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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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好看,你以後也一定好看。”一邊的燕多糖眼裏含着淚,將手中一隻小布包遞過來,燕無糾茫然地接過,布包雖小,入手卻沉甸甸的。
燕母説:“……這就是你名字的由來,前朝末太子在你出生時賜予你的賀禮,名棋無糾,聽説另一副和它起名的棋,被賜給了當時還是定南公的當今。”她臉上閃過了一絲説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大概是在恐懼命運的力量,同一個人賜予的兩副棋,竟然冥冥之中有了這樣摻雜着血海深仇的糾葛。
燕母朝着梵行合攏雙手虔誠行禮,輕聲細語:“請大師護佑我兒無糾,平安順遂,健康長大。”梵行躬身回禮:“阿彌陀佛,女施主請寬心。”燕母點點頭,最後又仔仔細細看了燕無糾一遍,似乎要將這個小孩子深深刻印進心裏,然後她拍拍忍不住噎的燕多糖的手背,平心靜氣地説:“糖糖,走吧。”這對母女相互攙扶着慢慢離開了破廟,燕無糾站在原地拎着小布包愣了許久,猛然跳起來,追了過去:“娘!等一下!”燕多糖聽到弟弟的聲音時立刻就停了下來,滿懷期待地看着那個小小的身影,燕無糾跑到她們面前,了兩口氣,忽然開始解褲帶,把燕多糖驚得下意識就要去拍他腦瓜子:“你幹什麼!”被拍了一下的燕無糾吃痛,手一鬆,一團東西從褲處掉到了褲管裏。
這回要解褲管了。
燕無糾怨念地看了眼燕多糖:“你怎麼還是這麼冒冒失失的!以後出去小心被欺負!”燕多糖聽見那個“以後”,方才還在眼裏亮着的期待就慢慢滅了。
燕無糾索坐在地上,解開褲管子,把一袋子裹得緊緊的東西拿出來,給燕多糖:“昨天換來的銀子,你收好了,分幾個地方藏起來,別讓人看見了,有空了就全部掰成碎銀子,再換成銅板……”看着他小小年紀像個老媽子似的絮絮叨叨,燕多糖笑着笑着,眼裏就掉下來眼淚:“知道了!你怎麼和老婆子一樣!”燕無糾坐在地上,看着她們倆走遠,垂着頭系褲管,他這回動作慢極了,手指僵硬得不像是自己的手,繫了好幾回都沒有繫好。
不知過了多久,一隻骨節修長的大手伸過來,三兩下替他繫好了褲管,又將他從地上拉起來,給他撣了撣背後腿上的灰塵草葉。
燕無糾低着頭不讓他看見自己的臉,任由他拉着自己走,至於走到哪裏去?
他一點都不關心。
等崎嶇不平的土路逐漸成了平坦的大路,喧鬧的叫賣成了文雅的細語,他才恍然抬起頭,發現梵行竟然帶着自己走出了昌平坊,過往行人都衣着整潔,言行從容,和他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這是要去哪裏?”燕無糾拉着梵行的手緊了緊。
梵行眼神不動,語氣平穩:“帶你去問問你想知道的事情,然後出京,走東南沿海往下,去南疆。”
“南疆?”燕無糾本沒聽過這個地方,“那是什麼地方?”梵行微笑了一下:“當今聖上的故土,一個……很美的地方。”第99章蓮華(十四)楚魏王朝幅員遼闊,北跨草原,南抱大洋,夏之的東南沿海最是風情人,和位於北方的京師不同,這裏靠着温暖的海洋,終年氣候宜人,便是最冷的時候也只需加一件夾衫,夏季更是衣衫輕薄,女子衣裙尤為豔麗輕盈,常有提着籮筐在官道旁賣水果小吃的農家女,一顰一笑都帶有利落婉約的風情。
隴南臨近十萬大山,瘴氣毒蟲遍佈,民風彪悍,少有旅人願意來這裏,只有做大買賣的商人才會冒着生命危險帶車隊來這裏收購各木材,現在是近夏的天氣,隴南的太陽毒辣得很,官道人煙稀少,茶鋪支着棚子,老闆也倚在爐邊打瞌睡。
在乾燥的煙塵裏,官道盡頭傳來了咯吱咯吱的聲響。
老闆打了個哈欠,努力睜大睏倦的眼睛看過去,地面騰起的熱裏,有一輛破爛的驢車吱吱呀呀地向着隴南城門挪過來。
車是破車,木輪子咯咯吱吱,轉一圈卡一下;驢是老驢,眼皮耷拉蹄子厚實,走一步嘆一口氣。
這樣的破車老驢老闆見的多了,但是車上的那個人,卻着實令他神一振。
趕車的是個年約十五六歲的少年郎,布衣衫,眉眼清亮,嘴裏叼着一草莖子,眼角眉梢都含着活潑的笑容,老闆看清了他的臉,不由得在心裏讚歎了一聲,好俊俏的少年人!
老驢拉的只是一輛天的板車,上面堆滿了蓬鬆金黃的稻草,一看就讓人覺得渾身發熱。
少年人趕着老驢停在了茶攤前,從袖子裏數出兩枚銅板,一臉痛地遞給老闆:“來一壺涼茶、兩碗冷麪。”老闆利地答應一聲,手掌伸出去搭在他手下準備接錢。
誰知等了半天都不見銅板落下來,老闆的視線從兩枚銅板一路移上去,盯住了少年人的臉。
對方正心酸地瞅着那兩枚銅板,好似是要送出自己的傳家寶一般,心痛的表情都把整張臉扭成了一團。
老闆的笑容擴大了不少,抬手飛快從他手上摸走銅板,大聲道:“涼茶冷麪!裏頭請!”少年眼巴巴地看着他拿走了錢,委屈地嘆了口氣,沒有跟着老闆的指引走進去,反而再次來到了車旁,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