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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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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慈祥的好媽媽,她還有什麼擔憂的呢!

第二卷:厄運當頭第164章親家掙扎在死亡線上“雙規”的生活,並不像傳説中的那麼可怕,也不像電視劇中拍攝的那麼優雅。記得有一部電視劇叫《人大主任》講了一位正直的人大主任因為得罪了權貴被誣陷而雙規的情節,那位人大主任被雙規時,竟然住到了賓館裏,一個人住着自己的單人間,像出差似的,好不優雅!現在看來那真是扯淡。

被雙規的人,説到底就是一個準犯人。懲罰他們還來不及,哪兒會在生活上受到優待?女處長被第一次談話教育後,就被帶到這一棟舊樓前。這兒原來是省委招待所,房間格局陳舊,倒是打掃得很乾淨。環境也很肅靜。住這兒的人都是“雙規”對象,一個個愁眉苦臉,沒有笑容,要説與真正的招待所有什麼不同,就是這兒的房間裏都沒有電話,沒有電視機,沒有了與外界溝通的自由。你可以到樓下的院子裏走一走,散散步,散散心,但是門口有警衞,你不能出大門;儘管門外的街上有商鋪、水果攤、有公用電話亭,但那不是供你享受的。你要是有需要,必須申請,由主任指定專人為你買來需要的東西。電話不準打,家屬親戚來探望當然也被止。最讓人煩心的是,你進了房間之後,一舉一動似乎都有人監視着你,即使到了房間廁所,便噐和水具也進行了軟包裝處理,以防止被雙規的人想不開自殺。看到這些,她就浮起一種罪惡,像是自己做了由見不得人的醜事,處處有一雙眼睛看着你的一舉一動。沒有一刻的人生是自由的,是屬於自己的。

當然,辦案人員都是機關幹部,不像傳説中的獄警、獄吏那麼兇狠。他們説話是文雅的,甚至是温柔的。但是在這些表面的文雅和温柔裏,卻暗暗隱藏着一個陰險的動機,那就是,落實你的罪行,然後把你送往法庭審判。凡是進來這兒的人,很少有人獲得自由大搖大擺走出去的。等待他們的,不是公安部門的拘押,就是檢察部門的起訴、法庭的審判,最後的結局都是一個地方:到監獄裏服刑或者是等待行刑的子。

自己的罪行或者錯誤是明擺着的,一千萬元的受賄。這些,她不想隱瞞,也隱瞞不住。所以,她從開始到現在,就是一個態度:供認不諱。至於具體的情節,她細細回想,大致也能理出頭緒來。所以,主任辦她的案子覺得輕鬆些,平時也就沒有難為她,她破例兩次與愛人通了電話,得知女兒考上了濱海的理工大學,已經上學了。為此,她覺得很驕傲,自己的人生垮了,還有一個這麼有出息的好女兒為她爭氣,她沒有了牽掛,沒有了後顧之憂。相反,一想起女兒,她反倒是升騰起一股希望來,女兒談戀愛了,戀人就是省長的兒子;雖然這個庾虎去部隊當兵了。但是,他與女兒的情並沒有完結。兩個人依舊在眷戀着……他們的未來是美好的,值得期待的。現在,惟一不如意的是自己,自己失去了自由,面臨着莊嚴的審判,這審判是什麼?是死刑?無期?長期……她不敢想了。對這個問題,她多次與那個女工作人員探討,一千萬元能定個什麼罪?

“什麼罪?不好説。”那女飛的思索了半天,“照過去的嚴格規定,幾百萬有判死刑的。”説完,對方伸了伸舌頭,她倒了一口涼氣。

“不過,現在……寬鬆些了。”那女的又説,“嗯,最近,上海的案子判了。有個一千萬元的,判了個無期……”

“無期……”她的躕哆嗦着,“那就是終生監啊!要是那樣,還不如一槍打死我!”

“呵呵,別悲觀……你這種情況,決定刑罰輕重的因素很多:譬如,案件在哪兒審理?辯護律師的水平等等。這些事,都還沒有定呢!你的事,變數很大呀!呵呵……”女人説話很實在,也很隨意,口氣中還帶了幾分神秘。她知道對方的冷笑中有那層意思:你的兒女親家是省長,你為什麼不求求省長大人出面,為你的事兒説上幾句話?那樣,也許就會輕判了,何必一天天焦慮……莫不是人家省長本就不認你這門親?

