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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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上翩然起舞,跳起來的時候極輕盈,纖足落下敲響的每一個鼓點都踩在絲竹歌吹的節拍上。
兗州百姓有情調且會做生意,隨着這鮮花美人的隊伍裏,有小販兜售小捧的花朵與花瓣,過路圍觀的姑娘們大多會買一捧揚灑到花神的鼓上,以圖個花神眷顧的好兆頭,或求聰慧靈巧,或求美滿姻緣。楊晏初和任歌行很快被擠在了熙熙攘攘的人中,李霑湊熱鬧,非要往人羣中央的花神姐姐那裏擠,楊晏初和任歌行被帶的不得已往人堆兒裏扎,外面一圈的姑娘們離得遠了,拋灑的花朵和花瓣很多就落在了任歌行和楊晏初的身上。兩個人頂着滿頭落花對視一眼,都有些哭笑不得。任歌行湊過去在楊晏初耳邊説:“這花神裙邊兒線了,出來的絲掛鼓面的釘子上了。”楊晏初藉着歌吹如沸大聲嚷嚷:“別看花神啦,看我!”任歌行就樂:“那你穿花裙子給我看嗎!”楊晏初道:“可以啊!”
“戴小宮花嗎!”
“戴唄!”李霑忍無可忍:“你們講話不要吼那麼大聲啊!”兩個人這才往周圍看一眼,發現也並沒有多少人搭理他們,大家都是自己開心自己的,任歌行替楊晏初拂去他頭上的雪一樣的落花,笑道:“都是自個兒關門樂自個兒的,誰有功夫看咱們,”倆人又黏到一起咬耳朵,任歌行低聲道,“我剛看見街東邊有個情人鏡,一大堆人在那排隊照,一會兒去看看嗎?”楊晏初道:“這玩意兒你也信?”任歌行道:“‘三生石上舊魂,賞風月休要論’,據説照了這鏡子的眷侶,下一世也會終成眷屬白頭偕老,圖個吉利嘛。”楊晏初心頭一動:“你下一世也要和我在一處嗎?”任歌行眉一立:“怎麼,下輩子你要蹬了我啊?”
“沒沒沒,不是,當然不是,”楊晏初笑道,“我自然願極。”他心想,如果有來世,他一定要是很乾淨,很體面,很輕鬆的,最好是少年時,無憂無慮甚至有點桀驁的時候,為了下一世的任歌行再狠狠心動一次。
那麼如果這一世他自己先離開,一定要等一等任歌行——要是任歌行先走就不必等他了,他不介意下輩子找個老頭。
任歌行捏他的鼻子:“傻笑什麼呢?”楊晏初咧嘴笑了笑,沒有答話。
驚變就是在這時候發生的。儀態萬方的花神突然發出一聲驚叫,沉醉在如雨落花中的人們終於發現了來自人羣前方的騷動,擁擠的人羣驟然被撕開了一個口子,一人騎在馬上,七竅血,瘋狂地嚎叫着,已然失去理智地發一樣打着身下之馬,那馬痛得尥蹶子,在人羣裏橫衝直撞,直接闖入了最擁擠的街道,花朵零落成泥,昇平的歌舞轉瞬驚破,任歌行心頭一緊,喝道:“讓條路!”而情勢瞬息萬變,還沒等任歌行趕到,那人突然嚎叫着墮了馬,在地上滾了幾圈之後,暴喝一聲,一掌在地上拍出一道深長的裂縫!
而此時任歌行已經來到他的身前,一把拽着他的領子把他拎了起來,就着近身打量了一下那人,心內有了論斷——不是中毒,是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發了瘋的人力氣極大而不辨東西,像頭瘋狼一樣胡亂攻擊着面前的人,這人不要命地發狠,任歌行一邊與他纏鬥,一邊喝道:“誰去制住那匹馬——”人叫馬嘶!
就在任歌行點住這走火入魔的瘋子的位的那一瞬,馬蹄踏踏,塵土飛揚,任歌行頭頂的天光被驟然擋住,他抬頭去看,只見那馬被人狠狠勒住繮繩,驚得上半身騰空直立,馬背上的人面無表情地拽着繮繩,上半身被馬帶得幾乎與地面平行,坐得卻極穩。
長風如離弦掠耳,馬上的男人如同在草原上馴服一匹離羣的烈馬。
幾息之後,那匹馬終於被制住而平靜下來,馬背上的男人沉靜地垂下眼,他窄勁瘦雙腿修長,眉目相當俊秀。
任歌行暗歎道此人好利索的身手,仰頭問道:“敢問尊名?”那馬背上的男人沉默片刻,道:“沈氏家僕,劍秋。”作者有話要説:那個花朝節啊本來是在農曆二月份,清明之前的,也沒這麼多習俗,這段兒純粹就是我借個名編的。
讓我大兒子客串純粹就是想他了,沒看過七年之癢的也不影響閲讀吼。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聽説你沒錢氪金了2個;知白守黑、可愛的小胖友1個;謝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六六10瓶;顧如衣1瓶;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3章作者有話要説:劍秋這時候已經被告知小少爺要成親了,然後被派到兗州收租子,大概是七年之癢那篇文一開始的那個時間段線,私奔還是後面的事呢,這段時間劍秋內心比較複雜。
內子是對自己子的尊稱。
兗州地方戲那段故事有參照,具體參見清代李汝珍《鏡花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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