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分卷閲讀116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上,她那濃重的息聲,輕輕的呻聲,形成一波更強烈的吶喊和呼喚,他忘情地跪在牀上,掀起她的背心,解開她的罩,兩座美妙無比的白山峯就橫聳在他的眼前了,他痴痴地望了幾眼,然後將臉面緩緩貼上去,嘴和舌頭變成了盲目的蟲,在起伏不平的峽谷間一點點兒地動起來。他聽到山谷間發出陣陣夢囈一樣的喃喃之音:虎子,你想要、要嗎?要就要我吧,我們好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團聚了,你不能讓我白白來這兒一次啊……

他像是託着夢想和希望一樣一點兒一點兒剝去她身上所有的包裝,眼下,她就像一尾出水的美人魚被拖到了岸上,一具如玉的體閃爍着炫目之光。天哪,我的花兒,你真美啊!我要好好看看你。他跪在那兒來來回回觀賞了幾遍之後,接下來,才開始自下而上地一寸一寸撫摸,一寸一寸地親吻,一口一口地,一口一口地嗅聞,他覺到她身上發出一種薄荷的清香,他真的是醉了,再也不能自抑了,終於不可遏制地衝入她的深處,與她融為一體了……

此時,招待所房間外邊,一個黑影子,揹着一杆槍,悄悄潛伏到了窗台下面,偷偷地關注起了屋子裏情景。

黑暗中,他睜大了眼睛,又豎起兔子一樣的耳朵。他想看見屋子裏情景,他想聽到屋子裏的響聲。可是,他看不見,也聽不到。厚厚的窗簾,遮掩了屋子裏一切,那聲音細若遊絲,讓他的耳朵成了聾子。這兩個人,怎麼這麼謹慎啊!記得子來這兒住時,他們在牀上做愛連窗户也不關,像是故意要讓戰友們看到、聽到,解解他們的慾苦悶似的……

不過,他覺得自己大可不必那麼細心去窺視、去偷聽,自己是過來人了,女人對於他早就不新鮮了;而且,庾虎又是自己的童年夥伴,現在成了自己的連長,人家與女朋友相會,自己來偷聽,太不仗義了。

可是,他又覺得不應該責怪自己。今天晚上這事兒,不能怪自己下,這是指導員吩咐的事兒啊!指導員這個老油條,自知不是庾虎的對手,卻要用這種下作手段來遏制對手,也算是夠下三濫的了。

“記住,只要他們一關燈,你就立刻來告訴我。”指導員的命令還在他耳邊迴盪。這個傻指導員,捉姦也不會捉。青年男女第一次幹那事兒,哪有閉燈的?盼了多少年,第一次……巴不得多看上幾眼哪!除非是搞婚外戀,搞破鞋,才在黑燈瞎火里。現在,人家閉了燈,説不定早就幹完了。你就是知道了,又奈何得什麼?

然而,既然指導員這麼説了,就得照辦。看到屋子熄了燈,他抬起發酸的脖子,看看四周,確定沒有人,便抬起腿,朝連部走去。

“誰?”黑暗中一聲喊,嚇了他一大跳。

“是我。庾順。”

“順子,是你的崗哨?”原來是庾虎從屋子裏走出來了。

“是,是啊……”庾順子的聲音顯得有些慌亂,“剛才,我聽見這邊有響聲,以為有情況,一看,原來是九連養的那條狗,跑咱們連的食堂尋食來了。”

“哦!”庾虎大概是累了,吁了一聲,朝連部走去了。

這下子更完了!小順子想,人家完了再回連部睡覺,表示沒和女朋友同宿。你指導員還能抓住個啥?

“喲,你怎麼回來了?”看見庾虎點燈進了屋,指導員假裝吃了一驚。

“我聽見外面有動靜,就出來看看。”庾虎也撒了個謊,“一看,是九連養的那條狗尋食來了。”

“呵呵,那條狗,他們只養不喂,常常餓肚子到咱們食堂裏來……”指導員也就驢下驢了。他想,庾順至今沒來報告,説明這個庾虎子確實沒情況了。

他覺得有點兒失望。

第二卷:厄運當頭第186章胎兒之清晨,海風輕拂着夏的海灘,軍營裏,響起了清脆的起牀的號聲。

庾虎雖然昨夜沒睡好覺,聽到軍號聲,他依然動作快捷地穿上軍裝,束好武裝帶,神抖擻地走向了大場。

在響亮的“一二三四”隊列喊號聲中,連裏的戰士們以班為單位,迅速集合到了大場上。待整隊完畢,值勤排長向他報告了人數,他心情舒暢地大聲喊出了“向右轉,跑步走”的口令,於是,一支生龍活虎的隊伍在他的帶領下,步伐整齊地跑向了海邊的大道。

狄花兒本來還想睡一會兒,可是,外面的軍號聲,場上隊列的行進聲傳到她的耳朵裏,她睡不着了。她走出招待所,看到庾虎正帶領一個連隊整齊劃一地奔跑着,“一二三四”的喊聲與海灣的濤渾成一體,讓她覺到了那支隊伍帶給她的朝氣,帶給她的力量。多少年來,她陷於紅男綠女、夜夜笙歌的花花世界裏,醉生夢死,吃喝玩樂,幾乎體會不到人生還有如此健康、如此明快,如此讓人到朝氣蓬的生活。大概是世界上有了這些人,世界才運轉,社會才前進吧,如果世上的人們都變成了楊病中那般樣墜落,這個世界還有什麼生機和快樂呢!

