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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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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

“哪有你這樣的,”任歌行一轉過臉楊晏初就控制不住自己哈哈哈哈哈,描眉畫眼的任歌行欺身而上,“別笑了——哪有你這樣的,糟蹋完人家黃花大小夥子又説不娶了,你採花大盜啊你。”楊晏初又控制不住一通笑,把那點動和驚喜全笑飛了:“哎呦喂……”任歌行低下頭,吻住了他。

一吻終了,兩個人嘴上都紅彤彤的,任歌行笑了笑:“行,這回我胭脂也不用卸了,全給你了。”楊晏初勾着他的脖子不讓他走:“你不是説是老肖和秋月的婚事嗎?”

“第二回肖聿白給我回信的時候告訴我,他倆打仗那會兒就趕緊把婚事辦完了,那時候也是抱了點有今天沒明天的心思。我一看就酸了,心説不行,我也想要,咱倆還沒辦婚事呢。”任歌行説到這,不好意思地咧着嘴笑,“我吧,這種事上特別急,特別坐不住,上回跟你表白那次就是大半夜憋不住了把你攪合起來説的……這次也一樣,就想趕緊辦了,一天也等不了。我就想着,先扯個幌子説是他們倆的婚事,看看你想不想要,要是你不想那麼快,之前我置辦的那些就當是補送他倆的賀禮,咱們的事,等定居下來再辦,要是你也想——”

“要是我也想,就是現在這樣。”楊晏初説。

任歌行點了點頭,有點忐忑有點討好的神:“秋月還擔心這種大事突然告訴你,怕你來不及準備會不高興。”任歌行看他,“沒不高興吧?”楊晏初不知道該説什麼,怔怔地看了他一會,説:“怎麼會不高興呢……我這可就把自己待出去了。”

“誰不是呢,”任歌行笑道,“既然來了,我給你梳頭吧。”那白玉掐金絲的梳子也是新做的。任歌行站在楊晏初身後,從頭頂梳他的一頭烏髮:“一梳梳到頭——”

“這也是你這幾天背的?”楊晏初問。

“啊,別打岔,好不容易背順溜,一會兒忘詞了。”任歌行接着説,“富貴不用愁。”

“嗯。”楊晏初説。

“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

“嗯。”

“三梳梳到頭——哎你這頭髮有點擀氈啊。”

“別打岔。”楊晏初説。

“哦,”任歌行樂,“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

“再梳梳到尾,舉案共齊眉。”

“好。”

“梳完了。”任歌行照着他腦門親了一口,説,“好了寶,我真騰不出手,今晚上得來一堆人,我得先走了,你收拾好了等我就行,那個喜服不會穿找小廝小丫鬟幫你穿,我真得走了。”

“等等。”楊晏初拉住任歌行的袖子,嘆道,“有些話説太多遍可能就不值錢了,但我説每一遍都是真心的。”他説:“我愛你。”任歌行愣了愣,笑起來:“這話……咳咳,今晚房的時候再説哈。”他笑着跑了。

因為成親兩方都是男子,什麼蓋蓋頭下轎跨火盆之禮一概不用,只當着眾賓客拜了天地,恭恭敬敬地三個頭磕下去,兩人在一片賓客的歡笑聲中對視一眼,都發現對方眼圈發紅。

任歌行的這幫朋友鬧房鬧得厲害,鬧着要撒帳,往他倆的婚牀上扔花生之類的乾果,邵秋月居然也陪他們鬧,捧個紅喜本,在帳子旁邊念:“撒帳東,簾幕深圍燭影紅!”

“好!”一片善意的鬨笑,“大盟主早生貴子!”

“撒帳南,好合情懷樂且耽!”

“好!”

“哎那瓜子別扔,裏面有我磕出來的皮兒。”

“你不早説!”

“撒帳西,錦帶蘇金角垂!”

“撒帳北,津津一點眉間!”

“撒帳中,一雙月裏玉芙蓉!”楊晏初和任歌行並肩坐着,都穿着雲紋織錦勾了金線的大紅喜服。他被這鋪天蓋地的大紅得有些恍惚,想起方才任歌行和他去給賓客敬酒,任歌行攬着他介紹:“這是我們家當家的,名叫楊晏初,是前朝御史中丞楊儀簡之子,我的救命恩人。”底下有人笑道:“那老任你可算是高攀了。”

“是啊,”任歌行笑道,“我太慶幸了。”在那些善意的嬉笑與逢的恭維中,任歌行始終緊緊牽着他的手。

楊晏初默默地握緊他的手。

喪父,抄家,藥人谷,浣花樓……那些時光從他的心上過去,快速地閃過,好像不那麼真實地存在了,好像埋得更深。

然後他救起了昏路旁的任歌行,從此抓住了生命中唯一一束光。

他知道,傳奇終將落幕,從今往後再無大風大,歲月悠悠穿身而過,即將一年年温柔地磨平他們的稜角,抹白他們的頭髮,等待他們的是庸常的柴米油鹽人間煙火,還有細碎的歡喜和小小的憂愁。桃李風一杯酒,屋檐下是一年又一年匆匆而去又歸來的

柳外高樓的歌姬曼聲彈唱,落魄江湖的文人低聲絮語,説書先生驚堂木一拍:“一生一世一雙人呵……”該喝合巹酒了。任歌行的臉就在眼前,燭光之下俊美非常,顯出小心翼翼的莊重表情。楊晏初朝他一笑,雙眸一如初見,倒映滿天星河。

這一眼,就是一生了。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説:李霑給他倆寄了個玉佩,附一封信,強烈譴責倆人辦婚禮不帶他玩的行為。

正文完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