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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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行蹤?”隨後跟上來的顧華宇忙反駁道:“可他還是把腳印走到了車的方向。如果真想隱藏,為什麼不徹底點,讓我們找不到車轍,就不會把車的輪胎印和這裏聯繫起來?”柯然皺着眉頭,不解地搖搖頭,覺得這些解釋都不甚圓滿。
袁徹又蹲在地上看了一會兒,劉賀誠他們也從雜草叢裏走了回來:“頭,我看了一千百米左右,除了草沒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袁徹手指摩挲着下巴問道:“你們説這裏曾經有三個人,現在至少能確定其中一個人是成年女,假設他們是一家人,為什麼留下一個孩子。如果不是一家人,那兩個人是誰?”忙着拔刺的劉賀誠突發奇想:“頭,會不會是綁架?綁匪收了錢直接撕票?要不然他為什麼不乾脆撥打電話求救?”袁徹思索着:“如果單純是撕票,消除痕跡就好了,可這裏看着離開的人像是刻意掩藏行蹤,卻留下一組鞋印,為什麼?”柯然自然地接着他的思路説道:“如果男孩是坐着車來的,他在垂死掙扎的時候為什麼不往車的方向爬?而是往荒草的方向?”劉賀城説道:“是不是天黑找錯方向了?”
“他們的車停在一百米外,不知道因為什麼沒有開進來。一百米不算遠,他們大可以打開車燈照明。”袁徹一巴掌拍死一隻趴在他手臂上的蚊子:“天快黑了,我們先回去把受害人身份查出來。”幾個人像得到大赦一樣奔着來時的方向,唯獨柯然沒有動。他先是站在剛才屍體趴着的地方停頓了兩秒,然後順着地上屍體頭朝着的方向走進草叢裏。
“你幹嘛?草叢裏的蚊子很多的。”劉賀誠揮動着手驅趕着蚊子,友情提示着。他們剛才去排查的時候腿上胳膊上已經快成了丘陵地了。
柯然站在草叢裏沒有反應,就在人們以為他發現了什麼正要跟過去的時候,柯然轉過身來,盯着地上勾畫的屍體的輪廓,眼睛直愣愣地,用鬼故事裏的陰森森的口氣説道:“我在等着他死去!”第44章驚心暮漸濃,晚霞的餘暉血一樣從叢林中透出來,屍體早就搬走了,痕檢科的人已經收隊了,整個空地就剩三組的幾個人。
柯然站在餘暉中,在他身後,恰好有一塊樹林間歇,他的臉背對着那夕陽殘存的光,整個身體成了一個陰影,只剩下那雙眼睛還看得到光亮。
這樣的場景,配上柯然木然的臉,冰冷的聲音和那句:“我在等着他死去!”在場的人除了袁徹都忍不住驚叫起來,袁徹也叫了,不過聲音卡在喉嚨裏,沒有發出來,只是在心底一陣發顫。
袁徹心底那股子異樣的覺讓他的嘴巴一時間不聽使喚。
柯然的那句話像是在很久以前就在耳邊迴盪,一遍又一遍地重複着。好像這句話不是從柯然嘴裏説出來的,而是從他腦子裏臆想出來的,是他心底的深處埋藏了許久的聲音。
最先反應的劉靈玲怒斥着:“你幹嘛?人嚇人嚇死人的。”劉靈玲對柯然炮轟,讓袁徹確定自己沒有幻聽。
劉賀誠跟着抱怨:“就是,你玩的哪一齣?這荒郊野外,黑燈瞎火的,你玩也不能這麼玩啊。”柯然忙走出草叢,剛才那瘮人的表情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愧疚:“抱歉,我只是突然覺得,這個男孩往這裏爬是不是因為那個兇手就站在這裏,他只是去想兇手求饒的。”想象着那晚上,爬着過去的男孩,痛苦地求饒的場景,劉靈玲忍不住打了一個靈,雙手舉起:“不玩了,我們先回吧,這裏天黑了也看不到什麼,該帶走的都帶走了。我們留在這兒幹什麼?”其他兩個人很快呼應着,沒等袁徹發話,已經奔向大路。
柯然本來也要跟着,可看到袁徹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又把邁出去的腳收了回來,乖乖地等着袁徹發話。
袁徹強行平復了剛才狂烈跳動的心,他躲避着柯然的視線,跟着早已經快沒有影兒的人離開這片空地。
匆匆地坐進車子裏,幾個年輕人才略微覺到安心。駕駛座位上的顧華宇看着旁邊的袁徹心裏狐疑着。
怎麼這兒會兒頭就不説話了?這一天他都看柯然不順眼,現在有個好機會刺兒他幾句,又白白放過了。
可這話只能在心底嘀咕,卻不好拿出來講。
一路上車裏靜的可怕,劉靈玲曾經想打破沉寂,開口講了一個乾巴巴的笑話,結果只有顧華宇捧場跟着呵呵兩聲,就無疾而終了。
袁徹還是第一次在案發現場出現這樣的覺。那種從心底冒出來的恐懼差點淹沒了他。他動了動有些冰冷的手指,雙手疊着着,閉上眼睛,平復着剛才那種莫名其妙的心悸,不知道是被柯然嚇到了,還是被自己嚇到了。
直到車子開回到警局大門,袁徹才開口:“你們都回去吧,屍檢還得等一兩個小時,我在這兒就行了,有事……”他話還沒説完就戛然止住了,看着在辦公樓門口站着的女人,表情像是了個大藥丸子噎到了。
“有事我叫你們,散會。”還沒等車子穩,袁徹已經丟下半句話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從車裏跳出去,向站在門口的女人,直接拽着她走向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