早飯的時候,通訊員沒有送觀飯來,而是邀請她大食堂用餐。這大概是庾虎的意思,作為連長的家屬,她來這兒之後還沒和大姐見面呢,共進早餐,也算是一種禮節吧!

來到大食堂,指導員站起來接她,並向全連戰士做了介紹,戰士們都從餐桌旁邊站立起來,鼓掌歡她的到來。她朝大家微微一笑,然後坐在連部的餐桌上。餐桌都是長條桌子,戰士們坐的是長條凳子,一個班一張桌子,吃起飯來大家都默默不語,偶爾有炊事員出來給大家的餐桌上放幾盤鹹菜或者是小拌菜,惹大家開幾句玩笑。全不像櫻花酒店的自助餐廳,鬧哄哄的。狄花兒覺得這頓飯吃得很入香,像是大學裏的吃食堂的學生時代。快要吃飽時,通訊員為她盛來一碗小米粥,她説聲謝謝,正要找湯匙,卻找不到,她看看戰士們,都是捧碗直接喝下去。她不好意思那樣喝。還是庾虎看出了門道,他到了廚房,拿了一把湯匙遞國書給她,她才慢慢騰騰地把小米粥喝完。

吃完了早飯,戰士們在炮場上開始了訓練。她看見庾虎又舉起那個小紅旗,晃來晃去地吆喝個不停。她覺得好玩兒,走近前去,庾虎就下達了“休息”命令,戰士們朝她圍攏上來,有的喊她“大姐”有的叫她“嫂子”還有幾個年齡小的像娃娃兵似的,竟張嘴叫她“阿姨”惹得戰友們一陣轟笑……

她覺得這些小夥子們健康、誠實,非常可愛,她摸了摸衣服,幸虧帶了幾包煙,便打開來,遞給他們。這些小夥子不管會不會,都伸手接過去,叼在嘴邊,像那麼回事兒似的。

大概聊了十五分鐘的天兒,看看差不多了,庾虎吹了一聲哨子,戰士們又迅速跑到炮位上,開始練了。

吃了中午飯,狄花兒便到連部向指導員、副連長告別,然後,指導員吩咐通訊員送她出了營房。營房門口有一條小馬路,直通濱海大道,一輛拉炮的車把她和庾虎送到大道邊,一輛輛出租汽車開了過來,庾虎要攔車,她不讓,她覺得在這個地方,還是坐公共汽車好,於是他們往前走了一段路,直到一輛漂亮的大巴開來,他送她上了車,兩個人依依惜別。

回到自己的房子裏,天已經黑了下來。劉牡丹也回來了。她正向她訴説着與庾虎見面的情形,電話鈴聲響了起來,一接,竟是楊病中打來的。聽到他的聲音,她不知道怎麼心裏一陣噁心,想嘔吐,隨後,就撲到廚房裏的水池邊,哇哇地乾嘔起來。

劉牡丹看她這個樣子,急忙過來,輕輕拍着她的背部,説,花兒,你怎麼了,與他生氣了嗎?

沒有,沒有。她矢口否認着。劉牡丹接着又問:花兒,你……會不會是懷孕了?

“懷孕?”她大吃一驚。

“嗯,”劉牡丹鎮靜自若地點着頭,像是已經有這方面的經驗了,“你這,會不會是妊娠反應啊?”這……狄花兒聽她一説,茫然不知所措了。她沒有把握排除這種可能啊!

去醫院檢查一下吧!劉牡丹勸她説,要不,明天我請假,陪你去。

懷孕,真的會懷孕?回到自己的卧室裏,她躺在牀上反覆思忖着,若是懷了孕,這孩子是誰的呢?她與楊病中和庾虎都做過了,會是誰的種子?她與庾虎剛剛做過,不會這麼巧,一下子就命中了吧?呵呵,要是楊病中的孩子,她怎麼向庾虎待啊!

