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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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宇間都是熾烈的驕傲之,眼神明亮野心,一身皇子常服穿的張揚極了,見到楚章,笑呵呵地招手:“定南公,來這裏。”楚章彎行禮,被二皇子一把托住:“唉,都不是外人,行什麼禮。你母親與我母妃是莫逆之,我們自然也應是摯友,何況你是我皇兄之子,我們還有個叔侄的名頭——”他嘴裏説着這話,眼神不動聲地打量楚章的神情,果然見楚章在聽到後半句話時僵硬了一下,滿意地笑了笑,嘴上還故作失言地頓了一下:“哎——不該提這個的,來來來,坐!”楚章默不作聲地被他引着在他對面坐下了,邵天桓親手替他斟了一杯茶,笑着説:“早就聽聞你進京的事,一直沒機會和你見一面,這不,我連見面禮都備好了,總算能給你了!”説着,他朝身後一擺手,馬上就有使者捧着一隻半臂長的木匣子走了上來,彎將木匣子高舉過頭。
楚章驚疑不定地看看二皇子,對方則大方地朝他示意:“打開看看,不喜歡就換一件!”楚章依言伸手開啓了那隻匣子,一看見裏面的東西就驚駭的屏住了呼。
那裏面是一振擺放在紅軟綢布上的短劍,劍的樣式有些獨特,呈微微彎曲的弧形,劍鞘上鑲嵌着細碎的猩紅寶石,劍柄上還飾有珍珠盤結的火紅穗帶。
這柄短劍樣式華麗,但看起來是女子所用,實在不應該送給楚章,二皇子卻像是沒有發現這點一樣,有成竹地坐在一旁。
楚章直直盯着那柄短劍,深了一口氣:“殿下,您這是什麼意思?”邵天桓攤手:“哪有什麼意思?你們南疆十六部的國劍,難道不應該由皇室中人保管嗎?”楚章緊緊抿着嘴,半晌才嘶啞着聲音:“這本是母親的東西,您物歸原主,也該給母親,或者給我的妹妹。”按照南疆女子繼位的傳統,王權象徵的國劍,的確該給女王或是其繼承人,總之這麼説也不應該給楚章才對。
邵天桓嘆口氣:“你不喜歡?”楚章沒有説話,垂着眼睛彷彿在內心做着烈鬥爭。
邵天桓於是加了把火:“我一直覺得,你們南疆女子繼位的傳統實在不合情理,世間本就應以男子為尊,我也聽到過不少誇獎你聰穎的傳聞,可是你在南疆卻被女人壓得死死的,難道你就不想做出一番自己的事業麼?”他滿意地看到楚章的眼神隨着他的話語亮了起來。
不過是個十四歲的小崽子,翻過年也才十五,好騙得很。
楚章看了看匣子裏的短劍,又看看邵天桓,眼裏的神采很快熄滅下去:“可是……南疆已經……”邵天桓擺擺手,壓低聲音:“這你就不懂了,南疆距大魏這麼遠,父皇對此地本就不甚熱衷,連官員都不願意前去,要再劃出去,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皇兄一直堅持南疆應由大魏掌控,但我卻不覺得,你們在那裏生活的好好的,天高地遠,我們何必鬧得不愉快呢?如果我在父皇那個位置,我就會讓你們重新回去,南疆的還是南疆,大魏的還是大魏,你覺得呢?”他這話幾乎是赤地把自己的念頭翻了出來,眼神亦如餓狼般盯緊了楚章。
楚章像是被嚇到了,往後退了兩步,一臉驚慌失措:“殿下,您是要……”邵天桓卻笑起來:“哎呀,你想到哪裏去了,我不過是和你談談另一條更好的路而已。你覺得怎麼樣?這把劍,滿意嗎?”楚章呆呆地看了他一會兒,猶豫不定地想了想,最終一咬牙:“殿下,我聽您的!”邵天桓大笑起來,拍了拍楚章的肩膀:“好!”東宮內部被他那個病癆鬼皇兄管的極嚴,他一直不進人去,這下有了個內應,對付那個病癆鬼還不是手到擒來!
邵天桓志得意滿地笑着,楚章也在一邊跟着微微地笑,彷彿是因為驟然得了這天大的好事而滿心動,面頰一片緋紅,他嘴裏含着滾燙的毒,心口灼燒着陰寒的火焰,恨不得撲上去咬死麪前的二皇子,但是臉上卻只是含蓄羞怯地笑。
兩個各自心懷鬼胎的傢伙好像瞬間就成了多年的至,一口一個桓兄章弟喊的不亦樂乎。
等楚章抱着木匣子離開了,二皇子才收斂了笑容,冷笑一聲:“蠢貨。”而同一時間,走出園子的楚章回頭看這座龐大富麗的莊園,在心裏也罵了一句:“白痴!”第12章山鬼(十一)他們私下達成的協定邵天衡當然不知道,就算是天道,在扮演一個柔弱人類的時候,他也不能發揮出超出人類的力量,所以在病中的這段時間,他沒少藉着鬼王的殼子出去蕩。
在楚章出曜儀殿後沒多久,躺在牀榻上的太子殿下就迅速披上了鬼王的皮囊,出現在了城東桃花塢。
這桃花塢雖然取了個頗文人氣的名字,實則是山上一間小寺廟僧眾為增添廟宇收入種植的數十畝桃林,季桃花可賣給女兒家做胭脂水粉,桃子也可以出售,桃枝亦可做柴火。
不過在這片桃林生長到一定規模後,城中的文人學子就常來此踏,久天長,不少民眾也會來此遊玩,僧眾們就在林外支起賣茶水的攤子,收取一兩文茶水錢補貼生活。
冬末初,桃花尚未開放,林中人聲稀疏,頭戴冪離的男子一身逶迤曳地的寬鬆大袖長袍,如一縷煙霧飄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