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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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狹窄的通道可以容納兩個人並排站着的空間。要不是頭頂上懸掛着衞生間的牌子站在咖啡廳裏是很難一眼看到的。
袁徹在柯然問話的功夫已經衝到衞生間門口,拍打着門板:“呂女士?何夫人?”他急切的叫聲讓咖啡廳裏嗡嗡的低語聲突然都靜止了下來,現在能聽見衞生間裏水的聲音,卻沒有人應答。
“鑰匙!”袁徹厲聲問過來查看的老闆。
老闆帶着可憐兮兮的聲音説道:“衞生間,沒有鑰匙。”柯然跟着走到衞生間門口,身體向後退了一步,抬起腿對着門就是一腳。
門板發出咔嚓的清脆斷裂的聲音,夾雜着老闆哎呦聲,被踹着彈了開。
不到四平米的衞生間裏,呂益柔歪着坐在馬桶蓋上,頭抵在左側牆上,左手手腕上血跡順着她的旗袍滴落到地上,已經形成了一小窪。她的小挎包還斜挎在她的身上,挎包的拉練打開着,一把緻的小刀掉落在馬桶旁邊的地板上,右手手指尖上沾着鮮血。
柯然一步跨過去緊緊地握住手腕傷口的上方,身後袁徹急促地問老闆:“繩子,類似繩子的東西,快拿來!”老闆身後的服務生和圍觀的同學都散了開,四處翻找着。
凌瀟雨擠進了狹小的衞生間摸了摸呂益柔的脖子,翻動着她的眼皮,側着頭看着只能站在門口的袁徹:“生命體徵還比較穩定。只是昏了。”身後老闆拿來了一綁蛋糕盒子的緞帶。凌瀟雨退了出來,柯然一隻手緊握呂益柔的手臂,另一隻手伸到她腿下,把人整個扛了起來走出衞生間,把她放在空地上。
凌瀟雨扯過袁徹手裏的緞帶,快速纏繞在呂益柔的上臂又拿了另外一纏在手肘下面。
“應該死不了。不過這個傷口需要縫合,還是儘快送去醫院吧。”袁徹:“你去送,柯然跟着你,柯然去老郭住的醫院,多長點心眼兒。”柯然臉微微發白,神情有些恍惚,對袁徹的話好像沒聽見,只是蹲下來抱起呂益柔走向那輛馬自達汽車。
凌瀟雨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過劉靈玲的鑰匙,和她對了個眼跟着出去了。
看着開走的馬自達,袁徹突然反應過來,剛此呂益柔是柯然抱出來的,他這次怎麼沒猶豫?
想着方才柯然的不自然的臉,袁徹暗歎一聲:他大概覺得呂益柔出事是他的責任吧。
此時身後的咖啡廳裏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從剛才何超到現在的呂益柔,短短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先後兩個人倒在血泊中,空氣中剛剛散去的血腥味又變得濃重起來。
痕檢科的技術人員拿着相機,走進衞生間拍照取證,袁徹看着裝在正午袋裏的一把緻的小刀,那炳刀長短正好可以放在挎包裏面。
顧華宇深了一口氣輕聲問道:“這是什麼情況?”袁徹看了看在周圍盯着他們的學生和服務生,不答反問:“你們怎麼來的?”
“我們回去就看到趙晨光的車,他説這兒有命案,我和小玲就準備過來匯合看有沒有什麼能幫上忙的。路上又遇到從殯儀館回來的凌瀟雨,她也跟着來了。幸好來了,可以派上用場。”剛走回來的劉靈玲不滿地説道:“什麼叫派上用場,真難聽。”
“那怎麼説?”顧華宇反駁着。
袁徹打斷了劉靈玲要反駁的話:“消停一會兒,現在咖啡廳裏的人都等着問話呢。還有這些。”他抖了抖手裏的名單。
兩個瞪着眼的人看了看名單,眼睛睜得更大:“這麼多?”
“我請了派出所民警幫忙,應該快到了。”説話間幾輛警車開進t大校園,十個民警從車裏下來。袁徹走出咖啡廳,上帶隊的民警握了握手。
帶隊民警了一眼門口地上的還沒有凝固的一灘血説道:“我們特別掉了一些眼明手快的過來,耽擱了一些時間。”
“你們來的剛剛好,這次的活量大。”
“我們就是幹大活的。説吧,做什麼?”其他民警聚攏到袁徹身邊,袁徹把名單分成幾份發給他們,讓他們找到名單上的人逐一問話。除了例行的案發時的情景,所有人的所在的位置,他和死者的關係都要問清楚。另外就是死者這兩天的行蹤,死者的為人,夫關係,和同學的關係和有沒有八卦緋聞,特殊生活習慣等等。
剛佈置完任務,民警還沒散開,六七個中年男女在四個校園保安的簇擁下從坡下面走上來,為首的正是膀大圓的t大的校長陳毅志。
袁徹把民警們叫住,示意他們再等一下。
上了坡校長正着氣看着地上鮮紅的一灘血跡,臉很難看,他擦拭着額頭上的汗水,看了看袁徹臉上面帶温怒地問道:“你是警察?是市局的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袁徹再次亮出了自己的證件,臉上的表情又堆積了一些嚴肅。
這個校長在t市裏人脈甚廣,和他們的胡局長也有些情,他就算不給老胡的面子,也不能丟了市局的面子。
所以儘管心裏聽他這麼質問很沒道理,從心裏不舒服,他還是把這口氣嚥了下去,開始簡單把自己的來意和剛才發生的情況向校長説明。
話剛説了一半校長的臉就越拉越長,不等袁徹説完,他已經到了爆發的臨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