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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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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華鬆開手指,紙鶴跌跌撞撞飛到希夷的腿上,安靜乖巧地合攏了翅膀。

玄衣的鬼王沒有第一時間去拆那隻紙鶴,他低着頭凝視脖頸修長的小動物,有那麼一瞬間,元華彷彿從他眼裏看到了隱約的恐懼。

——恐懼?天不怕地不怕驕傲任的鬼王也會有害怕什麼東西的那一天嗎?

希夷君望着落在他腿上的紙鶴,他很清楚在他離開時兄長的身體還不到窮途末路的地步,本不需要動用紙鶴向他傳訊,這麼短的時間裏,能有什麼讓他這麼着急地傳信過來?

他離開之時,危樓正要去往崑崙,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崑崙山那羣劍修實力還不錯,在修真界橫着走也不會出什麼問題,既然沒有危及生命的危機,還會有什麼事呢?

元華從他的遲疑中察覺到了某種東西,忽然開口:“您的兄長給您傳信,説天衡星君——”

“你閉嘴。”鬼王帶了點煩躁暴地打斷了他的話,元華從善如地停下了話頭,看着希夷鄭重地捏起紙鶴,沉默了半晌,將信紙展開。

希夷看着那張信紙,很久都沒有什麼動作,像是凝固了一樣,低着頭一動不動,好像信紙上忽然開出了一朵花兒或是多了幾個他不認識的字。

元華看過這封信,當然知道上面只有寥寥幾句話,聰明人説話大概都有一種共,只要他們願意,就能在最短的篇幅內把所有事情都代得乾乾淨淨,連同妥帖的猜測和推斷都可以總結為短短几句,只要一眼掃過去就能看個七七八八,再怎麼慢也不至於看這麼久。

不過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真的像個雕塑一樣站着一動不動,連呼都沒有。

過了不知多久,一直沉默的鬼王終於動了,他將信紙疊了兩疊,進衣袖裏,遠遠看着忘川,不知在想些什麼,這回他出神的時間很短,幾乎只是片刻的功夫,便打定了主意似的,猛地抬手將一旁的元華抓過來,心平氣和地説:“你看,你偷拿我的東西,算不算是以下犯上?”這出乎意料的問題令元華愣了一愣,就算是神經病的思路也不會這麼跳躍。

不等他回答,鬼王便自問自答道:“當然算,雖然你是我的弟子,但基本的規矩還是要遵守的,換了別人拿了鬼王的東西,現在已經被我扯碎了灑進忘川裏去了,看在你叫我一聲師尊的份兒上,我不欺負你,自己吊上鏈子,去忘川裏待上十年吧,記得到時間了讓人把你拉上來。”説這話時他語氣輕描淡寫,似乎並不認為把人扔進忘川是什麼嚴酷的刑法,元華對於這樣的懲罰也沒有什麼意見,只是試圖延遲一下受罰的時間,畢竟他還要去看看鬼王是怎麼救天衡星君的。

“師尊——”他聲音剛出口,鬼王便像是料到了他要説什麼一樣,飛快地接話:“十五年。”元華皺了皺眉:“可是……”希夷君站起來,平靜地截斷他的話:“二十年。”元華深一口氣:“我……”希夷轉過頭,那雙形狀漂亮的眼睛裏都是冷冷的光:“你再説一個字,就是一百年了,你猜猜看一百年過去,你還能不能看見你想看見的人?”元華面驟變,希夷加重了語氣:“三十年,因為你頂嘴,現在,過去拿鏈子。”看着元華臉青白又無法反抗,只能咬着牙下樓的背影,留在原地的鬼王鬆了口氣。

他大概知道許時晰會給他傳信,也打定了主意假裝接收不到,只要不知道這件事就可以不用手,誰知道半路殺出個元華,這下可就不能假裝不知道了。

元華為了證明邵天衡和巫主的關係,一定會讓他出手救人,既然如此,還不如自己掌握主動權,不過在此之前,必須把元華支出去讓他分身乏術,畢竟她胡謅的救人方法只有元華一個人知道,只要元華不在,怎麼救人還不是他説了算?

——哎,徒弟都是討債鬼。

希夷滿心酸澀地那張信紙,本來鬼王已經可以舒舒服服在望川台睡大覺了,巫主也能暫時下線,因為元華這橫一腳,他不得不假裝出去為救人而奔波……

三十年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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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樓靜靜地離地四五丈懸浮在半空,阿幼桑打開窗户向下看了看,揹着各大小包裹的商人正沿着長長浮梯從危樓走到地面,不遠處的城池城門大開,門口圍着不少仰頭看這邊的人們。

他們看着危樓的眼神既景仰又畏懼,像是在看一個從傳説裏走出來的東西,時不時發出讚歎的聲音,平裏阿幼桑很喜歡聽他們讚美危樓,但是這段時間她心情不好,連帶着聽這些驚歎都有些煩躁。

“我們還要多久能走?危樓裏有這麼多外來客商嗎?”她合上窗户,回頭去看尤勾。

尤勾正坐在小馬紮上熬一鍋藥,聞言看了看外面,她這個角度其實什麼也看不見,不過是一個下意識的姿勢而已:“快了吧。大祭司一向希望我們多和外人,而且我們在各地有那麼多生意,替我們打理生意的都是普通人,客商多不是很正常麼。”阿幼桑不説話了,她望着外面,眼神裏有點鬱郁之

從崑崙離開已經六,其間大祭司一次都沒有醒過,臉愈發地蒼白下去,被子蓋在他身上阿幼桑都害怕會將他壓碎。

阿幼桑將下巴壓在手背上,輕聲自言自語:“如果能讓大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