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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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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黎,你振作一點,你快離開。”而他卻不可以走,子死了,手下為他浴血奮戰,無論如何,他也得和他們同生共死,今後天鷹魏家的稱號只有靠自己的兒子撐起了。

“不,爸爸,我要和你一起。”魏黎抓着父親的手,不讓他往裏去,他這一次表現得和一般十四歲的少年無異,眼中含着淚光,沒有親人的護持,他不知如何是好。

屋內槍聲漸稀,魏凜心知時間不多,狠狠心把兒子一推“快走。”轉頭就往屋內衝“砰”的一聲關上了大門。

“不,爸爸,爸爸,快開門,快開門。”魏黎撲上去,拍打着大門,但門卻沒有一點動靜。

不知過了多久,門開了,出現的是魏黎眼的人。

“寥叔叔。”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中掠過一絲狂喜,寥叔叔沒事,那爸爸也一定投事了。動的他不顧一切地衝上去,叫道:“我爸爸呢?我爸爸呢?”寥志用眼制止手下拔槍的動作,假惺惺地樓住撲過來的魏黎“小魏啊,你爸爸他…你一定要堅強啊。”聽聽語氣好像十分傷心,如果魏黎抬頭看的話,一定能看到他那張因得意而扭曲的臉。

“不,我不相信。”魏黎不相信地搖頭,就直往家中撲去,他一定要親眼看到。

寥志示意手下隨後跟進,井做了一個殺的動作,陰狠盡現在臉上,哼,一個少不更事的小表,枉費那個死鬼老爹拼死拖住了他的腳,卻還是白費心機,魏家註定了要絕後了,真是天助他也。得意之極的他早忘了死去的人是他義結金蘭的兄弟,只等着下屬向他回報好消息,那樣,他就可以放心大膽地接管雙鷹門門主之位了。至於前任門主魏凜一家的死,哼哼,他儘可以説是仇家突襲,替死鬼不是沒有,小幫派隨便挑掉一個為他們報仇不成問題,沒有敢説什麼。

半晌,驚覺跟進來的下屬還未來回報,心中有點不詳的覺,所以他又揮揮手遭:“你們進去看看。”依他對魏黎那小子的瞭解,他是絕對不可能鬥得過他那兩個身手不錯的手下的,他們兩個完全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擊斃手無寸鐵、身手普通的魏黎。

“門主,不好了,那小子不見了。還有那兩個兄弟一個死了,一個傷了。”

“什麼?!”寥志怒氣衝衝地進人大廳,果然,只有滿地死去的屍首,卻沒見到那個眼中釘。氣得他一把抓住那個明顯受傷極重的下屬,厲聲責問:“人呢?人到哪兒去了?”

“是…是…少爺。”下屬盡最大的努力才吐出了幾個斷斷續續的字。現在的他,有點羨慕那個死去的同僚了,起碼不必做垂死掙扎。

“什麼?你給我説清楚,少爺怎麼啦?”耳聽得跟自己那兒於有關,寥志更賣力地抓住他的衣服搖晃,可惜,那人只來得及用手指了指窗户就一命嗚呼了。

“混蛋,你們是怎麼看住少爺的!”正好看到從外面跑進來的幾個彪形大漢,他的怒氣馬上衝着他們發去,他知道自己兒子和魏黎是死黨,所以才在發動突襲時把兒子看起來,怕兒子撞到他做的事,畢竟做父親的還是希望在兒子面前有一點好的形象的。

“門…門主。”倒黴的大漢額頭暴出冷汗,只有這個時候才體會到什麼叫言多必失,他們那個少爺偷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就大發雷霆,硬是幹掉了他們一個人,奪門而出,還開走了他們的車,那種身手氣勢完全不像一個十四歲少年“少爺他聽到了我們的談話。”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帶頭的大哥臉上,讓人渾身一顫,但沒有什麼話比他講的話更讓他們心寒:“沒用的東西,話那麼多,就讓你們永遠開不了口。”手一揚,早有待命的人指把他們向後拖去,只留下一聲聲叫饒命的鬼哭狼嚎。

*******

“屹,這是怎麼回事?”魏黎坐在駕駛座旁,問着面目冷寒的死黨,他好像從沒見過他有這種表情,就像他不明白那那個寥叔的手下為什麼要對他動手一樣。要不是屹的突然出現,他只怕就命喪當場了,他也不明白為什麼屹硬拉着他從窗户中溜走,而不肯讓他和寥叔講。

車子猛地停住,寥屹迴轉頭看着和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臉上浮起難掩的悲傷。他的父親,為了所謂的金錢權力放棄了兄弟情誼,他多麼希望這不是真的,可是,事實擺在眼前,耳聽着魏的問話,他真不知如何啓口。難道要他説他的父親殺了他的父母,還要殺他?他不想這麼做,只因為,他與他是好朋友啊,不想這麼樣失去他這個朋友。

