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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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油然而生，我他媽一定是有病，斯德哥爾摩，妥妥的。室內擺了個教室式，吳三省為首，一行人找到美妥樂席位坐下。各個競爭友商陸續到席，烏泱泱一片，唯有領帶為界，活像教父片場。一會，陳皮阿四帶頭，招標方也走了進來。他板着臉，看着更乾癟陰鬱了。準點，秘書長宣佈開始，廠商依次將應標書呈上，秘書長照本宣科念着公平公開公正的原則，吳聽着那毫無起伏的聲音，只覺得心跳越來越急促。雖然有張起靈吳三省霍老大一羣人在前面頂着，但他還是緊張，緊張到恐懼。tpz的價格七折下來依然嚇人，雖然張起靈了一大捆售後服務合同和軟件在方案裏算打包優惠，為這個胖子和霍老大還火線大吵一架。如果競爭友商打價格牌，mdd的劣勢就非常明顯，中了標搞不好還要被申訴。張起靈氣定神閒坐在他旁邊，一副心無旁騖的樣子，手指疊輕放在膝蓋附近。接下來是按品類唱標，服務器排首位，字母序，fd的先唱。吳一看大屏幕，耳朵裏嗡的一聲。

比mdd低了兩百萬有餘！

到mdd的方案一出，台下一片譁然，甚至有人左顧右盼找美妥樂的坐在哪兒。吳被各種看傻叉的眼神掃視了幾輪，很是不自在。在東區，陳文錦把銷售和運營團隊分得很開，吳沒來過這種大標現場。他到膝蓋被輕輕點了點。

張起靈目不斜視收回手。吳把背得更直。媽的，老子怕什麼。還不知道誰是傻叉呢。接下來的品規有喜有憂，陳皮阿四一直面無表情，看不出傾向。

回了廣州辦，所有人都開始分頭向總部報告唱標情況，八仙過海準備影響評標。張起靈和吳依然是在霍玲的位子給霍老大打電話。霍老大聽張起靈説完，沉片刻，説，“服務器真正競爭對手只有fd，他們的價格不對。”

“價格比福建省標低二成。”張起靈説。

“我可以幫你拿fd的方案，剩下的怎麼辦，你知道？”

“我知道。”那邊收線。

“老闆覺得fd價格太低，配置可能有問題。”張起靈邊解釋邊拿手機。

他這個電話是打給……“roy，我leo。方便嗎？”解雨臣？

“好的，你有沒有fd美國總部合規部的郵箱？”

“太好了，能不能發到我手機？”

“一定一定。”張起靈掛機，不到半分鐘短信就進來了，他看一眼短信，對吳説，“能不能麻煩你抓緊時間寫一版方案註釋，越簡單淺顯越好，主要是關於我們的產品優勢。”吳點頭。這事情他在行，解雨臣不怎麼愛從技術人員入手，經常要出方案給一竅不通的外行看，天長久，要他寫這種註釋輕車路，比科普還科普。張起靈自己也沒閒着，開了電腦在認認真真寫什麼東西。他剛在説fd總部的合規部，這招可真夠損，美妥樂和fd都是美國公司，受反海外腐敗法制約，對貪污受賄什麼的特別，前些年美妥樂還因為這個把pc團隊從頭到尾理了一遍，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個，一時鬧得滿城風雨。陳皮阿四再強勢，評標也不可能他一言堂，他技術出身，肯定會派政治出身的和他制衡，寫個淺顯方案註釋循循善誘，再寫個匿名檢舉信給fd總部，回頭説fd中國正在接受總部調查，連哄帶嚇軟硬兼施，不怕他們不服。按張起靈的判斷，當年福建省標的價格不可能沒有貓膩，倒也空來風。

霍老大畢竟在行業內多年，下午就把fd的方案發了過來。吳一看，還真藝高人膽大，擦着招標文件投的，要實打實這個價格應該還有得賺，便説，“我再寫個註釋説明他們方案的缺陷。”張起靈點點頭，拔u盤，“我出個門。”估計是去找網吧發檢舉信，行事謹慎名不虛傳。

吳寫好註釋，保存後想發給張起靈過目，開郵箱，收件箱紅慘慘一片，他趕緊貼了附件發掉，然後去看出了什麼事。原來是安徽開了個和換一起的小標，規模小到方案都輪不到運營團隊出，銷售直接能現學現賣。唱標時發現mdd壓沒封標，結果自然是當場標，當地招標負責人拂袖而去。回來換的銷售就發了郵件罵人，説好不容易做了很多工作把被mdd僵的客情關係改善，這一下又砸了，顯然是在含沙影説當年睡客户的笑話。mdd的銷售也不是吃素的，回郵件大意是他們封標封得很好，是代理商失誤保存不善，這代理商可是換極力推薦的，言下之意不言而喻。接下來可就熱鬧了，雙方混戰你來我往，皮球踢來踢去，最後霍老大出面貌似各打五十大板實則迴護地説了幾句，換的老大也來拉了拉偏架，勉強把這事帶了過去。解雨臣沒強出頭，混在中間打了幾記太平拳。吳拿起手機出門下樓，找了個僻靜角落，撥解雨臣號碼。

“怎麼了？”他接得很快，聲音聽着心情還不錯。

吳稍微放下心來，問，“你安徽的小標是怎麼回事？”

“就為這個事情啊？”解雨臣笑了，“我還以為你找我要説什麼呢。”看來確實沒大礙。

“你覺得不算什麼事情就好。只是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啊？”

“哪裏低級了，我拆的。”吳呆了呆。

“fd和那誰，就被jack戴綠帽子的，千方百計拆出了幾個小標，一方面各個擊破設計院的人，一方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