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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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知道他調到這裏,袁徹每天都在試圖勸説,結果都是徒勞。現在所有事已經成了定局,只是袁徹還是有些不死心。
可不死心又能如何?郭圖榮和他不一樣,是要結婚生子的,他勸多了,要是耽誤人家的美好人生,那他要怎麼賠得起?!
在通往t市的主路上接上趕過來的趙晨光,和郭圖榮道別,柯然駕着車開上了公路。
趙晨光上了車就疲憊地癱在後座上,一陣嘆:“這裏的法醫經歷的太少了,檢查的時候漏掉了兩點,很致命。對了那個在駕駛員位置上的髮經檢測是屬於一種長犬的。不知道錢大志家裏有沒有養狗?”柯然搖搖頭:“沒有。”袁徹質疑着:“你怎麼知道沒有?也許寄養在寵物診所了呢?”柯然看了看袁徹,笑着説:“如果他們家養狗,那兩名死者身上或多或少都會有痕跡,像粘上狗什麼的。要是有,趙法醫,凌法醫,痕檢科的邱哥早就發現了,是吧,法醫大人?”趙晨光笑呵呵地説道:“確實,要是養過狗總會有痕跡。家裏的痕跡最明顯。”袁徹沉默不語。
他是故意這麼問的,想找到這個柯然的漏,或者説找到更多柯然前前後後表現有差別的證據。
今天一直困惑他的問題就是柯然到底有什麼病。是什麼原因能讓一個人前後判若兩人?讓一個人突然失去部分記憶?讓一個人突然改變習慣?
如果説這一切都是刻意演出來的,那柯然演得太成功了,他完全找不出任何破綻。可他這麼演戲的目的是什麼?如果柯然本人就是這樣千面,又實在匪夷所思。
柯然就像是一團被施了魔法的爛泥,時而變換成光水花的緻瓷器模樣,讓人無可挑剔;時而又融化了黏糊糊粘在手上,甩不掉踩不爛,讓人心煩;時而又像現在這樣乖乖地縮成一團在那裏等着被捏成器。
可無論他變得如何始終有那麼一方是被緊緊護在中心,看不到,觸不到的,像是空心又像是滿了千愁萬緒。
這是不是就可以算作無懈可擊?至少袁徹到現在找不到頭緒,看不清柯然到底是怎樣的人,看不明白為什麼。
這種從來沒有過的無力,讓袁徹懊惱得隨時都想對柯然暴擊一頓,又深知暴力無用,真要動手他未必是柯然的對手。
這種無處發的情緒,最後只能落到成口舌之快上來。可最後只是又加重了袁徹的煩躁心緒,變成了惡循環的又一個起點。
袁徹臉上陰晴不定的臉絲毫沒有影響柯然,柯然繼續剛才的話題問:“如果他們家沒有養狗,是不是意味着狗是兇手帶來的?”袁徹問:“怎麼?你認識養白狗的人?”最後提上來的音調帶着倒刺。
柯然搖搖頭:“沒有。”好像終於聽出來袁徹的怒意,柯然摸摸鼻子,不再吭聲。
之後車裏就陷入了黑暗和寧靜,偶爾傳來趙晨光的鼻鼾聲。趙晨光不知道工作了多久了,上車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車子駛入t市後,他們終於等來了劉賀誠的電話,被告知一個壞結果:錢大志失蹤了。
這個結果雖然在預料之中,卻還是讓他們心底一沉。
劉賀誠帶着無比沮喪把這一個多小時查訪到的一股腦説給他們聽。
劉賀誠趕到商場的時候民警已經在了,説是保安確實在監控裏注意到有一個人行為怪異,據時間很快查到了那段監控,就看到一個穿着浴服的男人在商場裏像沒頭蒼蠅一樣亂轉,最後進了衞生間就沒有再出來。
因為他的舉止太過特別,非常符合驚慌失措的特徵,另外據他穿着的浴服的顏和衣服上隱約可見的標識,找到了啓源洗浴中心,經核實這兩天錢大志確實一直都在這個洗浴中心。因為他是老客户,所以洗浴中心的負責人都認識他。
顧華宇直接奔去洗浴中心瞭解情況了。
劉賀誠彙報情況的功夫,袁徹已經把趙晨光放在離警局最近的個路口,然後開車直接駛向那個錢大志最後出現的商場。
順隆商場是兩年前才建的,這裏原來曾經是老體育場,因為這周圍陸續成了商業圈,老體育場又已經破舊不堪急需重建,考慮到以後大型比賽的通安全等問題,再加上這塊地腳的商業價值漸攀升,所以在準備翻新重建的當口就被商場的所有者搶了先機,佔了地盤,老體育場不得遷移到新區。
整個順隆商場建築面積就二十幾萬平方米,上上下下加上地下車庫有十層,衞生間就有二三十個。錢大志電話裏只説在衞生間,沒有説哪一層。
何況雖然商場這時候已經快結束營業了,但來往的人仍然不少,只是相比白天出來人多進去人少而已。在這樣人羣密集的公共場所搜查一個人,不能興師動眾,要儘量不引起行人的注意,又要儘快找到他,劉賀誠只能通過無處不在的監控眼。
他們從正門進來直奔服務枱,服務枱小姐像是已經被知會過了,她只是看了一眼袁徹的證件也沒有多問,就領着他們上了四樓的監控室。
劉賀誠、劉靈玲還在監控室。監控室裏還有幾個工作人員:三個保安和一個穿着白襯衫扎着領帶,帶着牌的男人,看樣子像是管事的。此刻這個管事的一臉焦慮地看看監控,又看看劉靈玲他們,生怕在營業期間鬧出什麼事兒來。
袁徹進門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