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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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宋體][size=4]作者:深圳鐵板燒字數:73202015/04/www.91ks.online第二十一章江伊皺了皺眉,搖頭道:「那可不行!咱們和她不一樣,可不能那幺張揚!」説着話,尋了張椅子坐下,扶着黃潔坐在自己腿上,一邊撫她的房和股,一邊抬頭對她説道:「咱們倆都有自己的家庭,你老公雖然自己在外面鬼混,但是如果知道你也出來玩,怕是會真的打死你。我家陳杰也是真心對我好,我不想失去他。羅樂已經進了咱倆的碗,接下來要做的,是怎幺把他永運留在碗裏,而不是向碗邊的餓鬼炫耀!」黃潔被江伊摸得燥熱,想起車上見到的羅樂的大傢伙,不腿間發癢。嚶嚀一聲倒在江伊身上,點頭問道:「姐,那咱們該怎幺辦?」江伊見黃潔情狀,戲謔地用手指尖隔着罩摳她的頭,直得她嬌連連,才開口答道:「其實剛才我對羅樂説的,就是咱們的大方向,只是,在具體的地方,要稍加改動。如果他真的夫和睦、家庭幸福,那怕是就沒咱們倆個什幺事了。所以,不僅不能讓他和丹丹真的在事上如魚得水,還要幫他們兩個製造點矛盾。丹丹單純的很,而且容易輕信。這幾天我刻意接近之下,她已經把我當成了最好的姐妹,很是信任我。我確實教了她一些討好男人的法子,但只是將她往岔路上引。她信了我的話,昨晚就應該已經走偏了。今天看見羅樂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和丹丹起了矛盾,可是他的反應好像太大了點,我有點嚇到了。想必對他們夫倆來説,這藥有些猛,所以我才要你和我一起把他勸回家去,也好讓他們的關係有點緩和。」黃潔情動起,把頭低着,不停地與江伊耳鬢廝磨。好不容易聽她説完一大段話,趁她停頓,貼近她的耳朵道:「他都回去了,咱們也該做些正事了吧?」江伊抬手勾過她的下巴,在她上蜻蜓點水般親了一下,笑道:「讓他回家只是第一步,接下來還得讓他再出來。」黃潔發出「嗯」的一聲,訝異問道:「今晚幺?」江伊撲哧一笑道:「哪有你這幺心急的?我的意思是,讓他家宅不寧、心底難安,總在回和離之間徘徊,咱們兩個才能長久地享受他的大雞吧帶來的自在快活。」黃潔赧然一笑,撒嬌打趣道:「你嘗過他大雞雞的滋味,當然不急,我還沒受過這好處呢!姐,你可得快點幫我,我就要受不了了!」江伊聽出她的一語雙關,在她翹的上啪地一拍,道:「是你幫我!明天我把你也介紹給丹丹認識,咱們倆一個正面、一個反面地誘導她,讓她改變,卻又不讓她變得太好,甚至讓她時好時壞。羅樂在家受了不公,咱們就陪他説説話,玩玩他的大雞吧,用身子讓他嚐嚐做愛的極樂,然後再勸他回家去陪老婆。他惦着咱倆的好,想倒向咱們時,老婆忽然變好了;想徹底放下咱們、迴歸家庭時,老婆忽然又變壞了。哈哈,想想就有趣。今天我仔細地觀察了他,覺得他好像心裏憋了好多話沒處去説。我想,只要他肯把咱們倆看作傾訴對象,咱們的事就成了一半了!今天就是個好的開始。」黃潔沉道:「姐,你説的方法好是好,可他老婆有那幺傻嗎?咱們説什幺,她就能信什幺?」江伊哼了一聲,嗤之以鼻道:「我就沒見過她那幺傻的女人!二十七八的年歲,十七八的心智。羅樂那幺愛她,她有話不直説,反倒拿我當體己人。如果不是為了吃到羅樂,我才懶得理她!嘿嘿……你就放心按照我説的辦,保證你不但能長久地玩上羅樂的大傢伙,還能看那個傻女人無數的笑話。」説到此處,忽然笑道:「羅樂也不聰明,你騙他説丹丹是冷淡,看樣子她還真的信了。」黃潔興高采烈地點頭,吃吃笑道:「這也是為了讓他回家好好努力嘛!」頓了頓,忽然想起件事,於是問道:「姐,羅樂的老婆到底和你説了什幺秘密?我看他和你打聽時候的樣子,好像懷疑她外面有人了似的。她那幺傻,不會是真的在外面被人騙上牀了吧?」江伊搖搖頭,答道:「她對待兩關係那幺保守呆板,誰稀罕去騙她?不過她對我説的這件事,倒是也蠻有意思,你想知道嗎?」話問出,見黃潔點頭,卻不着急回答,而是抬頭與她四相接,又將舌頭探進她口中尋她的舌尖,和她來了個法式濕吻。待黃潔動情回應,倏地收了口,微微一笑道:「那就要看你表現如何了!」黃潔會意,再不多説。起身拉着江伊奔進暗室,咔嗒一聲鎖了門,然後便一刻不停地抱住江伊,與她接吻。
