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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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晏初笑了,他摸了摸任歌行烏黑的長髮,道:“那索傻到一處吧。”任歌行搖了搖頭,安靜地抱了他一會,站了起來,手撫在楊晏初的後背上,道:“真的沒事?沒有哪不舒服?”楊晏初把任歌行的手從他後背上拿下來牽着,道:“沒有——剛才放暗箭的人,你看清是誰了麼?會不會是……”任歌行搖頭道:“聽腳步聲,總不會是妙音,況且他手上有傷,不會冒然引弓搭箭。”楊晏初道:“追嗎?”任歌行道:“早跑了。”兩人一時無言,心內都有些沉重。直到任歌行輕輕託了一下楊晏初的胳膊,提醒道:“小心,前面有坑。”楊晏初失笑道:“那麼大一坑誰看不着啊——不是,我真沒事,真的。”任歌行點了點頭,仍然不見喜。楊晏初道:“怎麼了?”任歌行牽着他的手,沉了片刻,道:“晏初,你怕嗎?”站在謀算與傾軋的漩渦中心,或者主動去掀開一個隔世經年的秘密,顛沛離,暗箭明槍,永無寧,很可能……我也沒辦法萬無一失地護你周全,你怕嗎?
楊晏初愣怔了一瞬,然後道:“附耳過來,我説與你聽。”任歌行微微彎,楊晏初湊過去,裝作要説話的樣子,卻略頓了頓,出其不意地親了親任歌行的側臉。
任歌行嚇了一跳,臉頰一片酥麻,哭笑不得道:“你……”楊晏初笑道:“世不可避。想到是跟你一起,就沒什麼讓我害怕的東西。”這一夜,驚魂的不止任楊二人,他們不知道的是,那具屍體就此失蹤,而自那以後,不知何時,不知何人,在兗州城裏傳開了這樣一個説法——紅頭鬼原來並未斃命,它是一個一劍穿都不會血,更不會死的怪物。它開始變成一個恐怖的故事,一個諱莫如深的符號,一個讓所有説書人都噤若寒蟬的厲鬼亡靈,出現在每一次止兒夜啼的恫嚇之中。
既然決心要留在兗州,查清邵老爺含糊其辭的那部分過往,第二天上午,任楊李三人約了邵秋月,打算與她談一談,本以為可以看見肖聿白,沒想到只有秋月一人前來,任歌行道:“怎麼就你一個,老肖呢?”邵秋月苦笑着搖了搖頭,道:“別提啦,任大哥你看這個。”她捏了捏脖頸上的一個項圈,道:“我爹知道他關不住我,非要我戴着這玩意兒,這個項圈與心脈貼得很近,而且與我爹的一個戒指相連,如果心緒湧動……咳,反正就是大喜大悲,大驚大怒,項圈和戒指都會有應,我爹防着我,不讓我見聿白呢。”任歌行十分反地皺了皺眉:“這不是套犁拴繮呢麼。”邵秋月嘆道:“誰説不是呢。”一直以來,邵秋月在任歌行心裏都是個敢愛敢恨,英姿颯的姑娘,可是對於父親一次次疊加到這種程度的、顯然並不合理的束縛和管教,邵秋月的反應卻近乎逆來順受,這讓任歌行到惑。
邵秋月輕笑道:“您別那麼看着我吧。”任歌行心道這麼明顯嗎:“我怎麼看着你了?”邵秋月道:“就……滿臉寫着‘慫貨’倆字。”任歌行有點想笑,邵秋月嘆道:“我就是……唉,我就是搞不明白。從小到大,我爹他並不曾干預我什麼,我自幼喜歡舞刀槍,他也並不曾像其他父母一樣強制我學些那些針織女紅,我長得一直野的,我真的不明白,他為何在擇偶婚配方面如此強硬不近人情,難道僅僅因為肖聿白是個劍客?我爹雖然年老,但到底不至昏聵吧,我相信他做事一定有自己的道理,但是……小白真的是個很好的人啊,我真的搞不懂……”別人的家事,任歌行不便嘴,只能揣着手靜靜聽着,邵秋月自己説了一會兒之後,嘆了口氣,道:“對了任大哥,找我來什麼事啊?”任歌行道:“是這樣,我弟弟家裏似乎和邵伯父有舊,邵伯父卻總不願多言,我弟弟實在是心意難平,就想來問問你,邵伯父那段子與李家究竟如何——沒別的意思,就是閒聊聊天,如果實在不便説,便也罷了。”邵秋月擺手道:“這有什麼,只是我也知之甚少,我只知道我爹年輕的時候曾經在江右待過幾年,那個時候我還很小,後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我爹突然就回了兗州,從前他……是個雄心的人,回兗州之後,一顆心也灰了,和從前那些江湖朋友也斷了,我猜他不肯接受小白,也是這個由頭,不過具體是因為什麼,我也不甚清楚。”任歌行沉道:“邵伯父似乎通風水玄學。”邵秋月道:“嗯,他可養生了,回兗州以後,除了繼承家業,搞些商賈經營,閒暇時候還煉煉丹念念經什麼的。”任歌行道:“煉丹?”邵秋月道:“是啊,哦,他還説了,道術中分外丹和內丹,外丹就是丹爐裏練出來的丹藥,內丹就是要把身體當成一個丹爐,氣脈運行直至自行結丹,這種修養工夫要比煉外丹高妙許多,但也極其玄妙,畢竟麼,內丹這種東西,看不見摸不着的。”任歌行:“……”這可和他們之前以為的邵老爺太不一樣了吧。
邵秋月還説什麼,突然,她的項圈發出了一聲嗡鳴,邵秋月下意識地一把捏住了項圈,然後乍然反應了過來。
項圈和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