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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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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説我機智呢,”他從懷裏又掏出來一個火摺子,“沒想到吧,我帶了仨,驚不驚喜?”楊晏初:“……你隨身帶這麼多這玩意兒幹什麼。”

“有備無患嘛,”任歌行眯了眯眼睛,道,“這個距離……這麼着,我把你倆扔過去,然後我跳過去。”任歌行説起扔人的語氣就像説扔兩麻袋土豆的語氣那麼稀鬆平常,楊晏初嚇了一跳,李霑倒是乖乖地應了一聲,大概是被這麼扔習慣了,任歌行掰了掰手腕,二話沒説把李霑拎起來掄到了對面,李霑滾了幾圈灰頭土臉地爬了起來,衝這邊輕快地揮了揮手。

任歌行笑了笑,因為晏初比李霑高些,任歌行不方便像掄李霑那麼掄他,就把他橫抱了起來,任歌行掂了掂他,低聲道:“不害怕吧?沒事兒,咻一下子就過去了,你看小霑,我覺他玩得還高興的。”楊晏初縮在他懷裏,挑起眼睛看了看他,又低下頭去,笑着搖了搖頭。

他安靜地低垂着眉目,纖長的眉睫斂着,讓任歌行一瞬間覺得自己像抱着一捧香氣馥郁的玉蘭花似的,他心裏一動,然後下一秒就把這捧玉蘭花扔了出去。

楊晏初落地的姿勢很不美觀,幸而李霑扶了他一把,他轉過頭,看見任歌行——怎麼説呢,他覺得任歌行是飛過來的。

他以一個十分瀟灑輕巧的姿勢落地,像鷹隼收起翅翼,他負手往前走了幾步,探頭往下看了看,嘆道:“妙的。這裏一個谷,直接連着下面,上面挖空做機關——來,都過來。”楊晏初和李霑走出口,視野驟然開闊起來,甬道凌空而建,道口就是個斷崖,下臨不測之淵,一道狹窄的軟橋跨過寬闊而幽深的巨谷連接此岸與彼岸,軟橋木板剝落,鐵索鏽蝕,軟而滑膩的藤蔓攀附着鐵索而生,紅得惡豔的花擠擠挨挨地開滿了鐵索的縫隙,在巨大漆黑的深淵中,這搖搖墜的一線軟橋如蛛絲一樣脆弱,任歌行彎看了看,心説此花生得十分妖異,他用劍戳了戳那花朵,誰知花朵竟連帶着藤蔓突然扭動起來,攀援着劍鋒纏了上來,力道之大,他一竟沒有出來,內力一震將劍出,任歌行十分心累——先是裴寄客的軟劍然後是軟橋再是這天打雷劈的花,今天一天就跟這些軟嘰嘰黏乎乎的門玩意兒槓上了,李霑看見那藤蔓動起來的時候嗷一嗓子,被任歌行一巴掌蓋在腦門上:“小場面,別慌。”他凝了凝神,眉宇間忽然變得極冷,他單手緩緩舉劍,劍氣如冰似雪,像帶着萬頃雪山的寒氣一般呼嘯而至——羽霄劍驟然斬下,刀劍所指之處,那些詭異滑膩的花與藤蔓瞬間僵直冰凍,順着軟橋一路凍結向彼岸而去。

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十四州!

深淵寂靜如死,藤蔓冰封沉睡,任歌行劍未入鞘,額前碎髮猶在飄飛。

任歌行説:“凍上就完事了,走吧……都看我幹嘛?”楊晏初不知道李霑怎麼想,反正他自己喉嚨有些發緊,血有點上頭。

任歌行看倆人都直勾勾地看着他,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剛才簡直瀟灑的一,頓時非常愉快,自我覺良好地甩了甩頭,説:“帥嗎?”李霑:“……任大哥你別説話了好嗎。”任歌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上了橋,他身手雖好,但心思極細,踏上木板前用劍鞘打了一下前一塊木板,然後那木板就從中間直直斷開,徑直掉了下去,被深淵巨谷沒了。

任歌行眉頭一跳,心道這橋對面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要用這麼多機心算計,他收起一副玩笑模樣,低聲道:“你們兩個跟着我的腳步走,一步不許偏。”他以劍為策,漸漸摸索出了這橋的門路,落在橋上的腳步逐漸連貫輕盈起來,還得空回頭看了看李霑和楊晏初,無語道:“……我有時間教教你們我門派的步雲之法。”楊晏初功利地問道:“有什麼用處?”任歌行嘆了口氣,道:“可以讓你們逃命的時候姿勢好看一點。”李霑道:“本門派的武功可以輕易外傳的麼?”任歌行愣了一下,好像想起來什麼一樣,苦笑道:“也是。”楊晏初跟在任歌行身後,不想任歌行這麼俊的身手,心光正,大好年華,若要報天地生民之志,大可以在門派內有所作為,為什麼在二十歲上突然下山,自放於江湖草莽?

真是自願為之麼?

他心下正想着,忽然聽見前面任歌行呦了一聲,道:“這誰啊?”橋底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人生何處不相逢。”最`新`沷`怖`網www.91ks.online最`新`沷`怖`網www.91ks.online“怎麼,”任歌行十分幸災樂禍,蹲了下來,大肆嘲笑掛在橋底的裴寄客,“裴兄不做掮客,不做飛賊,不做打手,吊在這兒改做風乾臘生意了?”裴寄客被一截藤蔓纏着手腕,吊在橋底,他左肩還恰好有傷,上半截身子鮮血淋漓,形容十分悽慘,本就青白的臉一點血也沒有,神卻還算平靜:“任兄做不出落井下石之事罷?”

“我確是做不出。”任歌行沒什麼表情,問道,“裴兄因何在此?”裴寄客道:“尋生路,尋來處。”任歌行道:“接了活兒還是私事?”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