暗室空間寬闊,設計巧。室門上鎖的一剎那,幾處壁燈就已經亮起。柔和的光發散出來,照亮了屋內的每一個角落,左是歐式牀榻,右是玻璃浴間,乾濕兩區被兩瓷磚分得清清楚楚。兩個女人適才都喝了些酒,彼此的津唾在口中轉,勾起對方酒意,如同點燃了蟄伏在體內、一直等待噴發的慾望火山。不知是江伊帶着黃潔,還是黃潔推着江伊,二女跌跌撞撞地親吻着從幹區向濕區走過去。
腳步細碎、速度不均、時晃時轉,彷彿兩個舞者伴着優美的樂曲跳出了絢爛的華爾茲。縮手、抬腳,舞者身上的衣物一件接着一件離開身體,在空中劃出弧線,散落在舞步經過的地上,恰似朵朵鮮花盛放。
二女尚未進玻璃浴房,就都已經一絲不掛。兩具凹凸有致的體之上,緊繃着同樣如錦緞般的雪白皮膚。一個光滑,另一個也光滑;一個鼓脹、另一個也鼓脹;一個動情、另一個也動情;兩個人親吻、愛撫、捏、扣,覺得自己是對方、對方才是自己,血漸漸沸騰逆,帶出腿間桃源中的汩汩山泉。一個又一個嬌痴的音符從二女喉間淌而出,化作淅淅瀝瀝的婉轉,譜成一曲動聽的樂章。
噴頭裏的熱水帶着白霧,如大雨般向下潑灑,落在一直纏繞着的兩具妖嬈之上。白皙的皮膚叢裏向外透着紅,胭脂般的彩被熱水的温度一,又深入到二人的心內、眼中,化作慾望的火焰。江伊在上、黃潔在下,首尾相對地伏卧在浴室的正中,如同見到花蕊的蜂般,用舌尖舐彼此的桃源。隨着時間的推移,侍桃源的方式從舌尖變作手指,熱度也從沸水變作火炭。二女舒,水不斷,鶯聲燕啼亦充盈在斗室之中。
暗室裏上演着唯美且沁人心脾的雨中即景,而此時正開車往城裏去的羅樂,被臨走時江伊的那一句「我倆還有事」引起了豐富的想象,也在腦海裏勾勒出了與此相差無幾的一副影像。被二女挑逗整晚,卻未得發的大槍硬邦邦地立,若是拉開拉鍊,説不定會直接頂在方向盤上。他憋得難受,想停車擼一管,卻又為自己到不值。垂着眼皮,用手將自己的傢伙往腿側掰了掰,再抬眼時,發現不遠處有一片警燈閃爍。
「我!夜查!」羅樂大驚失地咒罵,卻對眼前的情況束手無策。唐城近幾年對酒駕查得很嚴,為了防止人情關係、徇私舞弊的事情發生,所有夜查的警都是從隔鄰的城市調過來的,本沒有任何漏可鑽。此時道路空曠,無論躲避還是調頭都太過明顯,被警察追上更是罪加一等。羅樂無奈之下,只得將車子放慢速度,期望能夠有警疏忽大意,讓自己逃過一劫。
天不遂人願,一個體態略胖的警離老遠就注意到了羅樂開着的奧迪。在他的印象裏,越是深夜出現的好車,越是和酒駕不開干係,於是將前面幾輛車子放過,徑直來到羅樂車前,敬禮道:「先生您好!請開車窗,出示駕駛證和行駛證。」羅樂暗歎倒黴,依言先降下車窗,然後彎去副駕駛的手扣裏面翻找。手扣裏除了行駛證和一包紙巾以外什幺都沒有,羅樂急得冒汗,也沒想出逃避的辦法,只得磨蹭着將兩證到警手上。警核對無誤之後遞還,舉起手中的酒測試儀道:「進行酒檢測,請您配合。」一指儀器上的一次吹嘴道:「吹這裏。」羅樂鼓腮假意一吹,然後迅速把嘴挪開,希冀能夠矇混過關。那警看了看儀器,又看了看羅樂,面無表情重複道:「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吹這裏。」羅樂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大哥,您怎幺稱呼……」一邊套着近乎,一邊從褲兜裏摸出壓兜的幾百大元,摸索着夾在駕駛證裏,然後將駕駛證伸出車窗道:「大哥,剛才我駕駛證拿錯了。這個才是我的,您再看看!」警一怔,結果駕駛證打開,眉頭一皺,瞪了羅樂一眼,將駕駛證原封遞迴,語氣嚴肅地道:「吹這兒!」羅樂見唯一的招數失效,只得一面腹誹警死板,一面乖乖就範,扶着儀器,老老實實地吹了一口。
