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3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取決於誰提的，怎麼提的。”張起靈的筆尖移到道上，“而道，是終極。”

“終極？”

“是的。決定他們的榮辱甚至死生。”張起靈又提筆畫了個太極圖，“我習慣從黑白兩面來考慮這個問題，生，他們最需要什麼；死，他們最害怕什麼。”他給太極的一半塗上陰影，又加上兩點畫龍點睛，“然而場上選手不會只有我一人，大家都會想客户的需求，這時候就要考慮什麼是我特有的，獨一無二的資源。那是另外一個層級。”他把垃圾袋遞給吳，吳舉起端詳，嘖嘖道，“你去開什麼管理諮詢培訓班吧。”張起靈笑笑，把圓珠筆進前座的口袋，“過獎。”

“這堂課可以放在你教材的扉頁，作為你整套課程的引言。”張起靈一本正經道，“我不放這一段，這是私人課程。”吳也笑，剛好空乘推出飲料車經過，兩人各自要了水。

“那我更要好好收集你的手稿，以備升值。”吳又看一眼，説，“你畫技不錯嘛，圓！”張起靈聳肩，用手指比了個太極起勢，“一個大西瓜……”吳一呆。

“你一半……”張起靈繼續完成一個太極推手，“我一半……”吳差點笑得把紙杯扣在膝蓋上。

“看，能生巧。多練練就圓了。”張起靈總結，又從吳的前座口袋裏出垃圾袋，拿起筆，刷刷畫了幾道，“私人課程第二堂……”

“如何通過練習張氏太極拳畫圈？”張起靈嗯了一聲，寫着什麼，又轉頭看了看吳，“騙你的。”

“我知道。”

“我念書的時候經常畫電路圖。”

“我知道。”吳説，“我也畫過。”

“私人課程是真的。”吳看着他。時間似乎並沒有在張起靈臉上留下痕跡，那他眼中的我又如何呢。他回答，“我知道。”第十三章代理商大會算小范渠道部和市場部一年一度聯袂上演的盛事，今年放在成都。雖然加上了fs，程基本和去年差不多，吳倒也不太擔心，把展會資料理了理，跟胖子合計合計要怎麼跟成都當地特結合，新瓶舊酒出些噱頭，一切按步就班。fs的代理商政策指標折扣怎麼講自有張起靈心，他就不用杞人憂天了。倒是解雨臣安排的作業比較難做，來來回回和張起靈商量了好幾圈，勉強從無到有搭了個框架出來。這些來回溝通基本在小范班車上進行。每天清晨吳在班車站點上車，等到那輛各種巍峨霸氣的大巴出現。張起靈喜歡選中間靠後右手邊的位子，他上車，坐下，相互説完早上好吃了麼，張起靈就會掏出昨天下班過完的幻燈片打印稿，上面一般加上了他的批註和新想法。班車一路穿過正從古老的夢中醒來的舊城區，掠過路邊的景觀楓樹梧桐或者香樟，駛上大橋，透過車窗看見腳下的長河波光粼粼粼粼，還有江對岸緻而森嚴的鋼鐵森林漸漸接近，最後前往高科技區。一路上他們會好好把這些批註與想法研究得體無完膚面目全非，再週而復始。

其實這樣的早晨認真算下來並不多。有時候上車看到張起靈頭頂的行李架上着他那隻銀白的默瓦和電腦包，吳就明白他要出差了，第二天很可能看不到他，但是會收到他彙報行程般的短信。吳大概能明白他的表達方式，今天登機口近，説明他正離開上海；酒店早餐不錯，説明沒有住他喜歡的洲際系；喝混酒，説明他覺得這個應酬會到很晚。這種微妙的狀態從廈門回來便延續至今。

這次張起靈又去了北京，據説和北洋的談判已經接近尾聲。吳上了班車，習慣坐在中間靠後右手邊。這一段路邊是楓樹，已經出翠綠的新葉。車發動，一路順利進了公司，辦公室門口的易拉寶和天花板的弔旗換了本次代理商大會的主題。主題方案被老裘活活斃了四次才通過，其中半次是解雨臣斃的，據説那套圖樣美妥樂用過，來來回回把胖子和吳折騰得人比黃花瘦，最終通過了這組。吳不由駐足多欣賞了一陣。配由純白過渡到正紅，取的開天闢地的意象，到時候擺會場肯定很好看，做成禮品袋和包裝也會不錯。所謂商場的品味與格調，不就是又實用又美觀麼。

吳微微一笑，刷卡開門進辦公室，正好碰到解雨臣拿杯子似乎想去倒咖啡，見到他就説，“早。批准。”

“早，啊？”解雨臣擺擺手，“去看看郵件。你要是下午走我還能讓你乘個順風車。”吳不敢怠慢，趕緊開機開郵箱。張起靈凌晨來的郵件，説跟北洋的條款基本敲定，還有幾套市場支持方案麻煩吳到場和北洋的負責人確認下。解雨臣的回覆隔了不到五分鐘，批准。張起靈的回覆更快，是明天的會議程。不愧是霍老大調教出來的。吳撥霍秀秀分機，“秀秀，幫我定個去北京的機票。”

“跟roy一起咯？”難怪説下午還有順風車。

“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