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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單,問她:“我們吃印度菜好嗎?”
“好。順便再來個越南海鮮。”軍紅顯得更為成。
美味佳餚依序而上,幾個服務生一絲不苟地站在身後,只要盤子裏吐了一塊骨頭就立刻被撤下去,對這處過度的服務,軍紅周身不自在。庾虎似乎頗有同,“在內地,只有五星級賓館才這樣。”軍紅衝庾虎點點頭,表示一種志同道合。
“嗯,就要結婚了,我們這算是告別戀愛的聚餐吧?”小姐端上來一隻素淨的大盤,裏面的紅燒大裙翅擺成菊花怒放的姿態,軍紅眼睛看着,半天不敢下箸,庾虎鼓勵她先嚐嘗。她剛要拿起筷子,小姐卻笑笑對她説,“這是先給你們看的,呆會兒會有廚師當場為你們用鮑汁調製。”軍紅少少地夾了一點點,果然淡而無味,只好沒趣地放下了筷子。
趁着廚師沒來,軍紅突然想起了那個濱海櫻花酒店的電話,就問庾虎:“櫻花酒店的女同學,找你幹什麼?”
“她説要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參加婚禮?”軍戲假裝不知道,故作吃驚道:“女生參加男生的婚禮?真是少見。”
“這有什麼啊?我們班裏的同學結婚,不分男女都去參加的。”
“呵呵,這麼説,你同意她來了。”
“是啊。怎麼啦?”
“庾虎,聽爸爸的意思,他想讓我們在北京舉行婚禮。如果這樣,就不要麻煩人家長途跋涉了。”軍紅似乎不太同意這件事。
“這有什麼,動車組,一個小時就到了。”
“虧你説得出?”這時,軍紅顯得有些生氣了,“一個女同學,從濱海趕到北京來參加你的婚禮。得多深的情誼啊!你們是不是……”
“軍紅,你別多心。她要是來,不僅是參加婚禮,她還想在婚禮上表演……”
“表演?”
“是啊,軍紅。她是個歌女;她很想到北京的舞台上一展歌喉啊!”
“呵呵,庾虎同志,你真行。這邊有一個跳舞的子,那邊還有一個唱歌的女同學。你……豔福不淺啊!”聽到這兒,庾虎沒説什麼,但是,他的臉上皮笑
不笑的,很是難看。
廚師來了,他煞有介事地戴着白手套,表演着自己的絕技,庾虎和軍紅也彬彬有禮地看着他練地
作。兩個人都覺得這個女同學的話題對他們很是掃興。掃興到連這盤大菜都吃不出口味了。
第二卷:厄運當頭第246章孩子的父親之謎狄花兒的孩子越長越漂亮,眉清目秀的樣子極像她這個媽媽。她一天到晚把孩子抱在懷裏,親她的紅嘴,親她的雙眼皮,嘴裏説寶寶你可以上電視做廣告了。狄花兒曾經給庾虎發短信,要他給孩子取個名字。庾虎一直不回覆。倒是楊健積極,早早就把名字取好了:蕊蕊。他心裏一直認定這孩子就是自己的,併為自己老年得到一個女兒
到幸運。狄花兒收不到庾虎的短信,以為他很忙,沒時間考慮孩子名字的事兒。只好按照楊健的意思,給孩子取名為蕊蕊。她想,現在不過是個小名,叫着玩兒罷了。等將來
清了孩子的父親是誰,再正式給她取名為楊蕊蕊或者是庾蕊蕊。想到這些,她常常罵自己糊塗:怎麼連孩子的父親是誰都搞不清楚?可是,她實在也搞不清楚這件事。現在,未婚而孕的女人多了;搞不清孩子父親的事兒也多了。當然,自己不是那種人可盡夫的亂女人。她與庾虎同班同學,算是青梅竹馬的純潔戀愛;她與楊健也是好了多長時間才上牀做愛。可是,這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她真就
不清楚了。在
情上,她希望是庾虎的。在理智上,她也認為是庾虎的。除了在懷孕時間上有些差錯之外,她覺得這孩子很可能是在軍營那一夜懷上的。她與楊健雖然發生
關係時間早一些;做的時間長一些。可是,楊健在這方面並不在行;常常是慾望來的快,也消失的快。有時間,那東西剛剛觸到她身上就
了,連進入都來不及,這種
生活毫無質量可言,怎麼能懷上孩子。可是,那軍營中的一夜,她與庾虎像是真的新婚之夜,兩個人幹得天翻地覆,暢快淋漓。以至於到了臨別的時刻,她還回味着那種滋味,來到走廊裏她又
起裙子,掏出他那東東讓他做了一回。她覺得他們倆時間不長,質量很高,
覺很好。這孩子很可能就是那一夜風
的結晶。再細細一看這孩子的面容、眉眼,怎麼看怎麼像庾虎。有時候,連楊健都看得發呆,説:這孩子怎麼不像我?花兒,我不會是為別人當替身吧!