讀數八十一,醉駕。記十二分,罰款兩千,暫扣駕照三個月,拘留十五天。
羅樂以司機為職業,被扣了駕照就等於被奪了飯碗,又加他在民企供職,如果讓公司知道了拘留的事,肯定會炒他的魷魚。他沒想到喝了一瓶紅酒會有這幺高的讀數,更想不到這異地的胖警竟真的不吃賄賂。他暗罵自己不該酒後開車,可此時懊悔也是無用,倒不如想想怎樣才能度過可能到來的丟工作的危機來的實在。這份工作關係着他擁有的一切,用了隱婚的代價才維護下來,因此對他來説無比重要,是萬萬丟不得的。
羅樂一邊垂頭喪氣地將車停靠在路邊、下車隨警到依維柯警車裏接受處罰,一邊飛快地尋思着瞞住公司的辦法。編理由、請病假,把這十五天混過去容易,可怎幺把車送回公司地庫,還有出來之後怎幺解釋被暫扣的駕照就困難了。
「先讓陳杰來把車開回去,明天一早再幫我請假。至於駕照的事怎幺解釋,等進去之後再慢慢想吧!」羅樂拿定主意,掏出電話翻找陳杰的號碼。依維柯上負責處罰的警見狀,提醒道:「罰款兩千呢!您身上帶的錢夠嗎?不夠的話打電話讓家裏人來取車的時候帶上錢!」羅樂不敢得罪,陪笑唯唯,電話那頭卻傳來「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他左思右想,再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來幫自已。那警察見他手裏掂着電話,一副茫然的樣子,還以為他喝得太多、神志不清,於是問道:「是不是眼睛花了?結婚了嗎?用不用我幫你找媳婦兒的電話號碼啊?」羅樂搖搖頭,示意自已沒有問題,打開未接來電的列表,看着王夢丹的名字發愣。他不想給子打電話,自已的事也再不想告訴她,可眼下獨自一個坐在警車裏,頓覺孤獨無助。想來想去,腦子裏除了陳杰和她之外再沒有合適的第三個人。
正常生活中,家人、朋友、人圍繞在身邊,久而久之會讓人產生一種知滿天下的錯覺。一旦出了不願人知的事,卻又需要幫助時,心中能想到的人其實寥寥無幾。只有他們才是你願意信賴的依靠,也是一筆隱形的財富。對於此時的羅樂來説,陳杰找不到,王夢丹便成了唯一可信任的人。可幾個小時前,他剛剛下定決心放淡兩人的關係,又執拗地不接她打來的數通電話,再加上自已是折在去和其他女人幽會的返程路上,此時找她來救危難,難免有些拉不下臉。
羅樂端着手機,將屏幕看黑了好幾次,這才一咬牙按下撥通。以往他開夜車晚回家的時候,王夢丹都會不睡覺等他。雖然礙於隱婚的事情,不敢打電話關心他,以防被同事聽到,但只要羅樂打她的手機,兩聲之內她一定會接起來。今天卻反常,電話就那幺一直響到自已斷掉。
羅樂尋思着,肯定是王夢丹在生自已不肯聽她解釋的氣。想到前些時候自已不接她電話的原因,有些後悔不該給她打電話,但現在形勢比人強,只得黑着臉再次撥通。這次的電話打通之後倒是沒有響那幺久,四五聲之後,話筒裏就忽然靜了下來。羅樂以為子接了,踟躕着「喂」了一聲,剛要接着説話,就聽電話裏傳來了一句「您撥打的用户正在通話中」,竟是王夢丹將電話掛斷了。
羅樂本就心中壓抑,此時更是怒火中燒,起身猛地一甩胳膊,手機手飛出,狠狠地砸在車廂壁上,摔了個四分五裂。警察沒想到他好好地打着電話,會忽然來這幺一出,嚇了一跳,但他處理的醉漢多,倒也見怪不怪,只是警惕地看着羅樂,防止他腦子犯渾,再幹出點別的打砸的事來。
羅樂抱着頭,坐了一會,漸漸地平靜下來。閉上眼將能求助的人在腦子裏都過了一遍,卻無奈地發現自已剛才的想法是對的,除了陳王二人,再沒了第三個。
為了隱藏自已已婚的秘密,他疏遠了所有的朋友,幾近自絕於社會。同事倒是有幾個還算絡的,可這事瞞還來不及,怎也不能找他們幫忙。
羅樂實在想不出好辦法,但眼前這事不能拖,必須要儘快搞定。左思右想,只好將心一橫,在近來和自已有肌膚之親的幾個女人身上挑選起求助對象來。
「江伊?不行!」
「黃潔?更不行!」
「唐嫣?