可是,想起這些,她更愁了。花兒與省長兒子談戀愛不假,可是,自己剛剛來這兒時就利用了一次這種關係,人家破例地照顧了她,給家裏打了電話,就夠意思了,自己不能把這件事反覆地講來講去,像是自己有什麼*山和後台仰仗着。這樣做只會引起人家的反,對自己更不利。最重要的是,在她的心裏,她覺得自己不配與省長這樣的人結為兒女親家。庾明雖然在政治上與她不屬於一個戰壕的人。但是,人家清正、廉潔,萬民擁戴,前程無量。自己算什麼,受賄腐敗不説了,就是自己與楊健、呂強那種不明不白的體關係,就夠噁心人的了。她常常覺得自己是個髒女人,爛女人,不要説自己目前沒有自由,就是有了自由,她也沒有臉面跑到庾明眼前去攀這門親事。至於女兒與庾虎,他們年青人的事兒,只是給她帶來了寬和希望,她可不敢奢望會從這場純潔的戀情中獲得自己的什麼利益。所以,從那以後,她對兒女親家這件事三緘其口,不再説起,免得自己心裏堵得慌。

然而,由於一千萬元的受賄額畢竟是不是個小數字,由於媒體那些王八蛋記者無休止地炒作和宣傳,她的案件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花邊新聞,就其社會影響而言,無疑成了一個重大案件。如果真要是發到濱海、長白這些城市的法院審理,人家找個無能的辯護律師為她應應景,不下力氣辯護,那些個冷峻的法官和審判決策者被正義的情一鼓動,興許就會有“判處死刑、立即執行”的審判結果從法官大人的嘴裏宣讀出來……

那樣,她這些子虔誠地待、真誠的懺悔,就都付諸東了。那麼,未來的自由、生活的渴望、女兒的婚禮……都成了泡影,變成了來生的期待……

不成不成,想到這兒,她明顯地到,自己已經在死亡線上掙扎了。她不能就此沉淪、消極等待下去,她要抓住最後一線生機,力爭跳出這令人恐懼不安的萬丈深淵!

不行!我要提要求:我不要異地審理。我要求回薊原,由薊原中級法院審理我的案件。

薊原的中級法院裏,並沒有她的死黨,也沒有一個像樣的朋友。但是,幾年前,法院新蓋辦公大樓時,為了批地的事,她與法官們有過一段友好的往,那幾個院長、副院長也與她比較。這些年來,自己從來沒求他們辦過什麼事,現在,自己的命運掌握在他們手裏,他們不至於對自己下死手吧!

天不滅曹。就在女處長向主任提出自己的要求之後,薊原市紀委打來一個報告:申請將這位女處長的案件由薊原市中級法院審理,理由只有一個:市紀委將組織全市機關幹部旁聽這次審理過程,對他們進行一次現場教育,讓此案的審理起到有效的警示作用。

最近,省紀委檢查室主任的心情很是鬱悶,面對薊原國土資源局審批**處長的案子,他第一次顯出了一副焦急、無奈的神情。

其實,這樁案情表面上看十分重大,檢查過程並不複雜。女處長的態度很好,基本是有問必答。凡是她知道的,能夠想起來的事情,都一一做了合理解答。一千萬元,數目不小,但是,幾筆?幾次?何人所送?她都回答得嚴絲合縫,沒有絲毫抗拒、狡辯的想法和態度,不到一個星期,事情就基本清楚了。他和同志們所做的,不過是核實一下情況,找到證人,落實這些情節。在檢查過程中,他覺得那些證人一個一個躲躲閃閃、吐吐,怕這怕那的繞來繞去,給案件的查處帶來了不少麻煩和障礙,相比起來,這位女處長倒像是更加積極,快地與他們配合,為本案的早查處結案立下了汗馬功勞。

越是到了案件審理後期,難題也就越來越多。因為,案件到了這個階段,所有的案子都基本定,要移司法程序了。在這個轉折點上,涉案人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隨時會向辦案人員提出這樣或者那樣的要求來,面對這些要求,如何處理?是答應還是不答應?是滿足還是不滿足?就成了令人搔頭的事情。

例如,這位女處長,上午就向他提出了將自己的案件由薊原市中級法院審理的要求。面對這個要求,他正苦苦思索,找不出一個合理的答案來呢!

一般情況下,貪腐案件都是異地審理的。這樣做的、主要目的是避免當地人情關係對案件審理的干擾,保證審判的公正。然而,今天上午,薊原市紀委的領導卻別出心裁地來了一個報告,請求將這位女處長的案件由薊原中級人民法院審理,其理由也是冠面堂皇:為了教育薊原市廣大黨員幹部,讓這個案件起到警示作用,薊原市將通知市直機關全體黨員幹部旁聽此案審理過程,以達到現場教育的目的。這樣一個冠面堂皇的理由,由一級紀委組織提出來,省紀委就不能不給予考慮了。

其實,這位主任可以採取一個簡單的辦法,向領導彙報,由領導定奪,一切煩惱都會刃而解了。或是,新上任的領導卻把球踢了回來:你們先拿個意見吧!