“怎麼啦?”魏黎驚訝一向堅強的好友出這種神情,心底不由得一陣發慌。

寥屹一把摟住好友,淚水不自地奪眶而出。他知道,只要他説出來他們將是仇人,就再也回不到以前那種開心的子了,現在的他,只想好好地擁抱一下好友,也許算是一種道別吧。

魏黎受到了落在他肩上的淚水,本來因遭受滅門慘痛而遲鈍了的腦袋漸漸清明瞭起來,寥叔的舉止,他的下屬的反常,好友的傷,處處都在向他宣告一個事實。難道,這一切的一切和寥叔有關?一向和藹的寥叔是兇手?這個想法,讓他打心眼裏起了寒顫,不不不!

寥屹受到了好友身體一陣緊縮。

寥屹離開了魏黎,他決定説出事實:“我的父親是兇手。”短短一句話,已讓魏黎明白了一切,一瞬間,恨、冷、絕…複雜的情全由心中湧起。他看着寥屹,卻已説不出半個字。

“你走吧。”寥屹轉身下車“包裏有錢,如果以後你要報仇,我會等着你。”落寂的話語,傷的語氣,誰會想到昨天還其樂融融的好友今天竟已走到這一步。一夜間,他由一個輕狂少年變得如同在滄桑中度過的人。這次的分別,註定着將來的對決,他不能讓父親死心,即使他再惡,也生他疼他,可是魏,他又怎麼能讓他去死,這麼多年一起上學玩耍,他們和親兄弟又有什麼兩樣?

魏黎還是沒有開口,目視着寥屹走出自己的視線,然後發動引擎,那種淡漠,從來沒有在他身上出現過,現在卻定格了。

寥屹其實沒有走遠,他只是坐在路旁而已,與其回家,他還是寧願待在這兒。遠處,一縷燈光由遠及近,由於路徑狹小,它開得極慢,讓寥屹一眼看出是他父親那一幫人開的車子,心頭一震,不好,他們一定是去追魏的。思及此,人已行動起來,捷地幾個彈跳,就像八爪魚一樣落在了車頂,車內的人卻渾然未覺,而車內的對話他卻聽了個一清二楚。

“哼,那小子逃不掉,剛才老趙已經發現車子就在前面了。”

“沒想到老大的兒子居然會救那個小子。”

“小孩子嘛,當然免不了衝動一點,等他到了老大那種年齡説不定還更狠呢。”

“對啊,他下手可也是夠狠的。”

“你想要是一會兒他攔着老大殺那小子,老大會不會把他兒子也幹掉?”一個人提出疑問。

“虎毒不食子。”只是語氣中有着不確定。

“魏門主跟老大是從小一起長大一起打拼的好兄弟,他還不是下了毒手。”這一點確實令很多人為之膽寒,但這在黑道中卻不是少見的。

“那不一樣。”説是這麼説,但這不一樣到底是多不一樣呢?能對自己的好兄弟下手,對自己的兒子也未必會仁慈。

寥屹把他們的對話盡收耳中,除了難受還是難受,他實在不知道一向以仁義示人的父親怎麼會變得這樣,他一定不能讓父親傷害魏,哪怕失去自己的生命。

車停了下來,這是一片山崖前的空地,崖邊停着的正是他用來載魏黎的車,他的好友現在正靠着車,一手捂着肩,鮮血自手中出,衣服不復整潔,本來柔順的發也全亂了,本來總是含笑的臉,如今只有深深的恨意,那種恨,像在燃燒。

寥屹趁人沒發現,一個翻身落入了車旁的灌木從,悄悄向好友站着地方移去,黑暗的夜正好給他做着掩護。

“小黎啊,不是寥叔心狠,實在是留你不得啊。”寥志含着笑,看着眼前如同垂死掙扎的小動物般的魏黎。

“我父親這麼信任你,把你當兄弟,你卻這樣對他。”魏黎知道真相後已不再大喊大叫,只是冷冷地説着。

“哼,好?什麼叫好?再好我也只是老二,我做了一輩子,我不甘心。”權力燻心的他,當然要翻身“你還是去死吧。”拉開槍上的保險栓,那聲音在夜裏特別響,重重地敲擊在隱沒在草從中的人心上。

舉槍瞄準,寥志説道:“如果你只是一個低能兒,我會考慮讓你活着,可惜…你必須和這個世界道別了。”

“砰!”槍聲如約響起,有人應聲倒下,只是這個人卻不是魏黎,而是一個從草從中竄出來的人,也是他們每個人都悉的人…寥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