放!每逢楊健這樣説,她就使勁在罵他一聲。但是,她心裏確實不拖底,認定這就是楊健種下的籽。要是那樣,這個楊健也委屈了點兒。楊健雖然壞,但是,自從自己住進產院,楊健就圍前圍後的照顧自己,完全扮演了孩子父親的角
。後來,醫院開出生證,去派出所上户口;表格上的父親一欄都是填的楊健的名字。如果沒有這個楊健,自己就慘了。別説社會上的人瞧不起自己;就連那些醫生、護士也會把自己當成壞女人的。有時候,她真想把這種煩惱向誰傾訴一下,卻又找不到對象。爸爸是個老正統,對她未婚先孕已經是怒不可遏了。其他親戚、朋友又都離她遠遠的。有幾個老同學不錯;但是,對她種亂愛的作為,都是嗤之以鼻,讓她蒙羞,她也就只好等待媽媽出獄後再想主意。這時候,她才知道,世上只有媽媽好!
媽媽出獄之後,第二天就來到濱海醫院看望她。電話裏,媽媽對她關心有加,毫無責怪的意思。可是,當她一看到楊健,媽媽的臉立刻變了。她當時就斥責楊健“滾開”還告訴她:花兒,這是一個魔鬼,你怎麼與他搞到一起了?你要是不離開他,媽媽就不認你這個女兒!
這個楊健,怎麼像是與媽媽有深仇大恨似的。怎麼一見面就讓媽媽火了?
不過,等楊健一離開,媽媽心冷靜下來,立刻指示她:馬上做親子鑑定。這孩子要是楊健的野種,你就給我掐死她!
媽媽這樣一發狠,狄花兒才有些害怕了。敢情,這個楊健與媽媽並不是一般的有過結,而彼此像是有過致命的傷害呀!不然,媽媽不會這樣恨得咬牙切齒的。
媽媽找了一個產科大夫,諮詢這方面的知識。大夫説這種事兒好辦。先驗驗血型就明白了。
第二天,大夫拿來一張血型對照表,媽媽按照表上的提示,一個字一個字地認真觀看:父或母血型父或母血型孩子可能的血型孩子不可能的血型oooa,b,aboao,ab,abobo,ba,aboaba,bab,oaaa,ob,ababa,b,o,ab——aaba,b,abobbb,oa,abbabb,a,aboababab,a,bo媽媽看血型表的時候,狄花兒的心裏撲通撲通直打鼓。她害怕,萬一孩子的血型證明是楊健的,媽媽真的會把孩子死嗎?她知道,媽媽雖然不是個歹毒的女人,卻是個拿定主意不放鬆的人。
可是,這一張血型表,並沒有解決她們母女二人心中的疑惑。按照這個表的提示,她們仍然不能確定這孩子到底是楊健的還是庾虎的。楊健是a型血,庾虎是b型血;狄花兒也是b型血。這孩子卻是o型血。按照表上第六行的提示,這孩子可能是楊健的,然而,按照第八行的提示,這孩子也可能是庾虎的。這種捉摸不定的結果,依然讓她們匪夷所思。
“這種情況,是常常出現的。”大夫告訴她們,“不過,還有辦法……去親子鑑定中心做一下吧!”
“去那兒,很麻煩吧?”
“倒也不是太麻煩;不過,取樣要求不一樣。他們會要求你們提供、頭髮、唾……”
“這麼麻煩?”花兒一下子發愁了。要是她和楊健的生理取樣,倒還可以。可是,這庾虎在部隊,上哪兒去找他?再説,親子鑑定這種事,庾虎會同意做嗎?
也許是老天可憐花兒的愁苦吧,也許是此事合該了結了。就在花兒與母親一籌莫展的當兒,楊健咆哮着嗓子趕來了。一進屋子,他就破口大罵:罵狄花兒是破鞋,是騙子,罵狄花兒與別的男人搞出了孩子,讓他背黑鍋、當替身。當他看到李福伶怒氣衝衝地面對着他,準備要扇他一記耳光時,他翻了翻眼皮,氣呼呼地將一張親子鑑定的結論書摔到了她的面前。
“看,這是親子鑑定。這個孩子,本就不是我的。”楊健指着那張鑑定結論書,像是抓住了天大的憑據,示威似地看着她的樣子。原來,這個楊健心裏有鬼,看到孩子的樣子,他早就偷偷地到濱海市生育服務中心做了親子鑑定。
“哈哈哈……孩子不是你楊健的,太好了!”花兒的媽媽看到這張結論書,不但沒生氣,反倒樂得哈哈大笑起來,“好哇!看來,老天爺是成心要斷你楊健的後啊!”
