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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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裝死,不發一言。這一次,他的疑問依然沒有得到回應。
裴宵靠着一棵樹坐下,緩緩吐出一口氣:【所以説和他身份有關的事,你都是不能説的,對嗎?】【嗯。】02終於有了回應,這讓他心裏鬆了口氣。
自從裴宵來到任務世界和02的應斷開後,心底一直被隱隱的不安縈繞着。雖然他很清楚02不會害他,但對於02後來的種種不對勁,他還是會有所懷疑。此刻這種不安消失了,既然02並不是要刻意瞞着他什麼,那他就願意去相信它的判斷。
02給的回應,至少可以從側面證明,不管赫連珏為什麼要接近他,但肯定是“不會”或者“不能”傷害他的,這個信息將給他的任務提供很大的幫助。雖然他從始至終沒有信任過赫連珏,但既然02相信他,那裴宵也會試着和他和平相處。
整整三天,裴宵一直待在樹林裏沒有出去過。吃的是林中的野果,睡的是壯的樹杈,用的是樹林中一個小湖泊裏的水。
他不知道赫連珏什麼時候才會放他出城,但他知道如果赫連珏不走,自己也是絕對出不去的。同理,如果赫連珏要離開這裏的話,也會想方設法帶上裴宵一起。
從昨天開始,營地裏的氣氛隨着時間的逝愈加沉重,特別是赫連珏的營帳裏,氣氛壓抑得彷彿陷入了沼澤地。
赫連珏神情嚴肅,緊抿着雙,處理着面前的最後一本公文,筆下的力度使得墨跡狠狠的滲透了紙背。
嚴一面蒼白的立在他右側,直到赫連珏落下最後一筆,才暗暗鬆了一口氣。別看五皇子殿下才二十四歲,可他的內家功夫已經練到了極致,就算是無意中
出來的威壓,也不是常人能輕易承受得住的。
嚴一給赫連珏沏了杯熱茶,送到他手上,“主子,太守府遞來請帖,陳太守前得到一株世間少有的名花,於今ri酉時在家中設宴,邀您一同鑑賞。”赫連珏走到門口,一手
起門簾,一手端着茶杯暖手。都説“六月天,孩兒臉”,這都秋末了,天氣還是如此多變。前天還有一絲略微的炎熱,昨夜卻氣温突降,都需要加件大氅了。
“主子?”嚴一的聲音喚回了有些走神的赫連珏。
他放下門簾,在帳篷內緩慢的鍍着步,漫不經心地説道:“名花?還是世間少有的?哼,這些個老狐狸,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名花雖好,可惜都太嬌貴,有些福分,不是誰都能擔得起的。”
“那屬下這就去回拒了太守府。”嚴一正退下,卻被赫連珏抬手製止,“慢着,誰説本宮不去了?”他放下茶杯,撫了撫衣襬上並不存在的皺褶,嘴角勾起諷刺的笑,“既然是不可多得的名花,自然任其在這清寒的邊境之地被埋沒,還是帶回繁華的上京城
心細養才好。”赫連珏緊接着吩咐道:“去準備一下,明
寅時四刻出發,回上京。”説到“上京”二字時,赫連珏眼中綻放出一道鋭利的鋒芒。
他親愛的父皇心佈下了這麼大,這麼好玩的棋局,怎麼能沒有對手呢?下棋,當然是要棋逢對手才有意思,不是嗎?
傍晚,赫連珏按時到陳太守府上的赴宴。在此期間,他對於陳太守極力推崇的“名花”並沒有表現出半分興致,卻在離開時收下了這“朵”
“名花”。陳太守正把其送上赫連珏的馬車,被他抬手拒絕,命人重新趕來一輛馬車專門“運送”。
凌晨三點多,裴宵正在睡夢中,忽然察覺到一股陌生的氣息將他籠罩,還沒來得及睜開眼,覺自己右耳後的
位被人輕輕一點,便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漆黑寧靜的夜裏,一隊車馬正在緩緩的前進着。
寬敞豪華的馬車上整個鋪滿了厚厚的軟墊,形成一張寬大的牀榻。此時的裴宵正躺在上面,身上蓋着一件火狐皮製成的大氅。赫連珏坐在毫無知覺的裴宵身邊,神
在昏暗的車廂中一片模糊,唯獨一雙丹鳳眼中的眸光忽明忽滅。
他看着被點了睡的裴宵皺了皺眉,手指不自覺地在腿上輕點着。這個人,到底是誰?
據派出去的暗衞調查到的,季斯昀只是修垣西北方小國的一個二品官員在外面的私生子,此時他出現在邊境,這和國師收到的細作入境時間剛好吻合。赫連珏可以確定他就是這次打算混入修垣國的細作之一。
可是……赫連珏的手驀然握緊,為什麼他會不想把裴宵出去?似乎從見到這人的第一面開始,自己就對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想要把他放在身邊仔細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這種想法就像是中了蠱一樣在他腦中生發芽,讓他生不出違背的心理。這不對勁,很不對勁。
不過比起這個,赫連珏更在意的是前天暗衞攔截到的信鴿。雖然上面的信息還沒有被解讀出來,但據鴿子的體温判斷,它因當是在軍營附近被放飛的。
赫連珏眯了眯眼,到底是不是他?雖然卓七説過他進林子時身上沒帶任何東西。不過那裏到處都是遮擋物,他有沒有可能是在卓七沒發覺的時候拿到了信鴿?難不成信鴿是碰巧在他到達那片林子之後,被別人放飛的?天下當真的有這麼巧合的事嗎?
如果裴宵此刻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很想告訴他,“抱歉,就是這麼巧合。”因馬車不慎攆上了一塊碎石,車軲轆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