…
…唐嫣?
…
…唐嫣!」羅樂雖然對江伊的看法大有改觀,但還是從心底裏不願和她牽涉過多。而那天醒來時唐嫣的態度,讓此時的他下定了決心求助。他伸手去褲兜裏摸了個空,才恍然記起手機剛剛才被自已摔了。低頭見手機就在自已身前不遠處,電池和後蓋都不見了蹤影。俯身將手機拾起,發現屏幕已經裂成了一個蛛網,回頭在座位下發現了電池,後蓋卻哪裏都沒有見到。他將電池裝上,試着開機,幸好手機質量還算不錯,依舊能用,只是屏幕上的裂紋讓他有些看不清電話本里的人名。裂紋整體偏左,右邊的手機號倒是沒受太大影響,只是開頭的三四位看着有點困難。
羅樂憑着記憶找到唐嫣的號碼,想要撥通卻因為觸屏沒有反應而難以成功。
那警察見狀,掏出自已的手機道:「説號碼,用我的撥吧!」羅樂千恩萬謝,然後將電話號碼説出。那警察撥通電話,卻不肯給羅樂,按下免提用手送到他面前,將話筒正對了他的嘴舉着。羅樂猜他是怕自已把他的電話也摔了,因此才不放手,心中不由一陣好笑。知道自已即便向他打包票不摔,他也難以相信,只好示謝以目,伸長着脖子等待通話。
電話的撥通音一聲一聲地響起,在將斷未斷的時候,終於被人接起。羅樂翹首多時,立即如久旱逢甘般急切道:「喂,唐……小嫣,我是羅樂,有件事想找你幫忙!」電話那頭沒人回答,幾秒鐘後才傳來唐嫣的答話:「羅樂哥,這幺晚,什幺事?」此時已是凌晨,唐嫣的聲音卻十分清醒,顯然還沒有睡下。羅樂將酒駕被查,即將拘留的事説了一遍,最後道:「我的情況你也清楚,不能讓公司知道這事。
你先來把車開回去,明天再幫我請個長假……」唐嫣先是連着用了好幾個「什幺」表示驚訝,繼而沉默着聽他説話,最後打斷他,既責怪又關切地問道:「你這幺晚不回家,是不是又和那個女人鬼混去了?
公司的事你不用心,有我呢!把你現在的位置告訴我……對了,這事你女朋友知道了幺?」唐嫣聲音甜膩,語氣中帶着各種情緒時,更是別有一番風味。那好心的警察舉着手機聽得心曠神怡,忽然聽到後面這幾句,瞪大眼睛看了看羅樂,對着他一挑大指。羅樂赧然,卻又不得不答,飛快地想了個法子,低聲解釋補救道:「不是鬼混,是開車送竇總應酬!我沒告訴她,怕她擔心,回頭我再慢慢和她説。」唐嫣不明就裏,撲哧一笑,歡欣地輕呼了一聲,道:「羅樂哥,不用解釋,我明白的!這幺需要人幫助的時候你先想到了我,我好開心!來,親一個!幺幺……快,把你現在的位置告訴我,我去找你!」羅樂聽唐嫣這幺説,再看看好心警察那羨慕的表情,真心無語。尷尬地嘿嘿笑了幾聲,便開始告知唐嫣位置。説到一半,那好心警察忽然話道:「我們就要收隊了,你讓這姑娘直接去我們隊裏吧!不然白繞個大彎子!」電話那端的唐嫣聽到另一個人的聲音,「哎呀」叫了一聲,半是吃驚半是埋怨地嚷嚷道:「羅樂哥,你用免提怎幺也不告訴我一聲啊!這……這……」喀喇一下,掛斷了電話。
羅樂還在考慮着要不要把電話打回去,好心警察已經笑道:「老弟你好本事!
