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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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條密佈冷黑鱗片的猙獰魚尾,骨刺如刀般穿透他的身體,輕而易舉地把他扇飛了數丈遠。
龍魚海中一霸的稱號可不是白來的,與動輒數十丈大小的海中兇獸相比,它們大多隻有一兩丈長,還不夠兇獸們一口的,但是能憑藉這樣小的身軀在與海獸們廝殺的過程中佔盡上風,足可見它們身體素質的強悍。
這麼一尾巴拍下去,能將以頭骨堅硬著稱的鐵骨魚拍成餅餅,善君運起全身氣力護住腹,但等水波靜止,還是能看到他腹處深深凹陷了下去,衝擊之下衣袖化為齏粉,周圍皮膚呈現可怖的深紫。
“噗——”善君捂着口,血如湧泉般從他口中噴出,在他面前籠出了一團近黑的血霧,眼中怨毒冰冷的光被壓在眸底,換上了一張天衣無縫的熾熱笑臉:“善君失言,前輩罰也罰過了,可以把尊上還給我了嗎?”一聽到鳴雪的事情,方才還作壁上觀的荼嬰也看向了玉神。
玉神:“……”早知道她該下手再重一點,把這貨拍死得了。
“什麼尊上?”紅衣黑髮的美人綽約如枝頭繁花,猙獰魚尾懶懶撥動水,暈紅的眼角瞥着他們,神情不變,“這海域裏只有我一個‘尊’,你們找你們的尊上,怎麼還找到我門口了呢?啊……説不定他已經被我吃掉了吧。”美人細長的手指壓住腹部,面上浮現一絲坦白的遺憾和飢餓:“總是吃不飽,我也沒辦法啊。”荼嬰臉僵硬了一下,他當然不信妖皇口中的吃掉了之語:“陛下説笑,我正是受到了您和師尊的魔氣對撞才過來的。”玉神曲起食指,用指關節按壓着飽滿瑩潤的紅,笑意傲慢:“啊,既然你不信,那你就自己來找呀。”她有恃無恐地伸展雙臂,臂彎裏鮮紅薄紗逶迤漂浮,盛氣凌人好似一團灼灼火焰。
只要她不承認,他們能怎麼辦呢?打也打不過,説也説不過,只要有點理智,就不會再糾纏下去了。
看着荼嬰一臉鐵青,一旁的善君已經悄無聲息地四下打量起來,準備尋到空隙逃跑,玉神嘴角的笑容不斷拉大,心中從未有過如此快的時候,還想再欺負荼嬰兩句,就見荼嬰忽然將目光投向了她身後,眼裏猛地亮起了光。
玉神將要出口的話堵在了喉嚨口,一點不妙的預從她心裏升起,正膽戰心驚地琢磨着到底是哪裏不對,就看着荼嬰對着她身後口而出:“哥!”
…
…壞了,她竟然忘了荼兆!
一身白衣的劍修踏水而來,海水不比陸地,修道者雖然能分水呼,行動多少還是有些不便,但來人姿態坦然,手中還扶抱着一個身形拔的男人,竟然也宛如行走在地面一般自如。
玉神悄悄側過臉瞅了後方一眼,看見荼兆扶抱着的那個男人,眼前就是一黑。
兩個小兔崽子,竟然還學會了聲東擊西!
荼兆和荼嬰知到魔氣妖氣對撞時已經在出東阿的路上,這股兇悍暴烈的魔氣一出現,荼嬰就瘋了似的往回衝,荼兆拉不住弟弟,只得跟在他後面。
但他多長了個心眼,沒有循着去往衝擊的中心,而是沿着那股溢散的魔氣往外繞了大半圈,潛入水底一看,曾有數面之緣的鳴雪魔尊正被一隻巨大的海獸託舉在脊背上,向着遠方竄去。
荼兆刻意收斂了身上靈氣,將自己偽裝成一個微不足道的凡人,順着水無聲無息地落在海獸寬逾城門的脊背上。
偌大海獸早就習慣了有東西掉在自己身上,加之荼兆的身形對它而言實在渺小,它甚至本沒有發現背上多了個人,依舊遵循着妖皇的命令有多遠遊多遠。
荼兆斂聲屏息,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彷彿沉睡的魔尊,離得越近,那股凝重冰冷的威壓越是強烈,甫一看見那張臉,荼兆的心神就是一晃。
他有多久沒有看見過師尊了?
一劍能當天下先的明霄仙尊,就那樣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他的生命裏,白玉京懸掛的歷代宗主畫像不能畫出師尊風華的萬分之一,到如今,他明知道面前這人不是他的師尊,連氣質神貌都迥然若兩人,他仍是為之失神了許久。
海中靜謐,只有温順的鯨在長長鳴唱,悠揚聲響迴盪在海域裏,荼兆深一口氣,單膝跪地,朝魔尊頷首:“鳴雪……師叔,多有得罪。”荼嬰一見到那面容冰冷俊美的男人,就瞬間忘卻了周遭的所有事物,僵直着身體過去,半途還絆了一下,荼兆將鳴雪給自己的弟弟,轉頭卻對着玉神拔出了劍。
玉神:“……”偷我的人還敢對我拔劍!好膽啊兔崽子!
白衣劍修面對妖皇沉沉的威壓,仍舊目光堅定,長劍寸寸出鞘:“陛下,晚輩冒昧,請問一事。”他本沒打算聽玉神的回答,直接便道:“多年前魔域獸席捲兩界,阿嬰的師尊力敵魔獸,不見蹤跡,當時晚輩的師尊,太素劍宗宗主明霄仙尊前去救援,之後也是下落不明,而今鳴雪師叔現身在此,為您手下兇獸所護持,敢問……敢問晚輩的師尊……敢問明霄仙尊,正在何處?”他的語氣很平靜,好似從頭到尾都沒有被動搖過,但説到最後時,還是不由自主地出了一絲顫音,雙目緊緊盯着玉神,不肯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
玉神:“……”她能説什麼?這回可是人贓並獲了。
善君取出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