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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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叫人當槍使。”任歌行漫不經心道:“你這內力,誰給你的?”尉遲牧野臉上不顯,眼中神卻冷了下來。
任歌行道:“你身子經不起這麼厚的內力,也不怕反噬,你膽子倒大。”尉遲牧野頓了頓,冷笑道:“我經不經得起這麼厚的內力,倒不在你一兩句之間。”任歌行猝然問道:“你到底姓什麼?”尉遲驟然變,任歌行明白他猜對了。
海天翻覆!尉遲橫掌劈去,厲聲道:“甚謬!”一掌既出,任歌行閃身躲過,凌厲掌風劃斷了他的帶,任歌行的衣襟霎時散開,尉遲牧野退後兩步,他眯起眼睛,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尉遲牧野揚聲道:“你知道你最大的弱點是什麼嗎?”尉遲牧野放聲笑道:“身薄如刃,一腔孤勇,有命無運,累及兒!”
“豎子猖狂!”高處停棲的水鳥乍然被驚起盤旋,鳥鳴與冷鐵破空之聲同時響起!
是邵秋月!
任歌行山呼海嘯的劍與邵秋月的槍都直衝尉遲而來,尉遲避無可避,無奈之下只得一側身,羽霄劍直接捅穿了他半個臂膀,邵秋月一槍正中尉遲腹,任歌行毫不猶豫地出了劍,徑直捅向尉遲心口——肖聿白的劍斜剌裏伸了出來,架在了羽霄劍上。
任歌行厲聲道:“你幹什麼!”尉遲身形極快,見勢不妙,趁此時機踩着河中的石頭縱身一躍跳上山崖,幾息之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任歌行回頭一看,那三人也如鬼魅一般,消失了。
任歌行的牙都咬得咯咯作響:“肖聿白,你他孃的到底在幹什麼。”肖聿白臉慘白,嘴角又滲出血絲來,他嘆道:“媽的,誰知道他跑這麼快,我本來是想用我的劍殺了他的。”任歌行道:“羽霄劍下不缺這一個孤魂野鬼!”肖聿白道:“他咒你兩句,你就氣瘋了不成!這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你這一劍下去,名聲就毀了!”
“你他媽,”任歌行道,“誰的名聲是乾淨的,現在我還背了個滅徐州高府滿門的黑鍋,殺個江家人又如何!”肖聿白愣了:“江家?臨川的那個?什麼江家?”
“肖聿白!”肖聿白聽得邵秋月喚他,趕忙扭頭道:“哎!我就來,你別下水,這水涼。”任歌行滿腔怒火也只得按了,攙着肖聿白涉水上岸,環視一圈,道:“楊晏初和李霑呢?”邵秋月急急忙忙道:“在我爹那兒,我沒讓他們來。”肖聿白嘆了口氣,道:“我就沒見過你怒成這樣,甭聽那人順口胡謅,還累及兒,你們倆男的,哪兒來的兒——”肖聿白撲通一下倒了下去。
任歌行一把接住了他,邵秋月臉都白了,顫聲道:“這是怎麼了?這是怎麼了?”任歌行道:“打鬥間受了尉遲一掌。”他一邊説,一邊剝開了肖聿白的衣裳——邵秋月毫無防備,啊地一聲慘叫了出來。
任歌行一時震驚失語。
肖聿白的口,一片經絡畢現的血紅,那種噩夢一樣的紅,這幾個月來在兗州幽靈般一直盤桓不去,邵秋月急促地大口氣,瞪着雙眼,緩緩抬起瘋狂顫抖着的雙手,劃破了那片血紅的肌膚。
沒有血,沒有血出來。
一旦他變成了那種……那種紅屍一樣的怪物。
他就是一個人人皆可擊殺的活靶子。
肖聿白也怔住了:“這……”邵秋月抱着他,道:“沒事,沒事沒事,先把你送回去,送,送回……送回……”她眼淚突然悽惶地落了下來。
“秋月別哭,”肖聿白勉力笑了笑,抬手擦去了邵秋月臉上的淚痕,輕聲道,“誰讓你來的?”邵秋月哽咽道:“我爹,”她忽然放聲大哭道,“是我爹!任大哥你把嫂子和小霑放在我這裏,後腳我爹就告訴我小白被劫了,你們到底有什麼事瞞着我啊。”任歌行也沒想到是邵老爺把這件事告訴了邵秋月,他一怔,然後慢慢抬起了眼睛,道:“送回邵府,別哭了,我在你們這邊,尉遲又有傷,此事未必沒有轉機。”邵老爺在見到半個膛已經變成赤紅的肖聿白時長嘆一聲,道:“原來他是這般打算。”任歌行對邵老爺道:“邵伯父。”肖聿白冷汗涔涔地躺在牀上,極力忍痛保持着平靜,他看了任歌行一眼,道:“秋月,在這裏陪我一會兒。”任歌行眉目沉沉地彎下,對肖聿白道:“放心。”肖聿白咳嗽了一聲,勉力笑道:“滾蛋。”任歌行與邵老爺步出房間,找了個背風無人之處,邵老爺先開口道:“我知道你想問我什麼。風袖來找過我。他告訴我,你去了沇水。”鳳袖這邊廂把風透給任歌行,那邊又告訴邵老爺,無非就是告訴邵老爺,任歌行已經決定手此事,此時扳倒尉遲,是最好的時機。
所以邵老爺讓女兒把女婿接回了邵府,給了他們庇護。
“我只問您幾件事,”任歌行道,“尉遲身上的內力,誰給他的?”
“大半部分,是來自他的父親,”邵老爺嘆道,“這掌,名叫‘撫落霞’,一掌斷人經脈,血氣蒸湧於皮膚,且不斷蔓延,直到血氣蒸乾而亡,久之,就是兗州傳聞的……紅頭鬼。至於剖丹,那是另一碼事,中此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