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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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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眾人吃了一驚,見樹林裏緩緩走出一人,身材高大,一身黑衣,頭戴鬼怪面具,整個人顯得鬼氣森森,又冷冷看了幾人一眼,張口道:“你二人就是魔教十二壇使者?可願跟隨本座?”一開口竟是招攬起了朱、侯二人。侯一陣聽了跳起來罵道:“你他孃的又算什麼東西,戴了個面具不人不鬼的,讓老子看看你的真面目。”説完一爪抓向黑衣人面門,想要摘下他的面具。

黑衣人冷哼一聲,讓過侯一陣手爪,隨後手掌直豎切向他手腕處,侯一陣一驚,收回右手,張開左手五指,橫掃黑衣人肩頭,黑衣人也是一掌拍向侯一陣來爪,內力一吐,啪啪聲中,侯一陣騰騰騰倒退三步,一臉的吃驚。

黑衣人看着侯一陣,冷冷説道:“知道本座的厲害了吧,現在歸降還不晚。”侯一陣大怒,雙爪如風一般拍向黑衣人頭頂,黑衣人冷笑一聲,雙臂一格架住侯一陣雙手,內力一吐將侯一陣雙臂震得直髮麻,又趁其門户大開之際一掌帶着滾滾熱印在侯一陣口處,侯一陣只覺得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出,人倒飛三丈遠。

眾人見黑衣人輕鬆擊敗侯一陣,心頭均是大驚失,叱喝聲中,一隻判官筆直取黑衣人後心,卻是柳出手了。黑衣人側轉身子讓過判官筆,待其招式用老,一掌拍在柳手腕處,柳手腕一麻,竟是拿捏不住手中的筆,手而出掉在地上。黑衣人正待出手,又聽一聲清喝,四柄長劍疾刺而來,黑衣人冷笑一聲,説聲雕蟲小技,出手如電般在每柄劍上各彈一指,四劍齊震,倒飛回司馬炎手中,司馬炎倒退半步,與朱一笑對視一眼,二人齊齊出手,左右夾攻黑衣人。黑衣人不慌不忙,先伸出手掌與朱一笑對了一掌,震退他後,又閃身避開身後刺來的長劍,曲起手肘狠狠打在司馬炎口,司馬炎來不及閃開,結結實實捱了這一下,口一片青紫。朱一笑剛剛受傷,又強行動用真氣,傷口處又是鮮血橫,疼得他呲牙咧嘴的不住着冷氣。

這時柳撿起判官筆,與其他三人站定四角,將黑衣人團團圍住,又互相對視一眼,一齊出手。侯一陣雙爪直拍黑衣人頭頂,柳判官筆直點黑衣人咽喉,司馬炎長劍翻飛,直取黑衣人後心,朱一笑則是雙掌連翻,直拍黑衣人小腹。四人都屬當世一高手,合擊之下,黑衣人也不敢小視,當下打起神沉着應戰。

四人中由於朱一笑受傷最重,黑衣人便先從他下手,一式火雲掌對其傷口處拍去,朱一笑不敢託大,雙掌拍出,左掌使風滿長空,右掌使烈火騰雲,以兩掌拼黑衣人一掌,雙掌擊,朱一笑退了一步,黑衣人卻依然穩穩立在原地,他身形一動,如鬼魅一般,先是接下侯一陣雙爪,又在須臾之間閃過司馬炎刺來長劍,順手拍出一掌封住柳筆尖,鬥到酣處,忽聽朱一笑一聲大喝,一個筋斗翻了出去,一股坐在地上,口鮮血淋漓,傷口竟似又深了數寸。侯一陣大叫一聲老朱,舞起雙爪往黑衣人身上罩去,招招皆是以命搏命的打法,黑衣人見他攻勢凌厲,施展身形在三人合圍中穿來穿去,侯一陣雙爪始終差他分毫。四人劇鬥之下,內力損耗極巨,黑衣人忽然大喝一聲,雙掌翻飛,三人以為他有什麼厲害招式要使出來,紛紛躲避,趁這當口,黑衣人忽然身形一閃,出現在一旁觀戰的司馬瑩身旁,一掌劈在其頸間,將她往腋下一夾,往谷中逃竄。

三人大吃一驚,紛紛出手相救,奈何離得司馬瑩實在太遠,正當無可奈何之際,忽然林中一人飛出,瞬息之間來到黑衣人面前,一掌帶着無上內力狠狠朝他心口處拍去。黑衣人未料到林中還有人埋伏,吃了一驚,不及思考間一掌向來人拍去,二人雙掌擊,發出一聲巨響,內力爆開如巨一般,帶起滾滾煙塵,司馬炎等人不由自主退後幾步,待煙塵散盡後發現三人早已不見。

司馬炎心憂族妹安危,搶身追,卻見柳在一旁一臉凝重,不由張口發問,柳看了一眼遠處,説道:“後來那人好像是錦兄弟。”司馬炎一驚,問道:“他怎會出現在這裏?”正追趕,又聽得林中嘩嘩響聲,又是一人躍出,身背長劍直往谷中而去,柳識得此人,大叫一聲莫老大,和司馬炎一道追了上去,片刻後就不見了蹤影,只餘下朱、侯二人。二人對視一眼,皆是滿臉苦笑,侯一陣一邊罵罵咧咧的重新給朱一笑上藥,又扶起他緩緩往谷中行去。

