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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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尊玉貴的巫主,當然也要有刀槍不入的外殼,能將巫主環抱護佑其中。
無用的建築落分解,外層自動離重構,不遠不近地圍繞着核心飛行,原本高大的樓宇經過一通變化,儼然成了個從未有人看過的形態,極東之地狂風驟起,地層翻動,出掩埋在泥土之下的巨大法陣。
挖空了一座山的靈脈才構築而成的法陣包圍了整個危樓,靈石放出的光上達星空,原來越明亮的光逐漸沒了這座樓宇,千萬裏之外都能看到這邊大放的光亮,沉沉黑夜之上,極東之地竟然生生如入白晝,這等宏偉可怖的境況看得所有修者震顫失語。
阿幼桑捏碎玉管之後,整個人的面就灰敗了下去,隔着仙凡的屏障強行呼應危樓,要付出的代價不小,垂在口的烏黑長髮裏爬上了蒼白的雪,她張口嘔出一灘血,明亮眼神也黯淡下去。
魔修們看着她身上那一霎放出的雪亮光芒,明明那光芒一點殺傷力都沒有,但他們同時從中覺到了隱隱的不妙預。
修者的預都是不能無視的,他們互相看了一眼,決定速戰速決,同時分出人手去觀樓殺人,兩名魔修退出戰圈,全速掠向觀樓。
見兩人離去,阿幼桑心中大急,抬手還要放出法器阻攔,便被留下的幾人擋下,剩下幾人都是魔嬰境的高手,被這樣一個修為平平的女子攔在這裏這麼久,已經覺得頗沒面子,下手愈發狠厲毒辣。
阿幼桑雙手發顫,劇烈的恐懼幾乎要把她擊潰,她不怕死,但是大祭司……是她們把大祭司偷偷帶出來的,如果大祭司出了事……
她忽然前所未有地渴望能看到鬼王,他不是説會一直守着大祭司的嗎,可是現在大祭司有難,他為什麼不在!他為什麼不在!
淒厲的嘶鳴和哀求都沒人聽得見,兩名魔修已經推開了觀樓的門,半路遇見的阿幼桑讓他們多了個心眼,有驚無險地繞過室內佈下的陣法,看見昏在牀榻前的侍女,他們眼中閃過一絲驚異。
“是善君的手筆。”知到屬於善君的魔氣殘留,一人低語道。
“隨便是誰,都跟老子沒關係。”另一人不耐煩地回答。
牀上的孩童面容緻,嘴淡紅,頭髮烏黑,躺在錦被中,宛如一尊雕細琢的漂亮瓷娃娃,小脯微弱地隨着呼起伏,眉眼間一片沉入夢鄉後的寧靜。
“死在睡夢裏,也算是你的造化。”魔修喃喃自語,手中一把短匕凝實,灌注了雄厚魔氣抬手向着牀榻那一塊小小的隆起用力擲出!
殺一個凡人一點也不難。
和他們預想中的一樣,短刀無聲無息地穿透了空氣,狠狠扎進孩子的膛,魔氣溢散,夢中的孩子連一聲痛呼都沒能發出來,只是頃刻之間就失去了呼,雪白的小臉上泛起了一層青灰的死氣,刀刃穿而過,殷紅的血很快染透了那一塊錦被。
法則嗚哇一聲哭了出來,隱匿身形懸浮在窗外冷靜看着這一幕的鬼王按住法則圓咕嚕嘟的腦袋:“怎麼了?”法則帶着哭腔咆哮:“你還問我怎麼了嗚嗚嗚嗚,我辛辛苦苦捏的化身啊説死就死了!”希夷君挑起一邊眉頭:“這只是模仿巫主隨手捏的仿造版本。”法則幻化出兩條短短的手臂捂住心口的位置:“那也很心疼啊。”希夷君敷衍地拍拍它:“這個身份本來就是為了補足邵天衡和巫主的相似這一疑點才強行造出來的,你應該沒有忘記當初我為了圓這個漏撒了多少謊?”自知理虧的法則嘟嘟囔囔了幾句便不吭聲了:“好好,因為鬼王要給巫主延命,才搞出了和他長得一樣的邵天衡和燕天衡,漏補完了,他死了也行,可是你要怎麼解釋希夷君居然沒有守在他身邊?”鬼王看着兩名魔修身離去,慢條斯理地回答:“我不需要解釋,只要我比所有人都痛苦,比所有人都懊悔——難道還有人會想到我是故意要放人去殺他的嗎?”鬼王説這話時出了一個笑容,沾了血似的紅微微彎起,勾出了一個令人膽寒的妖冶弧度。
第122章海底月(十一)被傾盆暴雨籠罩的東阿王府之上,忽然沉沉地壓下來了一道巨大的影子。
留下牽制阿幼桑的幾名魔修瞳孔緊縮,他們面前的女子身上從始至終都泛着白光,這白光彷彿一個座標,將一座瑰偉的樓宇從虛空的影子中拉扯了出來。
這景象壯觀到有些恐怖,仿若虛影的建築由淡轉濃,薄薄如幻覺的剪影在短短數息內凝實,形成了一座只會出現在最大膽漫之人夢境中的高樓。
這樓宇不高不低懸浮在半空,直接壓塌了一半王府房舍,不等魔修們從震驚中回神,籠罩在危樓外浮動清光的陣法旋轉擴大,不由分説地將他們籠罩進了濃郁的燦銀光輝中。
他們在這朝陽般的光輝裏,甚至連慘叫都沒能發出一聲,就連骨帶地融化在了其中。
縱着陣法絞殺了魔修的巫族人開啓大門,挾裹着冰冷殺氣一躍而下,為首的青年身形健壯,手中提着一柄貌不驚人的短斧,直奔阿幼桑。
巫族昔最伶俐姣美的姑娘此刻烏髮斑駁,光亮的眼睛裏縈繞黯淡死氣,青年一見她這幅樣子,整個人就顫抖了一下,大步上前扣住她的肩膀:“阿幼桑?!你怎麼搞成這幅樣子了?——大祭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