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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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寒。他竭力在給林沅最好的,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和星星都摘下來捧到林沅面前,卻沒料到被他護着的寶貝兒,當着他的面被人侮辱。
那每一個辱人的字眼,化作一把把無形的尖刀扎進炎霆的心臟。
炎琅的話像是在提醒着炎霆,在遇見他之前,他的小孩兒就是這麼被人踐踏着長大的。
在他不知道的角落,在無數污言穢語的欺凌裏,頑強又堅韌地生活着。
剪裁良的黑西裝襯得炎霆那張英俊的臉更添了幾分威嚴,眉宇間浮動着濃郁的陰霾,面目深刻又冷硬,墨的眼裏凌厲裹狹着冰寒,赫人至極。
在某一瞬間,林沅覺到了鋪天蓋地的殺意。避開他,充斥滿整個空間。
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蜷了蜷,林沅腦袋裏不受控制地冒出一個念頭。
炎琅完了。
徹徹底底的完了。
也許在明年的今天,炎琅的墳頭草會有兩米多高。
炎霆那雙幽深黑瞳毫不掩藏的鋒利,把炎琅壓得渾身發疼,像被無數利刃撕裂,心臟和大腦同時被恐懼侵蝕,身體驚恐地劇烈顫抖起來。
還未等炎霆動手,他已經撲通跪在了地上,渾身的肌都在顫,嘴巴張開,卻一個求饒的字眼都説不出來。
炎霆居高臨下地睥睨着他,渾身的殺氣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更加遮天蓋地的朝着炎琅壓下去。
炎琅外強中乾,所有的囂張全都建立在姓炎這個基礎上,拋去炎家的背景,他什麼都算不上,本承受不住不斷壓迫而來的凜然殺氣,不算堅硬的脊背很快被壓得塌下去,像一灘爛泥般匍匐在地上,身體抖個不停。
“過來。”炎霆朝站在不遠處的小孩兒招招手,温柔的聲音與面上的冷峻極不融洽,乍一聽,像是割裂成了兩個人。
但林沅都懂,這就是他喜歡的男人。不管對外多麼鋒芒尖鋭,落在他身上的視線永遠都是温柔的。
炎霆用柔情意編織成了一張網,將林沅罩進去,細緻呵護起來,再也不用承受任何惡意,只用在他用愛意建造的城堡裏,肆意放縱地生活着。
“我過來啦。”林沅站在炎霆身旁,和他並肩而立。垂落在身側的手摸索着抓住男人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林沅身上,驚訝的,打量的,豔羨的,譏諷的,不屑的……所有,他都照單全收,直脊背站立着,大大方方地回敬過去。
沒有膽怯,沒有逃避,只有坦然和淡定。站在炎霆身旁,林沅一點兒都不害怕,任憑賓客們打量着,甚至還驕傲地了脯,更加扣緊了炎霆的手。
像是在無聲地宣佈,看,你們覬覦並且得不到的男人已經是我的了。現在是我的,以後也是我的,這一輩子都是我的。
炎琅癱軟地趴在地上,視線中只能看見小叔的黑皮鞋。當視線中出現另一雙尺碼小几號的鞋子時,他的眼皮跳了跳。
微微抬起頭,順着白的褲子往上看,看見白的西裝,暗紅得絲絨領結,還有林沅那張緻漂亮,掛着似笑非笑表情的臉。
炎琅像是被震驚的厲害,身體猛地抖了一下,幾乎要彈起來,幅度大的令人無法忽視。兩片慘白中泛出青灰,顫個不停,瞪圓的眼珠子里布滿了驚恐。
居高臨下的俯視着,林沅見他嚇得冷汗淋漓,皮笑不笑地翹了翹嘴角,“知道我是誰嗎?”林沅抬了抬腳,又像是怕把鞋髒似的縮了回去,清冽的聲音裏不含一絲一毫的温度,“來,叫句叔叔聽聽。”停頓片刻,在炎琅震驚的眼神裏,林沅不疾不徐地補充道:“乖侄子,叫嬸嬸也可以,都行。”炎琅難以置信地與林沅對視着,幾秒後,艱難地仰頭看向炎霆,試圖想從小叔臉上辨別出林沅這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但炎琅的承受力實在太弱了,還未能與炎霆對上視線,就被寒冽且不耐煩的訓斥聲嚇得重新低下了頭,“讓你叫,你就叫,磨蹭什麼。”在此之前,炎霆還顧念着這是大哥的兒子,是炎家的一份子,未對炎琅下狠手,只是放着他自生自滅。
可沒料到,卻讓林沅再次遭受到了欺辱。炎霆心裏被懊悔和怒意充盈,滿心滿眼都是要替小孩兒撐,替他找回場子。
至於血脈親情,有時候過於比利益建立起來的情還不如,脆弱又骯髒不堪。
炎霆從前不喜歡拿自己的長輩身份壓人,但現在他只想一腳將炎琅踩在爛泥裏,讓他給林沅磕頭道歉。
震怒的小叔實在太恐怖了,炎琅嚇得渾身發冷,心裏拔涼拔涼的,膝蓋像是黏在地板上似的,恐懼壓不住地翻湧而出,顫顫巍巍地叫道:“嬸,嬸……”他磕巴着,還未喊全,林沅已經抬腿一腳踩在了他的肩膀上,將他微微抬起的肩膀再次踩到了地板上,幽幽發話,“你還是別叫了,我聽着噁心。”林沅的乖,林沅的軟,林沅的甜,只會在炎霆面前展現。在欺負他的人面前,會瞬間豎起全身的刺,變得尖鋭無比。
看着他的舉動,炎霆沒有阻止,沒有手,如一座巋然不動的巨峯佇立在林沅身後,用強大的氣場給小孩兒當靠山。
無論小孩兒想做什麼都沒關係,他會收尾收拾得乾乾淨淨。
一開始被引視線時,大部分賓客都是抱着看笑話的態度,好整以暇地打量着林沅,覺得他配不上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