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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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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的手冰冷得像是十冬臘月被凍透了似的。

袁徹這才真的憂心起來,他伸手摸了摸柯然的額頭,那額頭上一層汗——冷汗。

“你怎麼了?做噩夢……”袁徹關心的話被柯然接下來的動作截住了。

只見柯然身體向一側車門擠了過去,拉開了和袁徹的距離,他把臉別開,躲避着袁徹的手,臉上出不自然的神情。

隨後他的眼睛茫地看了看車子,回頭看了看袁徹,又看了看車窗外的景象,:“我們這是……天黑了?”袁徹慢慢放下自己的手,蹙起眉頭審視着柯然的臉。

那張臉上寫着生人勿近。

柯然的這個問題不是一個,而是兩個,翻譯過來就是:我們這是在哪裏,現在天黑了?兩個問題每一個都只説了一半,真正的語無倫次。

“現在是凌晨,我們剛回局裏。你剛才睡着了,做噩夢了嗎?”袁徹回答了柯然的問題,仔細研究着柯然的表情。

柯然像是在極力隱藏臉上的驚慌,忙搖搖頭:“沒有。沒事。”後面兩個字聲音小的幾不可聞。

説完沒事,他的喉結上下動了一下,似乎有話要説,又硬是嚥了下去不説了。他把安全帶解開,落荒地下了車。

袁徹跟在柯然身後,看着柯然明顯躲避地快步走在前面,一時間不知道眼前的狀況意味着什麼。

袁徹一路跟着柯然上了樓,看着柯然直接奔向三組的辦公室,也沒有叫住他,看了一眼他倉皇的背影,自己往四樓胡局長辦公室走去。

不一會兒,他的身後傳來兩個人的腳步聲,袁徹這才回頭。

除了跟了上來的柯然,還有拿着一疊紙,瞪着熬紅了的眼睛技術李,他一路小跑越過柯然攔住了袁徹説道:“你們要查的電話記錄終於搞定了,有重大發現!”袁徹停下來,接過技術李手裏的紙,然後繼續往樓上走:“説説看!”技術李倒了兩口氣才説道:“給錢大志打電話的記錄裏,有一個號碼,機主是個死人。”袁徹停下腳步,看了眼技術李,確定他此刻真的是疲憊到了極點,應該沒有心情開玩笑。

他順着技術李手指的方向,那是他翻開的那一頁上的一個名字——方濤。技術李接着説:“就是這個人。這個電話號碼從半個月前開始打電話的,幾乎每天一個電話,不定時,時間也不長都不到一分鐘。我查了,這個方濤在半年前已經因為心臟病發作死亡。”袁徹一邊看着資料上的方濤的信息,一邊催促着:“還有呢?”技術李把氣勻才接着説道:“他的家人我也查過了,他是離異的,子三年前就去了美國。他本來有一個女兒的。但在七個月前他曾報案説孩子失蹤了。受理案件的是臨河路派出所。他們走了所有尋找失蹤人口的程序,立案後五組接了案子,查了一個月沒有結果。然後方濤在四處找人的過程中心臟病發作死了。他家裏現在就只有他母親。哦對了,他們家有先天心臟病的遺傳史。他父親也是死於心臟病。”袁徹視線從紙上移開,放慢腳步上了四樓,眼前就是胡局長辦公室。

他在距離門口十米左右的地方站定了輕聲問:“他母親叫什麼名字?家住在那裏?”技術李回話:“叫餘淑蘭,住在昌平街,她曾經在□□門工作,現在退休了,登記了社區志願者的工作。”

“社區志願者?”袁徹低聲重複這幾個字,轉身看向一直跟在後面的小跟班一樣一臉誠惶誠恐的柯然問:“咱們昨天遇到的那個老太太,你不是和她聊天了?她叫什麼名字?”

“啊?”柯然沒料到突然被問,啊了一聲之後就是茫然,閉口不答。

袁徹微微側頭看着他:“你不是説她在社區工作?難道沒有問她叫什麼名字嗎?”柯然躲避着袁徹的目光,支支吾吾地説道:“我,沒問。”袁徹問這個問題並沒有期望得到回答,只是看看柯然的反應。

就像他預料到的一樣,柯然好像又失憶了。

現在身邊的人,是剛見面時的那個,是因為他拍了一下肩膀就摔他一個過肩摔的那個。

這是他第一次真切地覺到柯然的兩面,親眼看到他從一個人切換成另外一個人。

就像,他被不屬於他自己的靈魂附了體了一樣。

技術李在一邊摸了摸後脖頸,被縈繞在他身邊的異樣的氣氛搞得莫名其妙。他聽袁徹這麼追問柯然,忙拿過袁徹手裏的那一疊紙翻到後面一頁遞給袁徹:“不用問了,我把她的照片打印下來了。”袁徹低頭看着打印紙上清晰的工作證明照。

照片上的女人看上去只有五十歲左右,豐腴的臉頰上一雙含笑的眼睛,烏黑的頭髮整齊地束在腦後,相貌清秀温婉。如果她換上旗袍,活就是三四十年代的名門閨秀。

袁徹看了又看,才依稀從這張照片上看到了那個白髮老人的樣子。和照片上的女人比起來,昨天早餐鋪見到的那個老人像是被乾了,枯萎、憔悴、沒有多少人氣。

袁徹默然地看着照片,從看到那幾個女孩的屍檢報告起,一直有種憋悶的覺。這個覺慢慢滋生着,卻幾次被他硬生生壓了下去。

那時候一切都還只是猜測,沒有實證,他也心安理得地做了一回鴕鳥。現在證據擺在眼前讓他無法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