段璟疾速奔跑着,眼睛緊緊盯着離他不遠的黑衣人,黑衣人腋下緊緊夾着司馬瑩,不停往萬毒山谷奔去。段璟看着越來越近的山谷,腦海裏又浮現出當在那裏所受到的種種折磨,自己如今這副樣子,也是拜山谷原主人所賜。又想起死在那裏的九宮老人和錦鈴兒,心頭一片灰暗。

眼見着黑衣人已經入了山谷,段璟緊緊跟上,沿途守谷的魔教弟子一一倒在地上,想來是被黑衣人出手所傷,這時早有人前去稟報葉天問,葉天問左右等不到侯一陣,聞言大吃一驚,趕忙前來攔截黑衣人,終於在一處山坳裏將其攔下。黑衣人眼見前有葉天問帶着眾多魔教弟子攔住,身想外後退,卻見段璟已經追了上來攔在其身後。

黑衣人見前有強敵後有追兵,暗自提起真氣,葉天問本已攔下黑衣人,見又來一個戴着銀面具之人,眉頭微皺,開口問道:“不知兩位來我這山谷有何要事?”黑衣人哈哈一笑,説道:“本座見這谷中風景甚好,進來欣賞一下,怎麼,不可以嗎?”葉天問微微一笑,説道:“當然可以,這谷中風景最好處卻在後山上,閣下不妨隨後同我前去一觀。”黑衣人哼了一聲,沒有接話。葉天問又看向段璟,問道:“這位朋友難道也是來看風景的?”段璟嘶啞着嗓子説道:“把這個人給我,我馬上就走。”他説的那人正是司馬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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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頁2u2u2u點com葉天問這才看見黑衣人腋下的司馬瑩,他皺起眉頭正要説話,又見二人闖了進來,一人手持長劍,見了黑衣人腋下女子,大喊一聲瑩妹,舉劍刺。黑衣人忽然身形一動,將司馬瑩扔向葉天問,司馬炎大急,搶向前去救司馬瑩,孰料段璟比他快了一步,一掌拍向葉天問,另一隻手就要去抓司馬瑩。

葉天問冷哼一聲,左手接過司馬瑩,右掌拍出與段璟對了一掌,段璟人在半空一個翻身又站回原地,卻見一旁司馬炎低吼一聲,抓起長劍疾刺葉天問。葉天問一個閃身避開劍鋒,屈指在劍身上彈了一下,劍身微顫發出長,葉天問又接連彈了數下,就聽劍身忽然一聲脆響,斷成數截。

段璟等人見葉天問一招之內就將司馬炎長劍斷,心頭一凜,又見司馬瑩在其手上,一時不敢輕舉妄動,忽聽一聲厲喝,一柄長劍緩緩刺向葉天問,劍勢極慢,但卻罩住了葉天問全身破綻,正是一直跟着段璟的莫老大出手了。葉天問饒有興趣的看着莫老大刺來的長劍,忽然伸手一抓,竟是捏住了劍身,莫老大大吃一驚,將長劍回,誰知劍身被葉天問牢牢捏住,絲毫不出分毫。正在這時,段璟身形一動,腳下踏出九宮步,身子忽然出現在葉天問一側,八卦掌狠狠拍向葉天問肩膀。葉天問吃了一驚,沒想到段璟竟有如此妙的步法,來不及反擊,肩膀硬生生受了段璟一掌。段璟一掌帶着巨大的內力拍在葉天問肩頭,本以為能將葉天問擊傷,哪知掌心處帶着的內力卻如泥牛入海,沒有絲毫反應,再看葉天問更是如沒事人一般,正笑的看着他。

段璟吃了一驚,不知是何緣故,又見葉天問一掌朝其面門拍來,忙撤回拍在葉天問肩頭的手掌,一個筋斗向後翻出,靜靜站在原地,似乎在思考着什麼。一旁的柳見葉天問受了段璟一掌卻絲毫沒有受傷,驚訝之餘四個字浮現在腦海裏,口而出道:“化羅神功!”葉天問聽了微微一笑,見其背上一枝巨大的判官筆,含笑問道:“閣下可是江湖人稱聖手書生的柳?”柳衝葉天問一拱手,説道:“正是柳某,閣下是……”他見葉天問使得是魔教教主的獨門絕學化羅神功,又見他如此年輕,心頭驚疑不定。葉天問剛想回答,又聽到一個聲音傳來,“這位就是我教少主。”只見朱一笑在侯一陣的攙扶下正緩緩走來,説話的人正是朱一笑。

葉天問見朱一笑受了重傷,忙上前接過朱一笑,問道:“老朱,是何人將你打成這樣?”又抬起頭看着段璟等人,面容愈發冷峻,冷冷説道:“是不是他們?”朱一笑勉強笑了一下,説道:“少主誤會了,他們的確與我和老侯過手,但傷我的另有其人。”又將經過説與葉天問聽,葉天問聽完怒道:“那人竟要招攬你二人。”忽然一驚,環顧四周,才發現那黑衣人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

