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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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困。”單若雨説。

“會有辦法的。”方清灩一刀一刀地刻，面專注。

“你怎麼知道的？連浮生都看不出來。”

“因為她天真，旁人説什麼就是什麼。”方清灩説。

其實她也不知道的，如果沒有百里瑾宸，她大抵永遠也想不到單若雨會裝睡來掩飾每一次犯病。

鍾離戟和百里瑾宸進來的時候只看到方清灩坐在石桌旁刻冰雕，方清灩對面的石凳上空無一人，但是桌上倒是放了把刻刀和一個刻了些雛形的冰塊。

鍾離戟拿起來瞧了一眼，應該刻的是自己，便拿在手裏問:“阿若呢？”

“樹上。”方清灩刻得認真，也沒説是哪棵樹，鍾離戟就就挑着近前的一棵一棵看過去。

“別吵，睡覺呢。”方清灩説。

鍾離戟瞅準了樹就走過去，把人抱下來:“睡覺還是回屋裏睡比較好。”單若雨嗅到悉的魔蘭幽香，索眼皮都懶得掀了，由着鍾離戟抱着他進屋，卻沒想百里瑾宸也跟了進來。

百里瑾宸往薰香爐里加了什麼粉末，單若雨本來不怎麼靈的鼻子也能聞到一點草藥味，雖然單若雨生平最恨的就是藥味，卻還是很快睡了。

“你好好看看，也許有希望呢？”百里瑾宸看看屋外的方清灩，神温柔了一瞬:“雖然我與你情不深，遠不到為你們費心費力的地步，但是他既然救過小滄，我定然會盡心的。”鍾離戟第一次知道原來百里瑾宸是會説人話的。

百里瑾宸擔着天下第一神醫的名頭，但是他劍下的亡魂可是比手底下從閻王那裏搶回來的命要多上不止幾倍，從前聽説百里瑾宸有了道侶之後，仙界一度振奮，想着百里瑾宸雖然冷，但他道侶身為女子，定然好説話得多，於是求醫問藥的都跑去求滄殿，可見着了這位滄殿，才覺得他們不如自縊來得痛快。

不過事實證明，滄殿雖然難求，但是滄殿的一句話，確實是可以救命的。

百里瑾宸給單若雨看完就跟着方清灩一道準備去休息，卻遇上一位怎麼也沒有想到的人。

第五温暖對着百里瑾宸下跪了，頭磕在地上就沒有抬起:“救救小雨吧，付出任何代價都可以。”

“第五前輩。”方清灩扶着第五温暖起來，但是第五温暖沒有動，百里瑾宸抓住方清灩的手:“讓她求。”方清灩就放了手。

“只要可以，我能付出任何代價。”

“你不必求我，因為沒有用。反噬已經開始侵蝕骨子裏了，神經繃斷的時候，就是你們都解的時候。他每痛着不得解，你每看他痛着不得解，再忍五年，你們就都解了。”百里瑾宸鮮少説話，這一大段已經不易。

“五年？不是八年嗎？”第五温暖近乎惶然的抬頭，視着百里瑾宸，彷彿要找出什麼漏來。

“那是最多。他失去過嗅覺，視覺，甚至觸覺，如今還能活着純屬是養得好。”百里瑾宸對第五温暖近乎殘忍地道:“凍壞的。當年是你把他丟在冰原，也是你決定拿他祭祀，如今何必作出這副姿態來。”

“宸！”方清灩握住百里瑾宸的手，一字一頓地道:“都過去了。”

“嗯。”百里瑾宸看着方清灩回握住那雙冰涼的玉手，眸中濃郁的月漸漸淺淡。

第32章哦單若雨醒了之後還記得睡着前那股淡淡的草藥味，於是逮着鍾離戟道:“你是不是給我聞了什麼？”

“擱在薰香裏的，一點助眠安神的草藥薰香。”鍾離戟實誠道。

“效用不錯。”單若雨此覺睡得好，也沒太計較，思襯了會兒才扯着鍾離戟袖子:“可還有？分我一點如何。”

“公子宸配的，你若要便尋他去。”鍾離戟剛説完，又想起公子宸雖然冷，但模樣實在是一等一的好，於是又改口説:“算了，我去替你尋。”

“對了，別讓公子宸碰到第五温暖。”

“已經遲了，他們已經碰過面了。”鍾離戟把擱在桌上的食盒打開，端出一個小碗攪了下放在桌上:“過來，喝藥。”單若雨磨磨蹭蹭地過去，一勺一勺地攪着卻沒有喝:“第五現在怎麼樣了？”

“不怎麼樣，還在廚房給你煎藥呢。”

“哦。”單若雨默了會兒，才看着鍾離戟:“公子宸定然不會讓她好受的。”

“嗯？”公子宸的身世少有人知，但是單若雨知道公子宸對自己母親有恨。

“神醫門從來都是一脈相傳，公子宸幼時對諸多草藥花粉之類的過，本不應該承位的，可是因為其兄不願承位，他母親便着他去學。他研究藥草的時候，小命來來回回不知在鬼門關走了多少遭，只因為他母親偏心。至於偏心程度，從這件事就可見一斑了，他長到這麼大，時時體驗的自不必説。”

“而且最可怕的是，其兄對這些事全不知情，對公子宸可謂是兄弟情深。你説，他這幾十年來受了諸多苦楚，卻沒法去怨這個兄長，那他能怨誰？”單若雨笑。

“不知情者往往無辜，卻也往往殘忍。”

“公子宸還有兄弟？”鍾離戟説話的同時凝視着藥碗。

“義兄罷了，説起來就又是一樁神醫門的秘事了，知道太多有什麼好呢。”單若雨憋着氣一飲而盡後把碗推回去:“滿意了？”

“你可別這麼看我，我若不看着，你這次又準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