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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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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之後,冷落漸漸找回了自己,一種丟失了很久的生活方式,那種純粹快樂的生活彷彿又回來了。靈亦軒伴在冷落的身邊,冷落的臉上也不再是虛偽的笑容,而是真真切切發自內心的微笑。

她每天都給他煮很難吃的飯,看他全部吃掉還硬説好吃的樣子,她很開心。

無聊時,她會拉拉他的銀髮,捏捏他的冰臉,像是玩娃娃一般,他明知道被她調戲卻只會臉紅而不拒絕,她很開心。

她命令他正常説話,不聽話就打他手心,看他頻頻被打手心委屈皺眉又不得不從的樣子,她很開心。

她要他堆雪人給她,模樣難看不行,個頭太高不行,噸位太胖不行,看着他被她挑剔得快要抓狂的神情和紅通通的雙手,她很開心。

其實快樂不像想象中那麼難,快樂其實很簡單,每差不多就是這些事,簡簡單單的快樂,快快樂樂的就是幸福,看着小軒,咧嘴笑,就是了。

或許,你失去了一個人,卻也因此得回一個人。你失去了你自以為你愛得那個人,卻得回你的自我。

夜裏,靈亦軒坐在牀邊,冷落幫他換着紗布。

他的復原狀況良好,可再看到他口上的傷痕,冷落心頭仍是一顫,那傷疤就像是她在他的身上打下的一個烙印,一個標籤,一種儀式,一個誓言。

“疼嗎?”她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那字烙,心裏一陣一陣地難受,心痛的覺。

“不疼。”

“你騙我,這麼深的傷口,怎麼可能不疼?”冷落心裏眼裏都是澀澀的,身體依偎過去,輕輕地摟住他的脖子,道:“答應我,以後不許再傷害自己了。”

“嗯!”他乖乖的應聲答應。

“你要真的答應才好,否則看我不饒你!”她的口氣驟然充滿了命令的權威,一股暖在靈亦軒心頭擴散——暖意和希望的火花。

“不喜歡。”良久之後,他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什麼?”

“不喜歡你這樣抱着我。”

“為什麼?”冷落微微鬆開他,疑惑地望着他那雙幽深的眸子,不意卻見他笑了一下。

他緩緩伸出雙掌,輕着她的小臉,手指温柔的去黏住粉頰的髮絲“這樣,我看不見你的臉。”

“那你以前抱我又抱着那麼?”她不滿地撇撇嘴角。

“因為,你不想讓我看見你傷心的臉,所以,我不看。”他的神情專注而認真,彷彿這只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理由。

她一愣,眼神裏有一種摻雜了動與心悸的光彩,而靈亦軒的眼神中,卻浮現出幾絲害羞。被她訓練了這麼長時間,結果他還是一點長進也沒有,表面上總是喜歡故作鎮靜、深沉,扮冷酷狀,其實個比誰都容易害羞。

冷落微笑地伸出兩手捧着他的面頰,彎低身體以額抵着他的額,鼻碰着他的鼻,眼睛直接凝睇着他略顯慌張的眼瞳深處,然後張手再摟住他的脖子。

“這樣呢?這樣好不好?你看得見我,我也看得見你。”

“嗯。”他的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淺淺的波紋,摟住她,緊緊的將她圈在懷裏,囈語般的對她説:“不求同生,但求同死…”

“呸呸呸,烏鴉嘴。”冷落微蹙翠眉,乾脆一巴掌拍在了靈亦軒的口,這一掌下去力道不輕,正中要害,靈亦軒幾乎是從牀上蹦起來的。

“活該!誰叫你亂説話!難道我死掉了,你也要跟着我死嗎?”他看不出顏的眸子升起一片漣漪,冷落沒好氣地又給了他腦袋一記重擊“別説傻話了。”她全當他是一句玩笑話,並未放在心上。

“咚!咚!咚!”敲門的聲音這時驟然響起。

“誰呀?”冷落裹起紗布,示意靈亦軒穿好衣服,便急急忙忙地打開了門“白魅?”怔愣之迅速抹去,冷落攔下正拔劍的靈亦軒,禮貌的將她請了進來。

“你怎麼找到我的?”冷落冷冷道。

白魅倚桌而坐,凝望她好半晌“還記得那個大夫嗎?他見過你。”

“我記得,原來他説的那個冷冰冰的姑娘就是你。”冷落的眼中閃過一絲異“你來是為了什麼?敍舊嗎?”

