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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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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邊,又卡住了。

她哪有什麼立場去反對?

大祭司做事一向深思慮,他要做的事,是輪不到她去反對的。

於是尤勾只問:“那要怎麼做呢?”這個問題的答案很簡單,大祭司似乎連考慮都剩下了:“自然是讓明霄主動提出來,他那個子很好懂,等他自己想明白了,本不需要我們做什麼,我們只要等着就好了。”就算對明霄仙尊情深種,巫主算計起人來還是不留餘地,尤勾不由得在心裏悄悄同情了一把被看得透透的仙尊。

而那個被看得透透的仙尊正領着徒弟在樓頂看風景。

説看風景也不對,明霄只是想找個高點兒的地方散散心,巫族救了他,他不可能一聲不吭轉頭就回崑崙去,因此只簡單地給明頤傳了個信表示自己回來了,旁的沒有多説。

明霄本想自己溜達一圈,荼兆卻默不作聲地跟在他身後,像一條認準了主人的狗似的,也不説話,只是固執地跟着,明霄一表出不需要他跟着的意思,荼兆就盯着他看,出那種要被遺棄了似的神得仙尊十分不忍心,只好當他是個掛件。

樓頂空曠,危樓又高,幾乎是穿雲而過,明霄仗着修真者極其強悍的目力低頭去看,才能看見地面的情景,一看之下就有些疑惑:“極東之地何時變成汪洋澤國了?”荼兆做掛件做得很合格,師尊不跟他説話他便當自己是個死物一聲不吭,師尊一開口他便迅速活了過來,將妖皇出世的事説了一遍,末了猶豫了一下,還是説道:“……魔獸之後鳴雪師叔也杳無蹤跡,阿嬰這些年一直在尋他,前些子恰巧找到,鳴雪師叔也和師尊一般昏不醒,而且……”他遲疑了一下,被弟弟的消息引了全部注意力的仙尊轉過頭來看他,眉眼輕輕一壓,透出冷清鋒利的味道來:“而且什麼?”荼兆輕聲説:“……鳴雪師叔被妖皇玉神扣住,我和阿嬰不能匹敵,不得不退走危樓。”明霄聽了這話,愣了一會兒,素白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睫垂着擋住了一半的瞳孔,嘴裏喃喃將妖皇的名字唸了兩遍,忽而冷笑:“不過區區孽畜,竟也敢覬覦鳴雪?”這句話裏殺氣四溢,好似利劍錚然出鞘,荼兆不意他竟然反應如此的大,動了動嘴,轉而道:“師尊如今修為倒退,貿然對上妖皇怕是危險……”明霄一貫好脾氣,聽他絮絮叨叨説完一大串,才嗯了一聲:“為師自有分寸。”荼兆靜默了半晌,也不知道該説什麼了,他心中敬仰明霄,但兩人都是面上清冷不善言辭的類型,全然做不到像是尋常師徒那樣無話不説,他當明霄是天上遙不可及的明月星辰,要他找些話與明霄談論,比讓他當眾拿抹布清理白玉京還難。

明霄不説話,他就陪着明霄靜坐,覺得這樣也好。

危樓這邊一切都好,東海底下的妖皇卻覺得自己一點也不好。

孕育一條龍魚不是好差事,便是尚未出殼的小龍魚也情十分霸道暴烈,在蛋裏就要死要活地爭搶着母體的妖力,恨不能把母體乾了才滿足。

玉神這具軀體妖力龐大,小龍魚當然是不幹的,只是肚子裏時刻有個空覺也實在不好受,天道就常常沉下神識讓玉神睡着,蚌殼外的妖獸給她堆起了一座恢弘富麗的宮殿,她睡在蚌殼裏竟然也毫無知覺。

至於搶來的鳴雪嘛……

當個抱枕還是很不錯的。

可是這天她睡到一半就睡不下去了,靜謐的海底驟然湧起龐大波,這頭大到連蚌殼都開始搖晃,生生把睡在裏頭的魔尊給搖醒了。

黑衣沉沉的魔尊醒來後看了一眼還在沉睡的玉神,抬手掀開蚌殼,往外頭懶洋洋地抓了一把,兜進來一團海水和一條在水中驚慌失措地掙扎的魚。

這條魚長得醜的很,額頭隆起一個巨大的鼓包,鱗片歪斜,總之全身上下都充滿了敷衍的味道,唯一的長處就是遊速很快,眨眼間就從百里外游到了這裏,若出手抓它的不是鳴雪,這速度非把手掌心扎個出來不可。

魔尊將魚擒住,單手抓出魚的神識,草草瀏覽了一眼,眉頭就皺了起來。

魚只是普通的未開神智的魚,記憶裏都是零零散散不成內容的片段,好在方才的動靜還算大,在魚的腦瓜子裏佔了塊地方。

“地動?”鳴雪有些莫名。

東海之下是千百丈厚的土層,怎麼會有突然地動?不説地層連為一塊,就是要地動也沒有引起地動的條件啊!

蚌殼外的水驟然急促,鳴雪意識到有人來了,神識一原地躺倒,換了玉神起身,剛打開蚌殼,來人就衝到了眼前,單膝跪下:“陛下!西海地動,海域沿線被擠壓,內陷三百里!”這話説出來,就連玉神也愣了一下。

妖皇玉神是天下妖族的君主,但因為它本體是龍魚,所以慣常居住在海里,名義上天下諸海域都是它的領土,不過這條有些宅的龍魚只喜歡縮在東海里,在被鎖住之前東海就是它的巢,鎖了上萬年之後它也習慣了窩在這個地方,不過還是會有下屬來給它彙報其餘領土的狀況。

饒是如此,西海內陷三百里這樣的事情也是聞所未聞,着實把玉神驚了一下。

來人原型為海蛇,五官平平,唯有一雙眼睛生的又長又冷,臉頰上還有深青的鱗片未消,看着玉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