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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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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域的鳴雪魔尊不是也沒有音訊了嗎?師尊説不定就是去找鳴雪魔尊了,他們兄弟二人拋卻世俗偏見,在一個沒有人知道他們身份的地方,安安生生地過着平凡人的子,不用再面對刀劍相向的局面,也不用為仙魔兩立的立場為難。

荼兆儘管會失落於師尊不再聯繫自己,但是假如他能去太素劍宗這壓在他脊背上數千年的負擔,他也會高興地目送師尊離開。

他不知為師尊想象了多少個他仍活着的理由,可是一切猜測都只是他的猜測。

直到這時,他才真正地從巫主口中聽到了師尊仍活着的消息。

他心口那柄時時刻刻碾磨着心臟的利刃終於消失,哪怕師尊不再聯繫他,但只要師尊還好好地活在這個世界上,他就能滿懷地接替師尊,拿起他的小雪天劍,守候有他在的萬里山河。

荼兆沒有再多問下去,他知道光是占卜這一點消息,也必然花費了巫主極大的心力,明霄劍主是當世頂尖的大能,他身上氣機纏繞,想要窺破他的命運需要付出巨大代價,只要知道他還活着,荼兆就已然滿足。

他對明霄劍主的能力有種盲目的信任,只要師尊願意,一定能聯繫上他,既然現在沒有消息,那就是師尊不想暴,他尊重師尊的一切決定。

就算要他長久地等待下去,也沒有關係。

“荼兆謝過天衡星君,後巫族凡有難處,荼兆願為之不惜一切奔走。”許下了一個極重的承諾,荼兆直起身體,天衡星君眼前的銀絲簾微微撞擊出泠泠沙沙的聲響:“不必如此,我與明霄相識多年,論及私,我也應當做點什麼。”荼兆表現得很堅持:“您與師尊私歸私,將結果告知我,我便應當承情,師尊教我正心明理,行止無愧於心,既受恩惠,怎可不報?”他條理清晰地將天衡星君不要報酬的話堵了回去,巫主愣了一下,像是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説,歪着頭打量了他一會兒,忽然笑起來,這一笑正如星辰微閃風過江,舌尖輕彈,幾個音節極快極含糊地跳了出來:“憨乖勒娃兒。”一旁的阿幼桑聽懂了,眨巴了兩下眼睛假裝沒有聽見,而荼兆雖然聽見了,但巫族方言曲裏拐彎的音節和與官話截然不同的詞語構造讓他懵了一下,疑心是巫主説得太快自己漏聽了幾個字:“您説什麼?”天衡星君坦然地回望他,無辜地眨眨眼睛:“我説,你和你那個師尊,真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像。”比起之前,他説這句話時的語氣明顯隨意親暱了一點,從高高在上的巫主成了一位長輩。

荼兆沉默了。……不管怎麼聽,這句話都明顯比您剛才講的要長很多吧?!但他沒有傻乎乎地指出這一點,只是和任何一個被誇獎的晚輩一樣靦腆恭敬地垂下視線。

這一個動作正好讓他避過了來自希夷君冷涼如冰的死亡凝視。

荼兆得了消息心情大好,這才猛然反應過來巫主應該是要出門,識趣地告退,頂着鬼王冷颼颼的視線一直走出了迴廊,才離了冰錐似的索命目光。

“走吧,我雖不常下樓,但危樓裏有趣的地方還是知道幾個的,你明天便要回鬼蜮,和我在一起看星星實在枯燥,方才我若不説,你是要直接在星盤邊上睡到明天麼?”天衡星君語氣裏帶着無奈的笑,看鬼王的樣子像是看一個不懂事的大孩子似的。

玄衣大袖,眉眼裏都是冷豔陰鬱的森森鬼氣的鬼王絲毫不在意他這樣的目光,若是在平裏,敢有人這樣看他,他絕對會出那人的魂魄捏成小偶埋到不死花下面當花肥,不過在病弱的巫主面前,他身上冷冽森寒的鬼氣都被小心地收斂了,像個最無害的普通人一樣,朝巫主無辜地看過去:“睡到明天就睡到明天啊,你會給我蓋被子嗎?”他笑嘻嘻地對巫主撒嬌,渾然沒有了鬼王的架子。

一邊的阿幼桑直勾勾地看着他,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元華的話,她之前一直把元華的話當成胡言亂語,但是此刻……

俏麗的巫族女子心頭撞響了警鈴——胡言亂語也是要建構在一定的事實基礎上的,該不會元華説的是真的吧!

——大祭司大人又遭批臉不要勒龜兒盯到遼!

腦子裏有了這個可怕想法後,她就怎麼都不肯放大祭司和希夷君單獨在一起了,於是這一天,危樓裏所有巫族人都看見了難得出門的大祭司和一個樣貌好看過了頭的男人在一起慢悠悠地逛街,而侍奉大祭司的巫女阿幼桑不遠不近地跟着他們,眼裏哧溜哧溜竄着火星。

看着前面兩人在一處礦石鋪前停下,衣着華貴的巫主彎下和攤主説話,鬼王在一旁站得身軀筆直,只是微微低着頭注視着天衡星君,阿幼桑蓋彌彰地躲到一邊懸着重重綾羅的布攤後,手裏絞着一塊布角,恨不得低頭咬一口那塊布,才能堵住心裏老母親般的憂愁。

怎麼辦啊,她家這個憨憨一樣的大祭司大人,聰明歸聰明,但是真的好騙啊,那個鬼王一看就是心機深沉的傢伙,大祭司萬一被他騙得神魂顛倒又被欺負了可如何是好啊!

此刻的阿幼桑,和之前的許時晰微妙地達成了一致。

自家的娃哪裏都好,就是太容易被騙了!

瞧着大祭司站起來,接過攤主手裏一塊拳頭大的銀礦石,拿在手裏掂量了兩下,笑着給了希夷君,阿幼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