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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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桌子上關於案件的材料,發出紙張嘩啦的聲音。
儘管聲音很輕,可聽多了也會覺得煩。
一直撐着的餘淑蘭在這樣反反覆覆的翻閲聲中,開始微微放鬆下來,角也開始輕微顫抖了起來。
這樣的大片的空白,只會讓心慌的人更心慌。餘淑蘭不慌,但卻一直緊繃着,袁徹在等,等她緊繃的神經到極限的時候。
在覺得火候差不多的時候,袁徹突然開口:“你殺錢大志一家,和你失蹤的孫女有關?”這個問題很突然,也不按問話的套路出牌。讓餘淑蘭措手不及。
餘淑蘭一瞬間半垂着的眼眸突然放大,犀利地與袁徹回視的目光撞擊在一起。如果這撞擊有聲音,似乎有什麼東西破碎了。
可很快,餘淑蘭又再次垂下眼瞼像是背書一樣回答:“你們想多了。我孫女兒沒失蹤,她只是和她媽走了。”袁徹衝着空氣招了招手,旁邊房間的柯然馬上開始查詢關於方婷婷的媽媽,聯繫航空公司查找方婷婷是否曾經辦理過機票。
袁徹這邊接着問:“既然無冤無仇,那你為什麼殺他們?”
“因為他們該死。”餘淑蘭説話的聲音沒有意一絲起伏。
這句話如果找演員來演,應該有更豐富的情緒,比如憤怒、怨恨。可這話從餘淑蘭嘴裏説出來卻平靜無波。
她從開始回答問題的聲調一直是一條直線,就好像她打定主意,刻意用這樣刻板的聲音和表情來對付所有問題。
可越是這樣不透情緒,袁徹越能
覺到,餘淑蘭的內心一定極不平靜,知道她想要隱藏的東西太多。
不知道是不是常年在管理層工作的關係,餘淑蘭竟然能把喜怒不形於做到如此境界。
袁徹一反問話的嚴肅,輕笑着問:“該死也該有個該死的理由。説説他們為什麼該死?”餘淑蘭又重新繃緊了後背:“我兒子死了以後,家裏只是我孤孤單單一個人。就只有一條狗淘淘陪着我,我們一人一狗相依為命。可他們卻把我的狗殺了!”餘淑蘭確實沒有看到除了那張照片之外的有過狗的痕跡,連狗的用品都沒留下。按照他們家裏其他人的物品都保留的情況來看,如果狗和他們情很深,沒道理狗死了,所有東西都丟了,至少會留下一樣做紀念。
狗的用品沒有保留,一個可能是他們本家裏沒有養過狗,那張照片裏的狗不過是照相館的道具,或者很早以前養過,在狗死了之後,家裏的人怕睹物思狗,把東西都清理了,又或者他們擔心會有人循着狗找到主人才把狗存在過的證據全部銷燬,除了那張全家福。
現在這條已經不存在的狗又有了存在的價值——被拿出來當成了殺人的藉口。
袁徹早就看出來餘淑蘭這樣做是為了要替人頂罪。從她剛才聽到沒有找到錢大志屍體的時候短暫的惑的神情看,她並沒有參與錢大志被拐的事,只是自以為,或者別人讓她以為錢大志已經死了,已經被殺了。
這個想法再次印證了錢朗和左玲被殺和錢大志被帶走是不同的人策劃的。
餘淑蘭來自首,那個心思縝密的罪犯並不知情,否則以他設計的縝密程度,不會留下這麼大一個漏。
袁徹沒有拆穿她的謊言,順着餘淑蘭的話接着問:“你怎麼知道是他們家做的?”餘淑蘭了
嘴
,袁徹示意旁邊的同事給餘淑蘭倒一杯水。
餘淑蘭在這個時候還不失禮貌地道了謝,拿起杯子潤了潤嘴又放下了才接着説道:“我家狗是很温順的,從來不對着人亂叫。一次偶然在街上遇到他們,淘淘就狂叫個不停。為這事兒他們還把警察叫來了。警察説讓我儘量不要帶這麼大型的狗上街。我聽警察的話,就想着能躲着他們就躲着,可誰知道有一天淘淘自己跑出去,然後就失蹤了。我找個兩天都沒有結果,最後一個撿垃圾的女人告訴我在垃圾堆裏看到過一隻大狗,已經死了。聽她描述的樣子就是我家淘淘。”袁徹問:“這麼説你沒看到也沒有證據證明狗是他們家殺的。而且也沒有見過死去的淘淘,你怎麼肯定是錢大志家做的?”餘淑蘭答道:“我打聽到狗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他們住的小區,淘淘曾經在他們家門口叫。還有人對物業反應這事兒,再之後就沒有淘淘的蹤跡了,除了他們還能有誰?”這個理由太牽強,袁徹卻故意忽略,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廢材刑警,他略過這個動機問題接着問過程:“既然是你作案,就把作案經過仔細説一遍。”老太太抬起手捋順了一下頭髮,手上的手銬顯得格外扎眼。
她沒有開始説過程,而是説了一個完全無關的事:“你們可能還不知道我在聽波app做有聲小説的工作。而且還很有名。當然,我用的是筆名。”隊長聽她這麼説,好奇她想要表達什麼,又坐直了身子。袁徹像是完全不介意話題被帶偏,還帶着興趣的表情附和着。
餘淑蘭接着説:“我有個本事,就是學誰像誰。就像你。”她指了指袁徹,清了清自己的喉嚨,然後再開口,聲音竟然變成男人的,而且和袁徹的聲音非常相像。
如果是對袁徹不悉的人,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這項特技把袁徹鎮住了,他愣愣地聽着自己的聲音從對面女人嘴裏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