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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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覺沒有錯。
因為轉過天來,南疆十六部就反了!
本就歸順中原未久,南疆與中原的習俗又大有不同,原住民們磨合得十分痛苦,加之南疆女王長久以來在人們心目中不可替代的神聖,郡主府一揭竿而起,便有無數南疆百姓聞風而反,造反造得比吃飯喝水還容易,不到五天,整個南疆就宣佈出了楚魏王朝統治,重歸郡主府治下。
南疆一平,郡主府收攏大軍,一點兒磕絆都沒打,刀鋒就指向了最近的郡縣,這回,叛軍的旗號上不再是南疆女王的標識,而換成了一個墨淋漓的“燕”字。
燕家那遺孤,打回來報仇了!
直到這時,他們才明白過來南安郡主那一席話的妙之處。
她説自己的兄長是個失德暴君,判燕家抄斬是冤假錯案,這就給燕無糾洗白了來歷身份。
是,她這話看似對自己沒有好處,楚章下馬了也輪不到她做皇帝,可是這不是有個燕無糾麼?!
燕無糾贏了,她就是新朝的皇后,難道不比蝸居在小小南疆作威作福要快?
一個被暴君血洗滿門含恨前來複仇的貴胄子弟,和一個昏庸暴戾的失德君王,他們選擇站哪一邊?
平民百姓兩頭搖擺,對他們來講,當今天子登基後既不發徭役又不造宮殿,還減輕了賦税,算是個不錯的好皇帝;可是打過來的那個燕家子頂着滿門血仇孝道當頭,也沒有錯處,兩廂抉擇之下,他們只希望能快快結束戰事,反正誰做皇帝與他們都無干。
而盤踞在各個郡縣的世家想得更多一些,南安郡主下了血本使出各種手段,或以金銀誘之,或以把柄要挾,或遣人暗殺,各種手段齊下,在最短的時間內以最小的成本佔據了楚魏東南的大半江山,竟在八個月內就與京師形成了對峙之勢。
這之後就是長久的拉鋸戰,直到梵行醒來,換了個小沙彌的身份寄居在東南燕氏治下的某間小寺廟中,聽着從前線源源不斷傳來的戰報。
與此地相距數百里外的戰場,眉目凌厲的青年帶着滿身血腥氣大步跨進軍帳,上首的梨花木暗幾後坐着容光豔麗的女子,她正低着頭看手裏的戰報,聽見急促的腳步聲捲進大帳,才慢慢放下手裏的筆,出一個婉約的微笑:“戰事如何?”燕無糾冷冷地看着她,直看得她收斂了笑容,才沉聲質問:“外面的言是怎麼回事?”楚鳴鳳挑起一邊眉:“外面每天都有這麼多言,你説的是哪個?”燕無糾厲喝:“不要明知故問!我當初就説過,我同意與你合作,爆出燕家人的身份,但是你不許用他的名頭收攬人心!”楚鳴鳳眼裏劃過一絲冷淡的不耐:“愚蠢!我當初答應你,是看在你尚且稚的份兒上,以為你遲早能自己想通,沒想到你到了今天還這麼天真!不過是借用一下梵行的名義,他早就死了,能為你的宏圖霸業發揮一點作用難道不是應該高興嗎?!”咚一聲,燕無糾抬手就將自己的頭盔狠狠砸在了地上,數年征戰刀口血的子將這個帶有頑劣市井氣的少年打磨成了沉穩壓抑的成男人,他發怒的時候,就連楚鳴鳳都為之一驚。
兩人如對峙的兇獸對視了半晌,還是楚鳴鳳先一步移開了視線,軟下語氣:“你這麼生氣幹什麼,你不樂意説一聲就好了,我這就去清理那些言。”燕無糾退後一步,靜靜地打量她半晌,似乎在評估她話語裏的可信度,過了一會兒,神情忽地平和下來,朝她點點頭,彎提起自己的頭盔,開簾子又大步出去了。
阿重端着一壺茶進來時,就看到自家郡主身體僵硬着坐在軍帳上首,眉眼沉沉,彷彿壓抑着深濃的憤怒,她吃了一驚:“殿下?是前線戰事不利還是……”她忽然住了口,小心翼翼地問:“可是方才將軍來過了?”楚鳴鳳深一口氣,拉開一個不帶笑意的笑容,用細若蚊的聲音悄聲道:“他現在在軍中積威甚重,我竟然……我竟然覺我要壓不住他了……”想起這些時遞到她手裏大大小小的消息,無不是説全軍上下對燕無糾如何如何心悦誠服,她只覺得心口針扎似的痛,猛地攥緊了拳頭:“若我是男子……若我是男子!”她是女子,嫁給燕無糾為,便只能做些隱於幕後的工作,哪裏比得上帶軍出征與將士同吃同住的燕無糾能收攬人心?縱使她將後勤做的再盡善盡美,再怎麼出謀劃策,最終收下戰果的都是燕無糾。
沒有人會提起她楚鳴鳳的名字!
便是提起,也永遠是以燕無糾之的身份被提起!
可她為什麼只能在另一個人的名字後面?
這世道,為什麼對女子如此不公?!
阿重被楚鳴鳳眼裏濃郁的怨憤鎮住了,好一會兒才疾步上前,扶住楚鳴鳳:“殿下!殿下你別這樣……”楚鳴鳳抬手止住阿重的話,從齒縫間一字一句蹦出冷森的低語:“燕無糾留不得了,等打進了京師,就給他下藥,不能讓他活着登基,你告訴悄悄,不要再鬧小孩子脾氣,和燕無糾打好關係,多多與他親近,至少在外人面前要有父女情深的樣子,等燕無糾死了,她就是唯一的繼承人……就算最差的情況發生,我做不成女皇,悄悄也可以!”阿重聽完了這話,出一點苦笑神:“小郡主……小郡主到現在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