“我來是請駱姑娘跟我一起回去,教主需要你。”白魅直入主題。

冷落眸底掠過絲怔然,抬首凝視着白魅。

“駱夫人,我想你誤會了,你們的教主和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他並不需要我。”冷落刻意強調了稱謂,不是諷刺,只是強調。她的神情帶着隱約的苦澀與哀傷。

靈亦軒安撫似地上前拍拍她的肩,貼近她身旁坐下來,她扭頭朝他一笑,主動握住他的手,陰霾頓時煙消雲散。

白魅始終觀察着這兩人,將兩人之間微妙的關係看得一清二楚。這名銀髮男子必定是夜魄口中那個武功絕頂的高手。為了尋找駱姑娘的下落,她動用了魔教無數財力與勢力,原本以為駱姑娘是被敵人所擄,目的是為了打擊魔教,可是如今看來,駱姑娘應該是自願和他走的。白魅的表情變得很複雜,垂眼輕輕一嘆,這真是命運的作

“駱姑娘,請你仔細想想,如果教主真的不在乎你,為什麼還要就叫夜魄保護你?從教主的態度突然變冷到他娶我,整件事你就沒覺得奇怪嗎?”冷落手一顫,碰翻了桌上的茶碗,沉聲問道:“什麼意思?”

“駱姑娘你可能不知道,在我們四個護法裏面,夜魄是教主最信任的。只有他叫教主主人,因為他是教主從外面帶回來的,而他的命亦是教主從死亡里拉回來的,他不會背叛他,而我,只是他的一個擋箭牌罷了。”白魅神一黯,緩緩站起來,望了望窗外,外面黑濛濛的一片,好似她現在的心情。

“四年前,救了他的不是別人,而是前任魔教教主施天君…”白魅聲線細薄,不温不火,娓娓道來的嗓音裏隱含的一些淡淡的悲傷。從駱絕塵如何墜入魔窟,到他接掌魔教,再到他走火入魔,甚至最後喪失了記憶,她將她知道的一切通通説了出來。

“你是説他因為吃了你的藥而失去了記憶?”冷落倒一口氣,平靜的外表下掩蓋着沉重的心情和波動不安的情緒。原來殺死駱煒森的是駱絕塵,駱絕塵竟是魔教教主?!

白魅點頭。

“準確地説,是失去了關於你的記憶。可是我不知道你的存在竟然貫穿了他記憶中所有的生活軌跡,所以,在他的腦子裏,殘留下的反而是那悲慘的四年,因為那四年裏沒有你。”冷落的心猛地一刺,在閉起雙眼的一剎,有千絲萬縷的東西糾結湧起,哽在口。靜默片刻,她抬眸,喉嚨像梗着了什麼硬塊,艱澀的開口:“那樣…也不錯,他就不用發狂的到處殺人了。”

“殺人?要知道一個無情的人和一個發狂的魔,本就沒有多大的分別。”白魅心中苦澀,卻依然將那苦澀壓下,面帶凝重地對她説道:“現在江湖上的人已經知道了教主的身份,他們正計劃聯合各大門派要與我們魔教一決死戰,到時勢必血成河,只有你能夠阻止。”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冷落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什麼力氣,定定地看着白魅,她不明白的是她為什麼要告訴她,她可以一輩子不知道的。

“這是我唯一能為他做的事。”白魅笑了一下,平靜的開口説着,但是冷落清楚的看到她黝黑的瞳孔裏那一閃即逝的神情。那該叫什麼呢?有一點傷,有一點失落,有一點悵然,還有一點…是叫言不由衷?

“白魅,你——”愛上他了?

冷落終究還是沒有問出口,因為問的本身就已經是一種悲哀她該怎麼做?

一個人的愛,是喜劇,兩個人的愛,是悲劇,無數人的愛,那是鬧劇。為什麼在她決定重新開始的時候,要讓她知道這一切呢?那隻會讓她本已平靜的心再次被狠狠的劃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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