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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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得到消息的時候,楚子闊正和秦冕打的火熱,他幾乎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選擇留在國內。
早上八點多,辦公室清清靜靜的,上午有課的老師都去了教室。
熹微晨光灑落在窗欞上,楚子闊抬眸看了眼窗外的,低頭在換留學生的申請書裏簽上自己的名字。
非常看好他的實驗課老師,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好奇地問:“怎麼改變主意了?”楚子闊沒有抬頭,顏淺淡的苦澀地勾了勾,“我原本準備為了一個人留下來,但現在看來沒必要了。”實驗課帶教老師雖然如今已經家庭美滿,兒女雙全,但也是從年輕時候過來的,安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再多問,“既然決定要去,就好好準備,別再掉鏈子了,也別讓老師們失望,”
“好。”楚子闊點點頭,接過老師遞來的留學資料,又寒暄了幾句,轉身走出辦公室。
今的天氣很好,清風涼,陽光燦爛。
楚子闊坐在辦公樓門前的台階上,盯着與秦冕的聊天頁面看了許久,終究還是沒能下定決心把聯繫方式刪除。
這是他喜歡了六年,暗戀了五年,在一起半年的人。
怎麼捨得呢。
楚子闊發現自己取向和身邊其他人不同的時候,他才十六歲。
十六歲,才上高一,説什麼都懂,卻也什麼都不懂。
那段時間,他一個人在外地上學,寄居在親戚家,無人可訴説,茫又恐慌。
後來,楚子闊在網上查到北城那邊有一家特別著名的gay吧,聚集的全部都是男同戀。
那時候,他本不知道同戀是怎麼回事,特別想找個同類聊一聊。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楚子闊裝病翹掉晚自習,輾轉很多路公車,帶着壯士斷腕的勇氣,來到了“金爵”門口。
這是他和秦冕的第一次見面。
與多年後的那次一樣,秦冕喝醉了。一個人從酒吧裏出來,滿身酒氣,走路東倒西歪的,身邊也沒個扶他的朋友。
楚子闊正猶豫着要不要上前幫忙,秦冕突然踉蹌着倒向他。
楚子闊伸手接住了人,也看清了秦冕的長相。
是張雌雄莫辯,又英氣發的好看的臉。
他幾乎一瞬間就起了反應。
從那以後,楚子闊每一次旎的夢境,被他圈在懷裏親吻,被他按在牀上佔有的人,都擁有同一張臉。
是秦冕。
秦冕對楚子闊來説,是取向認知的領航者,是青期的悸動,是多年來所有愛慕的寄託。
也是不可能得到,遙不可及的夢想。
可有一天,夢想照進現實,楚子闊得到了。
但卻發現,一切不過他自作多情而已。
在秦冕心中,他什麼都算不上。
楚子闊決定,重新把秦冕放回心底,藏起來,就和以前一樣,把他當做夢想。
不能玷污,也無法觸碰的夢想。
沒什麼夢想照進現實,所有皆是虛妄。
大概是因為心情不好,連實驗都和楚子闊作對,接連幾天都得不到準確的實驗結果,全部都得推翻重做。
實驗帶教老師見他狀態不對,強行給他放了一天假,“你快回去歇着吧,再這樣下去,實驗室都得被你搞窮了,你那些學弟學妹們都沒材料做實驗了,算我求求你,你放過我們吧。”老師剛説完,實驗室的其他人鬨堂大笑,紛紛勸學長回去休息。
楚子闊也覺得自己再這樣下去不行,掉實驗服,準備回去睡一覺。
老天爺收回了前幾的好天氣,落下綿綿細雨,從早到晚都沒停。
楚子闊先去食堂吃了飯,又去超市裏買了些用品,拎着一兜子東西走進宿舍樓。
在走廊上遇見出門和女朋友約會的室友,兩人面打了聲招呼,錯身而過的時候,室友突然叫住了他,“老大,你哥來了,在宿舍裏等你呢。”
“我哥?”楚子闊疑惑地皺了皺眉,還沒説出後面一句話,室友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樓梯口。
他收斂驚疑的情緒,準備回寢室看看是誰。
楚子闊是獨生子,家裏條件也不是很好。再加上他從小品學兼優,是家長口中的別人家孩子,和親戚之間的同輩都很疏遠。
更沒有關係好到,會來宿舍裏找他的兄長。
楚子闊推開宿舍門,一眼就看見了坐在自己位置上的秦冕。
他今天也打扮得很好看,酒紅的襯衫,深黑的風衣,翹的部包裹在西裝褲裏,歪歪斜斜地跨坐在椅子上,慵慵懶懶地笑着。
那雙瀲灩又勾人的桃花眼,一如既往的漂亮。
楚子闊幾乎一瞬間就石更了,甚至有點兒羨慕那把椅子。
還好運動褲比較松,從外表看不出任何異樣。
楚子闊臉上表情未變,冷淡地瞥他一眼,連出口的聲音裏都夾雜着風雪中的寒氣,“你來幹什麼?”如果不是宿舍裏還有其他人,秦冕一定會口嗨地回答一句來幹你。
但他臉皮再厚,也做不到在陌生人面前開黃腔,中規中矩地説:“來看看你是不是失蹤了,電話不接,短信也不回。”隔壁的室友正在打遊戲的間隙,聽見這話,很自來地幫他們老大解釋了一句,“哥,老大他最近比較忙,一直都呆在實驗室裏,連寢室都很少回,可能手機沒電關機了吧。”他説話的過程中,楚子闊眼可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