你個該列死的楊病中,乾脆,你改名叫楊死中吧!想起楊病中,她的頭腦裏不知道怎麼全是仇恨了。

“喂,牡丹……”她想着想着,突然跑出了卧室,敲起了對方的門,“一般地説,懷孕多長時間才會有這種反應……”

“嗯,一般來説,四周之後吧?”劉牡丹也不敢確定,“嗯,你上一查,不就知道了。”她立刻打開微機,查詢了一下。又計算了一下時間,斷定這孩子一定是楊病中的無疑了。

“虎子哥哥,我對不起你了……”她低下頭去,開始了痛苦的懺悔。

經歷了與虎子重逢的喜悦和為楊病中懷孕的煩惱,狄花兒已經不能回到昔正常的生活中去了。從醫院裏拿着化驗報告出來,她覺得頭有些暈,她抬頭看了一下明晃晃的太陽光,到自己的肚子正哧哧地膨脹,輕輕一觸就會像汽球一樣崩裂。狄花兒在劉牡丹攙扶下護着肚子擠上公共汽車,車上沒座位了。她一中手抓住扶手,另一隻手還是緊緊地護住肚子。狄花兒這時發現一年輕人很注意地看着她,從她的臉往下看她的手,狄花兒想,他是不是看出來我是個孕婦,要給我讓座?她緊張地盯住年輕人。年輕人和她對視良久,終於忍不住了,説父老經盯住我幹什麼,我又沒偷你的東西。這句話像一把錐子把狄花兒想像中膨大的肚子捅破了。她想,像自己這樣懷上一個騙子孩子的女人是不值得人們關心的。

一想到自己可能懷的是楊病中的孩子,狄花兒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把孩子打下來。她不知道怎麼就撥了李老師的電話,叫李老師開車送她去醫院打胎。李老師説為什不叫那個姓楊的送?我算是個什麼東西?有好事的時候輪不到我,一遇到麻煩就有我的份。李老師説着説着動起來,問狄花兒,我平時對你怎麼樣?狄花兒説還行啊。李老師説可你為什麼寧可愛那些你們偽君子,卻不正眼瞧我一眼,難道你是嫌我年紀大?狄花兒拿着話筒一言不發。李老師説,花兒,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新娘就是模特兒隊那個隊長姑娘,玩兒了這麼多年,我也累了,有個家踏實。狄花兒心裏一酸説,祝賀你,李老師。李老師説花兒,作為朋友我給我最後一次忠告。幹嗎這樣便宜那個姓楊的?你把孩子一拿掉,他落得輕鬆自在。為什麼不敲他一把?聽不聽由你。

狄花兒擱下話筒,抹了抹從從眼角溢出的眼淚,衝到牀上發狠地做起了仰卧起坐,一下、兩下……全身的力氣擠壓着子宮,狄花兒想象那枚小果子正一點一點兒地被擠壓出來。突然她的腸子絞動起來,一陣酸水湧上喉頭。她衝進衞生間,把頭埋在瓷盆裏,聲嘶力竭地嘔吐,心吐出去了,肝吐出去了,腸子也吐出去了,眼淚鼻涕把一張臉得一塌糊塗。有那麼一瞬間狄花兒以為自已就要死了,她的嗓子斷斷續續地發出嗚咽聲,很久她才從瓷盆裏把頭抬起來,搖搖擺擺走進客廳,一股癱坐在地上。狄花兒盯着開水瓶,她需要一杯熱氣騰騰的開水,她身子動了動,人軟乎乎的卻站不起來。狄花兒想楊病中現在幹什麼呢?在乾淨漂亮的辦公室裏一本正經地做事,還是在某個咖啡廳裏與女人調情?他憑什麼逍遙事外?這個念頭刺痛了狄花兒,她的身子震了一下,爬起來撥打楊病中的電話。

楊病中的聲音傳過來。狄花兒對電話那頭的楊病中説我懷孕了。楊病中沒有反應過來,説懷孕了,怎麼回事?狄花兒哈哈大笑,説怎麼回事?你以為你們男人把事情做完,就可以提上褲子走人?天下沒有這麼便宜的事情。楊病中説別開玩笑了,花兒?狄花兒説都什麼時候了,我還有心情與你開玩笑?楊病中帶着嘲諷的口吻説我們可是有一個多月沒見面了,天知道你懷了誰的孩子?狄花兒活生生地把脹滿口的氣嚥下去,用出奇平靜的聲音一字一句地説那好,你不認也沒關係,等孩子生下來,我去做個親子鑑定。説完,狄花兒掛斷電話,她覺得這個電話把她全身的力氣都耗盡了。現在她想明白了,楊病中自始至終就沒有愛過她,過去那個彬彬有禮唯唯諾諾的楊病中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就連後來她的那些臭病,都是故意裝出來氣我的,他以為我不能容忍他那些壞病,就可以輕鬆把我打發掉。楊病中,你想得也太簡單了。

自以為萬事考慮周全的楊病中沒想到在這個關節上出了庇漏,狄花兒的電話讓他一夜睡不着覺。楊病中找律師打聽過了,只要孩子經過親子鑑定確認是他的骨,他就是砧板上的,任人宰割了。楊病中想狄花兒不就是想借肚裏的孩子詐一兩個錢嗎?這太老套了。

中午狄花兒從外面提了一袋水果枷回來,剛上樓道口就聽到咚咚的敲門聲,上得樓來她發現一個人站在門口,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楊病中。狄花兒目不斜視地從楊病中旁邊走過,掏出鑰匙打開門,剛要把門關上,楊病中擠了進來。楊病中手裏遞過一大袋包裝得花花綠綠的營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