“你,捉了我還幸災樂禍!”聽到花兒媽媽的笑聲,楊健氣得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了,“你們這樣做,要承擔後果;你……”接着,他把的手指向了花兒,“你得賠償我的損失。”
“賠償損失?賠償什麼損失?”花兒質問他。
“我那棟小別墅,你得歸還我!”
“那棟小別墅,我不稀罕。可是,你騙取了我少女的貞,又和別的女人上牀。這怎麼算?”花兒毫不服軟地與他理論。
“我是你男人,你應該忠於我。現在,你讓我戴了綠帽子,難道就這麼過去了?孩子已經不是我的了,你憑什麼還要賴在我的房子裏?”花兒媽媽聽到這兒,唰一下站立起來,“楊健,你這個老糟頭子,糟塌了我的黃花兒姑娘,我還沒找你算帳呢!現在,你還要算帳,真是不知好歹;你要是知趣,馬上從這兒滾出去,不準再來騷擾她。你要是不老實,我就找人把你‘做’了!”
“這位先生,請理智一點兒。”大夫也在一旁“勸導”他了,“這種事情,在我們這兒見得多了。作為男人,得有點兒肚量吧;嗯,今天,你鬧也鬧了,罵也罵了。就這樣吧,好不好?你們沒有登記結婚,也談不上什麼綠帽不綠帽的。我看,就這麼樣吧!事情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他主動跳出來,這太好了!”花兒與媽媽回到那棟小別墅裏,摟起孩子就親上了,“寶寶,今後你的大名就是庾蕊蕊了。嗯,你是貴人之後,你是省長的親孫女兒啊!”媽媽的心情卻不像她這麼好。媽媽細細觀察了一下這棟別墅的構造、設計,又看看花兒歡天喜地的樣子,板起臉,冷冷地下達了命令:“花兒,明天,把這棟別墅賣掉!”
“你説什麼,媽媽,賣掉這棟樓?”
“是啊。”
“媽媽,為什麼?難道這棟樓不好?”
“這房子很好。可是,我一看見它就覺得鬧心。
““鬧心?”
“花兒,你是不是捨不得?”
“不,不是啊!”花兒分辨着,聲音裏透着婉惜。
“花兒,媽媽要你賣掉它,不是一所房子的問題。而是如何做人的問題。”媽媽向她解釋着,“別看媽媽是剛剛出獄的人。可是,媽媽也是市委書記的女兒。我們這種人家,絕不能用這種手段獲得自己的住處。一提起那個楊健啊,我就噁心。另外,如果你心裏還真想着那個庾虎,將來這房子就是你們之間堵心的結。”
“媽媽,我明白了。明天我就去房產市場。”
“嗯,這才是我的好女兒!”媽媽誇獎了她一句,接着又抱起外孫女兒,親了一口,説:“寶寶啊……姥姥得想辦法,怎麼才能讓你認祖歸宗啊!”花兒推着蕊蕊的小車子,帶她到陽台上看風景。她的那個小別墅賣掉了,她又在附近買了一棟三室一廳的房子。這個房間很高,在陽台上看得很遠。如果把視線掠過城市的上空,依稀能看到遙遠的、湛藍藍的大海,還有海邊上的小村落,村落之間是一壠壠種滿了果樹的小丘山。不斷變換方向的風帶來淡淡的果香,還有莊稼地裏漾來的清甜。風兒暢通無阻地從陽台上掠過,把一張張布和五顏六
的小衣服吹得嘩嘩地響,把狄花兒的
腔灌得滿滿的,她的喉嚨有些發癢,在這個時候她突然有一種放聲高歌的渴望。快一年沒用嗓子了,狄花兒不太自信地唱了一句,歌聲輕快地從她的嗓子裏滑出來,她繼續往下唱,越唱越高,越唱越開闊。如果説她的聲音過去是有溝有坎的小丘陵,現在則是一馬平川的大草原。蕊蕊在小車子裏呆不住了,興奮地嘴裏嗚嗚哇哇地叫喚,手舞足蹈地像是在伴舞。狄花兒也被自已的聲音震住了,她的眼角洇出喜悦的淚水,她想這意外的收穫是孩子帶給自已的,那作為母親擁有的成
、渾厚已融入了自已的歌聲裏。她想,這個時候,如果庾虎在她和孩子身邊,該是多麼幸福啊。想着想着,屋子裏的電話鈴響了。她邁開大步趕緊去接,電話竟是庾虎打來的。他告訴她:他就要結婚了!
第二卷:厄運當頭第247章京城婚禮庾虎與軍紅的結婚的事兒,雙方父母都沒有太多的説道,都希望婚禮從簡,喜慶就行。倒是軍紅那個舅舅,想了不少歪主意,一會兒就是要按照中國傳統,辦一個坐花轎的古裝婚禮,一會兒又説是按照歐洲的模式,到市政廳證婚,到教堂正式舉行婚禮。他還熱心地把電話打到市民政局,問這問那,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