣質大相徑庭的青年,勾起嘴角嗤笑了一聲:“回去幹什麼?被那羣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敲骨髓嗎?養你這麼大是幹什麼用的?”魔尊説話嘲諷力十足,這種語氣荼嬰十分悉,而且話中的含義也總讓荼嬰有種被戳到膝蓋的奇妙通。
鳴雪繼續嘲諷:“有事弟子服其勞,這句話你沒有學過?你師尊不想回去,我將他借給你們太素劍宗這麼多年,該還給我了。”明霄聽了這話哭笑不得地看了弟弟一眼,對於弟弟話裏把自己當個玩具展現孩子氣的佔有慾倒是沒有生氣的樣子,但還是為了維持自己的形象低低喝了一聲:“鳴雪!”魔尊輕輕哼了一聲,到底還是不説話了。
尤勾聽見後面的對話,神情變了又變,最終小心翼翼地將視線投向了身邊步伐不疾不徐的大祭司,長髮落下的陰影裏,大祭司面無表情,注意到她的視線,才慢慢朝她笑了笑,若無其事道:“怎麼了?”尤勾動了動嘴,咕噥:“不……沒什麼。”奇怪了,大祭司居然不生氣嗎?魔尊一副要帶走明霄仙尊的樣子……
下一秒,巫主冷淡温柔的聲音就跟在了鳴雪的話音後:“鳴雪尊上怕是要失望了,明霄將要與我結契,後就算不是住在崑崙山,也該是住在危樓。當然,尊上若不嫌棄,危樓為明霄的弟弟騰一間房還是可以的。”這話一出,狂暴的魔氣就從他背後呼嘯拔起,明霄抬起手拂袖,如捲起雲入袖般將這股魔氣抹去,嘆着氣又喚了一聲弟弟的名字:“鳴雪!”天衡從頭到尾都一臉冷靜,像是篤定了鳴雪傷不到自己,而事實也正如他所料想的一般,這樣的冷靜篤定令鳴雪眯起了眼睛,矜貴暴戾的面容上都是凜冽殺氣,他嘴微微翕張,沒有發出什麼聲音,荼嬰倒是知到了一些同出於天魔訣的力量波動。
被細細壓縮成一條線的魔氣灌入天衡耳內,魔尊喑啞低冷的聲音像是沾血的刀:“你最好不要讓我發現你幹了什麼。”在眾人眼裏,便是巫主忽然沉默了片刻,而後微微笑起來,四兩撥千斤道:“尊上心思玲瓏,我卻不愛走這些旁門左道,我與明霄的結契大典,必然會好好為尊上留一杯酒水。”他的話沒頭沒尾,鳴雪冷笑了一聲,顯然是認定了天衡必然對明霄做了什麼,天衡也不再多辯解,轉身施施然上樓去了。
尤勾送天衡到了頂樓,也要告退,卻被天衡抬手攔了下來。
尤勾疑惑地看着大祭司,披着深紫大氅的男人垂着眼睛,盤腿坐在星圖下,似乎在斟酌一件很重要的事,這樣的沉默令尤勾也緊張起來,最終,她聽見披着一身星光的男人低低喊了一聲她的名字,語氣是從未有過的鄭重:“尤勾。”尤勾一個靈:“大祭司?”星圖下的男人雙手朝上,宛若託舉着一個小小的物體,閉上了雙眼,空氣中驟然盪起狂風,一股極具威脅力的妖氣猛地出現在這裏,得尤勾頭皮發麻,失聲道:“大祭司!”然而下一幕令尤勾刷地瞪大了眼睛,大祭司空空如也的雙手裏,竟然憑空出現了一個襁褓嬰孩!
這個孩子只有兩個巴掌大小,顯然是剛出生沒多久的樣子,還有細軟的胎髮,裹在一塊像是隨手草草撕下來的紅綢裏,呼漫長而平穩。
天衡抱着這個忽然出現的孩子,一邊的尤勾不由得出了一臉被晴天霹靂當頭打下的神情——大祭司出門一趟就多了個孩子?這孩子的母親是誰?不不不,這孩子是誰的?明霄仙尊知道嗎?
滿腦袋胡思亂想的尤勾被天衡一個眼風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