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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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闆的約定在學校裏放出了信號,然後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等着鄧布利多帶回來的消息。
他已經做完了自己能做的所有事情,斯內普思索着,重新執起自己之前放到一邊的攪拌……鳳凰社應當會及時去魔法部救那幾個掉進陷阱的孩子……如果運氣好的話,甚至不會有傷亡……
鄧布利多回來的時間出乎預料的晚——當然啦,往返魔法部也需要相當長的時間,但鄧布利多仍然比斯內普以為的晚到了很多。
老人站在門外,看起來沒有想要進入魔藥教授的辦公室的意思。斯內普從未在鄧布利多的面孔上見過那樣沉重的表情。老人疲倦地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顯得心力瘁:“西弗勒斯……我們永遠地失去了西里斯。”儘管斯內普在後來並不願意承認,但在那一瞬間,他完全被鄧布利多的悲哀震懾住了,以至於也同樣為布萊克的死亡到悲哀——他太悉那樣的目光……當他看見莉莉躺在地上了無生氣的身體時,他自己的眼裏同樣閃爍着將所有罪責歸於自己的內疚,就如此刻面前的那雙藍眼睛一樣。
“……”魔藥教授長久的沉默。以他和布萊克的關係,即使在這個時候出言嘲諷也並不那麼讓人意外,然而斯內普只是默然地為看上去分外疲倦的鄧布利多讓開了門口的通道,以便他進入自己的辦公室。
鄧布利多並沒有在斯內普這裏久留的打算——至少一開始沒有,但當斯內普讓開身體時,他鬼使神差地走了進去,看着魔藥教授為他端過來一杯熱茶。
斯內普覺到校長長久的,沉默的注視,難得沒有因為被窺破少有的温情而惱羞成怒地轉過頭去瞪他一眼。他把茶杯往鄧布利多面前推了推:“那不是你的錯。”魔藥教授乾巴巴地安道。這像是他所能擠出來的最切合目前狀況的安了,因為男人之後一直坐在他的座位上有些手足無措地看着鄧布利多。
老人仍舊注視着他,往常鋭利的目光顯得有些遙遠和恍惚,他幾乎完全不像斯內普通常見到的那個擁有巨大的威力的白巫師了。
鄧布利多依稀記得,十幾年前,接受不了莉莉的去世的斯內普來到他的面前,充滿愧疚,死氣沉沉……但和今晚的哈利一樣脆弱得彷彿承受不起摯愛的生命的消逝。
甚至,他們都做出了一樣的選擇——指責其他人,似乎這樣就能使自己身上揹負的愧疚更少一點。
鄧布利多無從判斷這樣的做法的對錯,他能理解不能承受所愛之人因為自己的過失而死去的人之常情,畢竟他自己也曾經歷過那樣錐心的痛苦,可是……
“西弗勒斯,這是我的責任,”他説,低垂着頭有些茫然地注視着紅棕的茶水晃動出的波紋,“有些事情,如果我能做到更好——”
“這不是,”斯內普打斷道。他看着鄧布利多用和平時截然不同的姿態坐在他的沙發上,“你不能指望自己能預知未來。”鄧布利多沉默着,沒有反駁。他知道這將是一個永遠沒有結果的爭論。
“其實我意識到了。”他用斯內普聽不真切的聲音低聲説,“只是我太軟弱……”鄧布利多幾乎是蜷縮在斯內普的沙發上。魔藥教授凝視着顯出前所未有的脆弱的老人,心裏忽然漫上來一股衝動——他想,他想跨過面前的茶几去給他一個擁抱或是別的什麼……
他這麼想了,也幾乎這麼做了。魔藥教授的膝蓋磕在茶几的邊角上,帶出的響動讓校長猛然從自我譴責中回過神來。
鄧布利多坐直了身體,有些疲倦地閉了閉眼睛。
“我最好回去了,西弗勒斯。”他説,“明天我們親愛的部長一定會一大早派出他的貓頭鷹來打擾我的美夢的。要我説,我今晚耗費的力實在是過多了……”斯內普一言不發地將他送到門口。
“晚安,西弗勒斯。”鄧布利多抬起手,在空中滯留了片刻,輕輕地落在魔藥教授的肩膀上,“好夢。”他反着光芒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了地窖暗淡無光的走廊裏,無聲無息地遠去了。……魔法部的變故實際上並沒有特別影響到霍格沃茨的氣氛,儘管預言家報第二天一早就一改以往的説法,宣佈‘那個人’已經迴歸,但學生們並不曾經歷過被神秘人的恐怖統治的那段時期,這樁新聞給他們帶來的衝擊遠遠比不上烏姆裏奇徹底從霍格沃茨被趕走。
對於斯內普來説,尚且算得上好消息的大概就是麥格教授終於從聖芒戈出院,回到了霍格沃茨——儘管格蘭芬多的分數因此全部被加了回去。
再往後,就是與之前每一年都別無二致的期末宴會,所有的教授都出席了。當然,除了黑魔法防禦術教授……
教授們離開的子要比學生們晚上一些。離開那天,斯內普特意來向鄧布利多告別。
老人在他的辦公室裏微微笑着,彷彿那天出現在地窖的那個與平時的他全然不一樣的鄧布利多只是魔藥教授的一場夢。
“西弗勒斯,”他説,“你能意識到這多半不是一個輕鬆的暑假,對吧?”他站起身,輕輕擁抱了一下這個總是一身黑袍的陰沉男人,白和黑奇異地在黃昏的陽光中融為一體,又很快分開。
“保重自己。”鄧布利多低聲道。
斯內普像是被突然的肢體接觸驚到了,半晌才僵硬地點了一下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