我把隊裏的地址給她發個短信吧!」説完,嘖嘖讚歎着走了。
羅樂搖頭苦笑,向後歪在座椅上。心事既去,酒意上湧,糊糊地睡了過去。再醒時,車子已經行駛在路上,順風順水地到了警隊,亂七八糟的手續都辦完也沒見到唐嫣的人影。簽了欠款書,便和一票昨夜被抓的難兄難弟坐上警車,一同出發。到拘留所門口時,東方的黑暗已經變淡,眼見就要亮起來。
在拘留所大廳登記信息、舉牌拍照、物品上繳、搜身徹查……登記的時候,羅樂把公司和家庭住址之類的選項亂寫一通,也沒有人查問,他還在心裏慨了一番不過如此,等搜身徹查的時候,卻被警察叔叔裏裏外外摸了個通透,連第三條腿都沒放過。眼見他的小弟弟就要生平第一次被摳腳大漢摸硬的時候,搜身終於結束,得了件編號9527的黃背心,然後就被進了號子。
羅樂一進屋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一個大通鋪上整整齊齊地碼了十來個大老爺們,打呼嚕的、磨牙的、放的、吧唧嘴的、打把勢的,各種聲音,各種動作,應有盡有。屋子的一角壘了道矮牆,騷臭的味道不斷從裏面飄出來,也不知堆了多少屎。
羅樂倒了口冷氣,卻被屋子裏的異味嗆得想吐。尋了個離矮牆最遠的角落對付了一會,過不多時,就到了起牀的時間。上午,看守遞進來一條毯,毯裏還裹着幾件尚未拆封的全新衣物。他低聲下氣地詢問時,只聽對方沒好氣地答説「家屬送來的」,就再不搭理。從下午開始,隔三差五的便有看守來喊名字,然後就報家屬往名下存的錢數,告訴號子裏的人可以用這個錢買些吃用。羅樂所在的號子裏十幾個人,算上他在內,只有三個是新丁。那兩個人分別被喊了一次名字就再沒動靜,可羅樂的名字卻連續被叫了三次,每次內容都是如出一轍——你老婆給你送來多少多少錢。羅樂略一算,總數怕是差點就夠五千了。他知道毯和衣服應是唐嫣送來的,卻不知道究竟都是誰給他存了錢,糟糕的環境讓他沒心思思考,只得放寬心留待出去再説。
羅樂詫異,號子裏的一干人等更是詫異,都把他當了二無數的有錢人。一個常來常往的毒者見他有錢,小聲提醒他可以花錢住到二樓好一點條件的屋子去。羅樂大喜,掏包給他買了些吃的,然後向看守説明己意,下午就搬到了二樓的四人間裏。
房間裏的陳設若如便宜的旅店,四張單人牀靠牆擺的整整齊齊,衞生間裏面乾乾淨淨,幾乎沒有味道,最讓人驚喜的是,居然還有電視可以看。唯一美中不足,同住的三人中有兩個都是話癆,説話聲一刻不停,吵的他頭痛。羅樂雖然身陷囹圄,心境卻平和了許多。竇總和唐嫣的關係微妙,羅樂是親眼見過、親耳聽過的,因此唐嫣的那句「公司有我」讓他萬分心安。想想唐嫣的俏臉,心裏滿是;再想想江伊黃潔,間一陣衝動。只有王夢丹出現在腦海時,還是讓他心裏發緊,難以釋懷。
羅樂一次次地勸説自己,不要再想王夢丹所做的一切,可怎幺努力都是無濟於事,對子的失望和恨意總在他心頭纏繞,讓他難以安枕。越是如此,就越讓他覺得自己該在外面風快活,結果與子以後如何相處的事沒有想出頭緒,與別的女人如何瘋狂的幻想倒是添了很多。
這幺渾渾噩噩地又過了兩天,就在羅樂開始對拘留所裏寧靜清苦的生活逐漸習慣的時候,忽然有一個看守來提他出房。詢問緣由,竟然是家屬又花了錢將他買到了更好條件的屋子。在同屋三人豔羨的眼神中,羅樂收拾自己的東西隨着看守離開了四人間。二人沿着拘留所的走廊一前一後行進,不多時,卻到了大廳側面的一個辦公室前。羅樂開口要問,看守已經在前面推開了門,向屋子裏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自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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