葉天問一邊讓人扶朱一笑下去休息,一邊大聲發號施令,讓所有人分頭去找黑衣人下落,他此時才發現手上只有一個不聽話的侯一陣可用,不有些懊悔將左天啓派回去。又想了一下,對着段璟等人説道:“三位,如今我們當前大敵都是那黑衣人,不知三位可否留下助我一臂之力?”段璟見司馬瑩已經平安無事,司馬炎和柳也在這裏,當下微微搖了搖頭,轉身朝谷外走去,莫老大緊隨其後。葉天問見段璟不願留下,心頭一陣失望,這些人中他最看重段璟,本想着如果他能留下,自己可與其多加親近,後若能招攬其為自己所用,自己在教中則又添一大助力。他又不動聲的看向柳和司馬炎,司馬炎本不留下,但一來司馬瑩昏未醒,二來如果葉天問強留他們,只怕自己也走不出這山谷,二人對視一眼,説道:“既然少教主如此盛情相邀,我等願留下助少教主一臂之力。”葉天問大喜,又分撥了數十手下給二人指揮,分頭搜尋黑衣人。

再説段璟出谷後,和莫老大一起漫無目的的走着,莫老大在弘農城時就一路跟隨段璟,説是要追隨段璟,段璟勸了他幾次都沒辦法,也就隨他去了,二人空閒時還會相互切磋幾招。段璟悶聲悶氣的走着,莫老大在一旁也不説話,天漸晚,二人見一時也找不到住的地方,乾脆找了個山,又生了堆火,取出隨身攜帶的乾糧吃了起來。

莫老大一邊吃着乾糧,一邊拿起水壺咕嘟咕嘟灌了幾口,又將水壺扔給段璟,説道:“錦兄弟,那姑娘是你舊相識?”段璟接過水壺,沉默了半晌,説道:“曾有數面之緣。”説完一仰脖子喝了口水,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和司馬炎兄妹得關係。莫老大見段璟不願多説,站起身道:“這乾糧太硬,我去看看有沒有什麼野味,打兩隻兔子回來打打牙祭。”説着提劍出了山,只留下段璟一人對着火堆發呆。

段璟又喝了口水,啃了口冷冰冰的乾糧,滿臉的心事,他有些擔心司馬瑩,但轉念一想反正司馬炎也在那裏,自已的擔心反而有些多餘,又想起阿姐不知身在何處,心頭一片茫。段璟又站起身走到口,看着外面漸漸黑下來的天,忽然到腹中一陣絞痛,起初他以為乾糧的緣故,想着忍一忍就好了,哪知那股疼痛愈加劇烈,而且從小腹一直傳到口,最後集中到了心口處。

段璟滿身冷汗,他顫抖着雙手解開前衣服,見自已心口處發出一股紅光,那紅光像是有生命一般不住跳動着,段璟到自已心臟不停的收縮着,像是被一隻大手緊緊攥住一般透不過氣,他靠着山牆壁緩緩坐倒,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口呼着。他有伸出手指,在自已心口處連點數下,又運起萬毒神功繞着身周各處經脈走了一圈,這才將那股紅光壓制了下來。

又過了一會,莫老大提着兩隻兔子滿臉興奮的走進山,對着段璟笑道:“這裏還真有兔子,錦兄弟,一會讓你瞧瞧我的手藝,包管你吃得滿嘴油。”段璟勉強笑了一下,沒有出聲,莫老大見他似乎興致不高,心下有些奇怪,問道:“錦兄弟,我看你滿臉冷汗,可是有些不舒服?”段璟搖了搖頭,説道:“可能是累了點,休息一會就好了。”莫老大笑道:“錦兄弟身子也太虛了一點,一會多吃一點,補補身子。”説着手上不停,先將那兩隻兔子全身的拔了乾淨,又將其開膛破肚,在附近找了條小溪細細地洗乾淨了,又取出隨身攜帶的香料進兔子肚中,這才將兔子串在樹枝上慢慢烤着,不一時那兔子便被烤得通體金黃,油一滴滴的落到地上。

莫老大將鼻子湊上前聞了一下,滿臉的陶醉,伸手撕下兔身上的一隻後腿,將其遞給段璟,説道:“錦兄弟快嚐嚐,這兔子身上就這塊最好吃。”段璟接過兔,張嘴咬了一口,一股兔油沿着嘴角滴下,他看着莫老大忍不住再次問道:“莫老大,你為何一直要跟着我呢?你難道不想回家嗎?”莫老大沉默了半晌,方才緩緩説道:“不瞞兄弟,我早就沒有家了。”段璟聽了一陣沉默,莫老大又笑了一聲,雙眼望向外,也不再説話,裏一時間無比安靜,二人都各自想着自已的心事。

莫老大見氣氛有些沉重,笑道:“不説這些事了,錦兄弟多吃一些,這可是用上好的香料烤得。”段璟本無意打聽莫老大的事,莫老大也無意對任何人説起,二人之間彼此默契的只説些閒話,又過了半晌方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