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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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傀,舉刀向着元華用力斬落。
這一刀不難躲避,只是元華愣了一瞬,反應過來時刀光已近在眼前,倉促之下他只堪堪避開了要害,刀鋒深深切進了他的臂膀,餘威撕裂了他寬大的紅袖,一卷卷軸從他袖中落下,撲稜稜滾下了屋頂。
元華見此,臉猛然變了變,竟然沒有去管就在身後的青年,也好像忘記了自己有術法在身,竟然像凡人一樣飛身撲下屋頂去接。
趁你病要你命的刀客可不在乎什麼比試公平,他笑眯眯擰身舉刀,隨手就是數道刀風向背對自己的元華。
元華沒有理會背後的殺意,奮力伸長了手臂去接那捲卷軸,雪白的卷軸擦着他的手指落下,上面的緞帶被挾裹在風裏的刀芒刮擦,無聲地斷裂開,嘩啦一下當空展開。
冰冷的劍光擦着元華的頭髮和脊背與刀芒凌空對撞,元華眼睛一眨不眨好像全然不在乎一樣,眼裏只有那副落下的卷軸,寒涼劍意與殺氣怦然對擊,推動元華向下墜落得更快,面將畫卷裹進了懷裏,整個人砸落到了地上。
刀劍相撞後倏忽分開,半路進這場戰鬥的青年白衣高冠,眉心一痕硃紅劍紋,俊美的面容不帶一絲情緒,又冷又煞,整個人像是崑崙山上的寒松成了。
他收起劍,對面貌平平的刀客淡淡道:“背後下手,是小人行徑。”舉着刀的青年看着他,眼神裏情緒莫測,各種思緒轉過幾圈後,他笑嘻嘻地收起刀:“只是一個玩笑而已,仙君莫放在心上,在下先告退了,有緣再見哈哈哈哈。”他説着,身形一閃,如兔起鶻落,瞬息便沒了蹤跡。
留在原地的青年愣了一下,轉而去看地上那個紅衣人,正要説什麼,視線就被他懷中那副畫卷上的人引去了。
畫卷上筆墨寥寥,勾勒出一張清俊的面容,畫者將一切細節都隱去,只重點描了描那雙狹長的眼睛,將其中神光傳神靈動地描畫了出來,好似見着這雙眼睛,便見着了一個丰神俊秀瑰姿豔逸的人。
不過他的重點不是其他,而是……畫上這人他彷彿在哪裏見過似的。
元華小心翼翼地捲起畫卷,拍拍上面沾着的塵土,重新回袖子裏,他手上滴滴答答淌下的血擦在卷軸上,他好像又看不見了似的。
“你……”來人遲疑了片刻,一時間有些搞不清楚對方到底是愛惜這畫兒還是不在意這畫兒。
元華抬起頭,神情帶着點陰鬱冷森的神經質:“跑了的魔族你不追,站在這看什麼?”幾道劍光這時才從後面追上來,衣着統一的青年男女們跳下靈劍,匆匆將那名青年圍住。
“少宗主!”
“少宗主下次別跑這麼快了……”
“差點沒追上……萬一您出了事,明頤師叔祖又要罰我們跑崑崙山了。”七嘴八舌關心完自家哧溜一下不見人影的少宗主,他們才注意到在場的另一個人,只是看了一眼,他們就不由自主地舉起長劍做出了防禦的姿勢:“你是何人?”面前跌坐在地上的紅衣人懶散倦怠,簡直能用不修邊幅來形容,渾身上下都是空門,但是太素劍宗的弟子們看着他,心裏卻瘋狂地拉響了警報,渾身汗倒立,好像見到了什麼在世惡鬼一般。
元華看看他們,方才一雙鬼目已經恢復了正常的模樣,語氣不帶情地重複了一遍:“少宗主?”荼兆收劍歸鞘,冷淡地自我介紹道:“太素劍宗,荼兆。”原本定下傳信給危樓請巫主前來崑崙,不成想又聽説巫主病了,為了表示誠意,荼兆只好親自前往極東之地接巫主——畢竟也是他的長輩,在他尚未接掌太素劍宗的當下,執晚輩禮去危樓並沒有什麼不妥。
誰知道他剛到天冠城,就知到城中有一縷極陰冷的鬼氣和肅殺魔氣絞纏在一起,氣息爆發之處還是人口密集的城中心,生怕波及到民眾的荼兆扔下弟子們御劍趕來,正巧救下一個正要被背刺的紅衣青年。
聯繫到這人方才説的跑了的魔族和自己知到的鬼氣魔氣,荼兆心裏對對方的身份有了個大概的認知,不過或許是方才這人拼了命去搶那副畫卷的樣子讓他遲疑了一下,他沒有直接出手,也沒有當着弟子的面説什麼,沉了半晌才問:“你此行為何?”元華斜睨他一眼,彷彿看出了他的心思,嗤笑一聲,聲音又低又遲緩,好像只是喃喃自語:“太素劍宗護佑天下,果然名不虛傳。”這就是在諷刺荼兆管得寬了。
一旁的弟子們表情有些不好看,荼兆卻沒有生氣,依舊盯着元華看。
紅衣的惡鬼慢地回看他,好半天才説:“危樓。”荼兆於是點點頭,利落地道:“同路,一起。”作者有話要説:大崽二崽子勝利會師!
巫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我忽然有種不好的預。
第61章驚夢(五)天衡星君一大早醒來就覺得口憋悶得很,賴在牀上翻了幾個身都緩解不了那種越來越強烈的憋悶,不得不坐起來抱着被子陷入沉思。
他現在這具化身是巫族之主,天生具有溝通星辰預見未來的能力,除非生病,他的難受一般可不是什麼簡單的難受。
是要有天災人禍了?還是要發生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了?
將所有星星的軌跡草草翻閲了一遍也沒找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於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