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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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近,幾乎與他並轡,任歌行長腿一抬,直接跳到楊晏初的馬上,長吁一聲,勒住了繮繩。
楊晏初被任歌行從後面摟着,總算有點安全,嘆了口氣,回想起方才,總結道:“還。”
“你嚇成那樣,”任歌行捏着嗓子學他,“哎呀人家害怕……”楊晏初撲哧一樂,用胳膊肘懟他:“去你的。”任歌行笑,“你也就這時候叫我一聲哥,”他一夾馬肚子:“飛嘍!”任歌行的腿長而勁瘦,穿上馬靴,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睛,楊晏初在他懷裏,方才慢慢覺出任歌行剛才飄若驚鴻的一下子讓人多麼心動,長風掠耳,不知道是哈爾巴拉跑得太快還是別的什麼,楊晏初的心跳總也慢不下來。
馬兒跑過,長長的高草拂過二人的小腿和腳踝,發出沙沙的笑聲。
那牧羊漢子還在原地看着他的羊羣,看見他們跑回來,笑了,對任歌行説:“你不要護着他,馬背上顛簸幾次,他就會騎了,草原上的孩子都是這樣長大,很少會摔下來。”任歌行笑着搖頭,那牧羊人也笑:“中原人,今晚到我家去睡覺?這幾天是敖包節,我可以帶你們去摔跤和喝酒。
“任歌行快答應:“多謝。”楊晏初起先還擔心冒然留宿太唐突,任歌行笑道:“沒什麼的,這兒的人都是這樣,牧羊牧馬走了幾十里路看不見人家,天晚了,只能就近找一家投宿。”那牧羊人和他們換了姓名,他叫拉克申,由於記不住任歌行和楊晏初的漢話發音,就叫他們“安達”,朋友的意思。他們陪拉克申放了半天的羊,然後跟着他和他的牛羊回了他的家,拉克申的子聽説這兩位是來自中原的客人,端出幾碗酒,楊晏初下意識地推辭,任歌行一攬他肩膀,笑道:“這兒不興推拒,下馬三碗酒,你不喝,主人家要不高興的。”於是仰頭一口氣喝了,酒有些濁,順着糲的碗邊兒淌過下頦,再被燥熱的夏風吹乾,喝完一抹嘴,再文氣的人也得出幾分野來,楊晏初不由得心裏説了句口,心説媽的我真喜歡這兒。
敖包節的祭祀活動在昨天就已經舉行完畢,開始了長達幾天的狂歡。人們聚集在水草豐美的山坡上,往敖包上添石頭,然後團聚在高大的敖包周圍,開始享用自家帶來的馬酒和烤,載歌載舞,摔跤箭。大家聽説拉克申帶了兩個漢家男兒,起鬨要他們和最勇猛的男兒比賽騎和摔跤,楊晏初是真不會,大家一通鬨笑,把他放走了,他就笑呵呵地坐在一邊兒就着茶吃烤,任歌行剛剛隨手給他打了個兔子烤了,火光之下香得人掉舌頭,人們看任歌行箭準頭那麼好,又看見了他的展眉劍,於是起鬨架秧子,要任歌行和一個比拉克申還高壯的漢子摔跤。
任歌行不太想出風頭,一邊笑一邊用北語説我不會我不行,那漢子哈哈一笑,坐在他身邊,用肩膀撞了他一下,一巴掌拍在任歌行後背上,親熱又挑釁的樣子,説了一句什麼,楊晏初聽不懂,但是猜也猜到了,應該是“男人不能説自己不行,”任歌行搖着頭笑,站了起來。
那漢子往任歌行面前一站,鐵塔一樣,一身蠻勁兒,任歌行處處留手,冷不防差點被他一個抱摔扔到地上,終於起了點正經比試的心思,折閃過,任歌行被那漢子擰住了手腕,伸腿去絞那漢子的腿,那漢子雖然壯得像熊,但是非常靈巧,一個挪步居然躲了過去,任歌行被他擰着腕子,使了個巧勁兒,藉着那漢子的力背一翻,雙腿勾住那漢子的脖子,翻身騎在了他的肩膀上,生生把那漢子壓得跪了下去——“安達!”任歌行朗聲笑道。
那漢子站了起來,拍着任歌行的肩膀讚歎道:“巴\特爾!”後來任歌行和楊晏初才知道,這漢子是那達慕節連續三年的摔跤魁首,整整一個盟的草原男兒,沒有不敬佩他的,都叫他“巴\特爾”,巴\特爾,是英雄的意思。
任歌行被人羣簇擁起來,有姑娘揪着地上的花草給他編了個花環套在他腦袋上,任歌行被熱情的草原人灌酒灌得暈暈乎乎,又被架起來跳舞,在跳動的人羣中叉手叉腳不知所措,楊晏初在一邊捧着一杯茶看着他們,眯着眼睛笑,心裏胃裏都暖乎乎的,有個姑娘一股坐在他旁邊,一拍他肩膀,用和拉克申同樣艱澀的漢話説:“你……從中原來?你的……名字?”楊晏初跟她碰了個杯,笑道:“楊晏初。我叫楊晏初。”
“楊……晏……”
“初。”那姑娘點點頭,説:“什麼,意思?”楊晏初想了想,説:“是‘像當初一樣美好’的意思。”那姑娘眼睛像牛犢一樣清澈,她看着他,很認真地説:“你的名字……很好。”楊晏初笑道:“謝謝。你叫什麼呀?”那姑娘伸手揪了一朵花,指着這朵花説:“其其格。”
“其其格,”楊晏初唸了一遍,説,“好名字。”其其格笑了,把這朵花送給他,説:“我很喜歡……中原的……男,男人。”楊晏初笑了笑,扭頭看了一眼任歌行,説:“我也喜歡。”任歌行看見楊晏初在看他,衝他招手:“小楊兒!來!”楊晏初對其其格笑了笑,把花還給她,跑到任歌行身邊,任歌行明顯是喝多了,熱酒上頭,摟着楊晏初的肩膀用北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