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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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的經歷,斷斷不會想到這許多。
楊晏初難堪地閉了閉眼。
任歌行拍了拍他的小臂:“想什麼呢,凝神,走——”楊晏初朝假人的喉嚨刺去,任歌行道:“不行,刺的地方不對。你正面扎最多割開人家的喉嚨,要是人家正好吃噎着了説不定還能把氣兒順一點,從側面,看準這個位置,這樣扎進去割開——”任歌行握着楊晏初的手,帶着他使了個巧勁,把匕首捅進了假人的脖子,低聲道:“你看,是這樣的,手腕不能和手臂擰着,你臉紅什麼,熱啊?”楊晏初是熱,又熱又尷尬又難堪,他低聲道:“我明白了,我自己試一試。”任歌行哦了一聲,沒説什麼,走到榻邊坐下,抱着肩膀倚着牀頭,提點道:“肩膀別聳着,小臂和手腕,哎對……手腕!往哪兒扎,我剛講過,對了。”他自幼習武,早就忘了沒有武功底子的人使兵器會多麼彆扭,對成年人類怎麼會如此愚笨到匪夷所思,脾氣逐漸暴躁,覺楊晏初那細細白白的膀子就跟他孃的剛裝上的假肢一樣不聽使喚:“我剛講的時候你聽什麼了,手腕別和胳膊擰着!
…
…,別八字腳!”任歌行終於在牀頭髮出了氣絕身亡的“噶”的一聲,彷彿被氣死了。
楊晏初垂手站着,大氣不敢出。
任歌行倒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和顏悦一些,走到楊晏初身邊,捏了捏他的手腕,沒忍住嘆了口氣:“怎麼就是教不會呢……誰!”任歌行的動作比他的話音落地還要快,楊晏初只覺得自己手腕一麻,青光一閃,手裏匕首就被任歌行拋甩了出去,錚的一聲冷鐵相接的聲響,任歌行劍已出鞘,把楊晏初往身後一拉,朗聲道:“門外的滾進來!”數息之內,門外那人終於推門而入。
任歌行大驚:“是你?”楊晏初瞳孔驟然緊縮。
來人一襲青衫,皮膚透着詭異的青白,面孔還算清秀,只是一樣——他本應是左腿的地方,換成了細腳伶仃的假肢,如果不看腿,此人行走的姿勢和腳步的輕重沒有任何異常,他從容地緩步推門而入,如同造訪賓客。
鬼手裴寄客!
他不是前天才被削掉了一條腿嗎,怎麼可能恢復得如此之快!
任歌行一邊訝異,一邊恨鐵不成鋼地對身後的楊晏初咬牙切齒地低聲道:“你看看人家,人家後安上的假腿都比你那自己長的膀子好使!”楊晏初,裴寄客和聽到響動披頭散髮滾進來的李霑:“……”楊晏初頭一次覺得,這個名滿天下的羽霄劍任歌行,他很有可能,是個二。
作者有話要説:國服第一坦裴寄客。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遠琛、網友阿岑、陳樓1個;謝灌溉[營養]的小天使:淚喵喵頭15瓶;給你一朵fafa5瓶;夜夜夜催更2瓶;今天你方不方1瓶;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章任歌行提劍在手,居然還有心情在這裏磕牙打,他眯了眯眼睛,道:“裴兄是接了活兒還是自己執意要搶?”裴寄客道:“自然是有東家。”任歌行誠懇道:“您真敬業。”裴寄客輕聲道:“謬讚了,”他青衫搖動,欺身而上,“錢不錢的不重要,主要是想殺了你。”楊晏初看清了,裴寄客的武器是一把軟劍,和任歌行清氣鼎盛的劍法不同,鬼手的軟劍端的妖氣四溢,鬼影縱橫,附骨之蛆一樣纏人,任歌行的劍氣簡直炫目人,不得忤視,大開大合橫掃八荒,他橫劈一劍將鬼手的軟劍彈得向後反弓,冷冷道:“殺我?”他眉宇間出一絲不耐,反手挽了個劍花直接絞掉了裴寄客的軟劍,那軟劍落地時竟沒一點聲音,羽霄劍直指鬼手咽喉,任歌行道:“殺我,你暫時還不配。”鬼手青白的臉上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他嘴微動,任歌行一偏頭,那飛刀堪堪擦着任歌行的耳畔釘在了他身後的牆上,鬼手趁他偏頭之際左手一抓,那軟劍竟似有靈一般飛回到他手中。
楊晏初驚道:“小心!”鬼手瞥見楊晏初,長袖一甩,一柄飛刀挾裹着凌厲掌風直楊晏初和李霑,楊晏初下意識地把小雞一樣的李霑往身後一攬,然而寒芒乍起,羽霄劍凌空將飛刀劈作兩半!
任歌行冷聲道:“你手伸得太長了。”鬼手一言不發,軟劍繃直,直取任歌行咽喉,任歌行往後一仰,挑了挑眉,神更加不耐:“要打出去打,打壞了客棧我這邊沒法報銷。”鬼手不與他廢話,軟劍鬼魅一般纏了上來,任歌行都快煩死了,直接側肘用劍鞘擋住了黏黏唧唧的軟劍,刺耳的金屬相撓之聲,他閃身側踢,照着裴寄客的後背踹了過去,直接把他踹出窗外:“走你!”他跳出窗的時候還空囑咐楊晏初和李霑:“別出來,站在我能看到的地方。”此時人間長夜,任歌行衣衫寬鬆,長髮也沒束好,跳下去的時候夜風獵獵,吹得他烏髮和衣袖都風鼓盪,像只騰空而起的大梟。
有劍光泓泓,可幹雲分海——羽霄劍游龍一樣向鬼手頸項而去,裴寄客以軟劍相擋,沒想到那柔可繞指的軟劍被羽霄劍如虹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