這一下,他就為難了:同意吧,違犯了既定的原則,開了一個不光彩的先例。過去,多少“雙規”到期了後期,涉案人都要求回原地審理,他都沒答應過。這一次如果答應了,得罪了那些人不説,還得罪了相當一部分社會關係。然而,如果不同意呢,他就會擔心,會不會得罪領導?

“雙規”案件回原地審理是一件大事,一般沒有特殊的原因,是不會將案件發回原地審理的。雖然現在強調司法公正,你也無法排除涉案人在本地的社會關係和他們與司法部門的際資源。一般來説,案件在本地審理,量刑總是會偏輕;所以,往常不管有多大的壓力,他們也堅持異地審理的原則不放鬆。這一次,也不能因為薊原市紀委有這麼個想法,就改了規矩。

但是,作為省紀委的一個老辦案人員,對於地方紀委的意見,他可以漠視,甚至反對。可是,這個女處長,畢竟不是一般人。她的社會關係,硬着呢!

省長的兒女親家,這決非等同一般的關係。雖然説清官做事法不容情,而且庾省長也從來沒有對這個案件打過招呼、沒有表過態。而這正是他考慮問題的心結所在:凡是領導公開打招呼的事兒,比較好辦。按領導意見辦,送個順水人情就得了。可是,不便於打招呼的事兒,就要*下面的人揣摩了。揣摩對了,什麼都好辦,揣摩錯了,就是罪魁禍首。惹領導怨恨。事情要是到這地步,自己的前程倒在其次,不好就會給單位的工作帶來麻煩。給領導的社會往和人際關係惹出簍子來。

想來想去,他覺得真的無計可施了。於是,他要了一輛車子,直奔薊原二中而來。他要了解一下,這個女處長的女兒是否真的與省長的兒子談了對象?這個女處長口口聲聲説女兒是省長未來的兒媳婦,是不是在懞他們呀!若真是懞他們,那就堅持異地審判,還要罪加一等,從嚴發落;若是她沒有撒謊,她的女兒果真是省長的未來兒媳婦,那就只好照顧了。可是,他總覺得,這件事假的可能大。試想,如果此事是真的,為什麼省長不給省紀委領導打電話?一定是沒影子的事兒,或者是學生之間有點兒早戀行為,就被這個女人拉大旗做虎皮,扯住這救命稻草,死乞百賴地給利用上了。

為了隱蔽起見,這位主任沒有驚動薊原市紀委的人,而是直接奔向了二中校園。

這次,守衞室那個胖臉老頭兒接受了教訓,一聽説是省紀委的領導來了解事情,急忙就要打電話通知校長,哪知,他剛要點擊電話機鍵盤上的數字,這位主任卻一下子按住了他的手。

“老師傅,不用找校長,我是問一件閒事兒。”

“閒事兒?”

“是啊,”主任遞給他一支煙,若無其事地開了腔,“師傅,你們這兒的學生,早戀的多嗎?”

“呵呵,早戀?早戀算個啥?”老頭聽到這個問題,覺得答案真是再簡單不過了,“一放學,這些孩子就一對兒一對兒地去公園樹林裏了……誰知道他們幹了什麼?嗨嗨,不瞞你説,這些個姑娘小子們啊,沒幾個是囫圇身子了。呵呵……這也難怪。改革開放嘛!”

“聽説,你們高三有個叫狄花兒的姑娘?”

“嗯,她呀,可是個名人啊。小姑娘不僅身材窈窕,長相漂亮,搞對象也會搞哇!”

“會搞?”

“是啊,人家搞個對象是誰?”老頭顯擺起了自已信息的準確和周全,“是省長的兒子。將來,人家就是省長的兒媳婦了。”

“真的嗎?”主任立刻顯出了疑惑的神,“不會是小孩子之間隨便玩兒玩兒吧?”

“那可不是。”老頭斷然否決了,“那天,省長夫人來看那小姑娘。兩個人就在我這屋子裏談的話。嚯!兩個人那個親啊!談到最後,女孩兒都管省長夫人叫‘媽媽’了。省長夫人還親熱地摟了她呢!聽説,她考上大學之後,省長夫人親自派車送她去的濱海市。”

“真的?”

“這還有假?”老頭兒又肯定了一句,“好多學生家長都看見了。”

“嗯!”主任深沉地點了一下頭,立刻明白了什麼,隨後站起來與老頭我告辭,“謝謝你,老師傅,我們今天只是來嘮個閒喀兒,隨便聊聊。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