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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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他的眼睛裏黑沉沉的,儘管臉上在笑,他的眼裏也一點笑意都沒有:“是嗎?那未來幾就叨擾了。”權三心裏暗暗叫苦,臉上又不能表現出來,只能苦哈哈地對他微笑:“那……敢問兄台怎麼稱呼?”紅衣人頓了半天,才慢地回答:“本君道號,元華。”本君。
權三心中一凜。
能封君的都是修為有成的大能,至少得是靈嬰境以上的了,只要有了名頭就好找,回去令人找一找這個元華君是何方神聖,好吃好喝供奉上幾,趁早打發了便是。
他這裏這麼打算着,元華君四下打量了一番,也沒覺得自己攔在河道中間阻斷了數十艘花船前進有什麼不對,簡直理直氣壯到了傲慢的地步:“這賽事倒是有趣,魁首有什麼獎?”方才出聲讓他躲避的巡邏官小小聲地嘴:“今年的頭獎是一枝萬梅。”聽得萬梅的名字,權三不由得直了膛,頭皮發麻的驚恐還沒過去,生活躍的他已經等着聽見那一聲驚歎了。
誰知元華君把視線移過去,只不鹹不淡地重複了一遍:“萬梅?”比起強調,那更像是一種疑問。
權三有點驚愕,修煉到靈嬰境的大能竟然沒聽過仙品靈藥萬梅的名頭?
這是從哪個犄角旮旯來的大能?
心裏這麼想着,權三還是耐心解釋起來:“萬梅名字聽着土了點兒,實則是養生仙品,梅身如翠玉,花開兩側,一側鵝黃一側硃紅,攫之不落,觸手生温,花開百年,置於房中可使人身體康健,益壽延年,而修士用萬梅,可盡去沉痾舊傷,化解心魔。”元華君聽着他説話,神情動了動,半晌才慢地問:“這麼好的東西,也捨得拿出來做彩頭?”權三壓低了聲音:“正因為是好東西,才要拿出來哩!”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權家得了這萬梅後就連遭竊賊,前幾天主院又失火了,再不拿出來,怕是什麼時候就要得個滅門慘案的下場。
別看權家的花船現在在最前面,便是元華不出現,再過上片刻權三也要命人悄悄減慢速度落到後面去的。
元華君眼神直勾勾地望着虛空,好半天才回了神:“我要它。”權三張着嘴説了一半就被這三個字卡在了半途,表情變了又變,最終尷尬地撓了撓頭:“這……這我説了也不算……”那雙黑魆魆沒有生氣的眼睛一轉,又落到了他身上,看得權三心底發寒,聲音也結結巴巴起來:“這個……要不您上船?就當這花船借給您了?”元華沒什麼反應,過了半天才笑了兩聲:“我拿了給誰用?”權三被他的反問給問懵了,心説你拿給誰用我怎麼知道,要我説你最好得先給自己用用。
他不説話,元華也陡然失了興致,擺了擺手,將權家三公子扔在一旁,船伕和他心靈相通似的,收回竹篙,往水裏一點,撐着小船忽悠一下就飄走了。
權三滿腦袋的問號不知從何説起,堵了一口的鬱悶不敢出口,只得回到自己的花船上,令人再起鼓點,無事人一般繼續。
數十艘花船再次飛馳在水面上,這回大多數人的心思已經不在爭上,而開始討論那個忽然出現又飄飄然離去的紅衣人的身份,權家的花船不動聲地落在了後面,也沒有引起什麼波瀾。
爭結束,萬梅也平安手了,兩岸擺出了水席直到華燈初上,權三喝得醉醺醺的被一羣下人抬回宅邸,就見在點着兩盞巨大紅燈籠下的門前站着個眼至極的男人,正抬着頭看門上的牌匾。
燈籠的温軟的紅光暈落在他身上,像是在他身上淌着殷紅的血河。
船伕站在他後面的影子裏,無聲無息好似一尊雕塑。
權三一下子嚇醒了,酒氣都從猛然張開的孔中蒸發了出去。
他急急忙忙甩開扶着他的小廝的手,跌跌撞撞地上前兩步,停在一個不遠不近的位置,衝着那人作揖:“元、元華君,您、您來也不進門?”紅衣黑髮的男人慢慢扭過頭瞥了他一眼:“危樓。”權三瞠目結舌愣了一會兒,一拍腦瓜子:“對對對危樓!明兒就讓家僕為您引路!”一邊臉上陪着笑,一邊瘋狂擺手令家僕開門引人進去,心裏暗暗叫苦,這是來了個祖宗啊,思維不夠靈活的本接不上他的話,早知道就不去理會他了!本來以為能和高手搭上關係,誰知道這高手是個腦子有病的!
權三心裏叫苦不迭,臉上還要擺出笑容,着元華進了門,為他解説:“……權家在天冠城大小有點名聲,早年祖先也是巫族的後裔,族譜上追溯上去,最早能追到當時的天權星君,這也是權家姓氏的由來……這邊請這邊請。”靈石點起的燈籠搭起了一條光芒深邃的小道,兩側花木扶疏,一人高的提燈花台上纏繞着吐芳的花卉,水滾動在嬌的花瓣上,沾濕了過路人的衣襬。
權家是富貴之家,祖上能追溯到不知幾任前的巫主,後來血脈稀薄,就遷出了巫族的聚居地,不過到底是巫族血脈,在巫族也留有一份香火情,這也是權三能拍着脯説為元華引薦的底氣。
“現在這位天衡星君子孤僻,又常年卧病,危樓對外戒備森嚴——”他的話卡在了半道兒上,一隻森冷如冰的手猛然掐住了他的脖子,那雙黑魆魆的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