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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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冕簡直上了癮,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睡覺,甚至連吃飯的時候都煙不離手。
炎霆抱起林沅,大步離開這處的雲煙霧饒,去了比較通風的客廳裏。
大門剛才一直沒關,灌入室內的冷風,很快將煙味兒吹散了。
在門口處站了好幾分鐘,待身上的味道消散後,秦冕才轉身進了客廳。
“不好意思,剛沒注意把花瓶給撞倒了。炎霆説是你買的,多少錢,我賠給你。”秦冕從兜裏拿出錢包,一打開,率先看見的是楚子闊的照片。
秦冕的動作遲疑了幾秒,將照片出來,幾下撕碎扔進了垃圾桶裏。
炎霆和林沅相互對視了一眼,誰也沒説摔碎的花瓶多少錢。
年末的最後一天,幾家歡喜幾家愁。
許久沒聽到秦冕和楚子闊的消息,林沅還以為他們已經和好了。現在看來,事情好像不是那樣。
“哎,怎麼都不説話?”秦冕還以為林沅是在客氣,不好意思讓賠,畢竟是朋友,主動掏出五百塊遞過去,“似乎好像不太夠,要不我給你開個支票吧。”按照炎霆過去的審美和喜好,那麼大個花瓶多半是從哪個拍賣會里賣到的拍品,至少十幾萬,甚至還可能上百萬。
秦冕在身上摸了半天,發現自己沒帶支票本。乾脆從錢包裏取出一張銀行卡,“要不,花瓶多少錢,你自己去取。”林沅沒接,慢悠悠地説:“五十。”
“哦,五十萬。”秦冕有點兒疼,後悔自己剛才沒長眼的亂靠。這麼些錢,以前他從來不覺得多,帶着人去開酒,一晚上能花掉上百萬。
可最近秦家那些人老是找他的麻煩,秦冕都把錢拿出打點關係了。
“五十塊。”林沅補充了一句。
秦冕握着銀行卡的手一顫,難以置信,心情複雜。嘴抖動半天,最後憋出幾個字,“好的。”在這別墅裏,恐怕連個放紙巾的盒子都不止五十塊。
炎霆還真是寵人寵的緊,五十塊的花瓶放門口,所有人一來就能看見……
林沅覺得秦冕這個時候來,肯定是有事和炎霆談,在客廳裏坐多久,就打着哈欠説困了,要回房睡覺。
他剛起身,被秦冕叫住,“我能和你一起睡嗎?”瞬間,無數的冰刃裹挾至秦冕的周身,差點兒將他大卸八塊。
在被炎霆的冷眼凌遲處死前,秦冕抖着急忙改口,“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能一會兒再睡嗎,我有事想和你談談。”林沅一腦袋問號,投去疑惑的眼神。
秦冕又繼續説:“找一個私密的地方,我們倆單獨談。”在炎霆當場暴走,拿着掃帚將人打出去之前,林沅和秦冕一前一後進了二樓的書房。
林沅身子重,站不了太久。進屋後,就窩了炎霆之前專門給他準備好的小沙發裏。
小沙發是個蛋殼的形狀,三面擋風,人爬進去很暖和。
林沅坐下後可以靠着,也不會累。
反手關上書房的門,秦冕圍着蛋殼沙發轉了一圈,抱臂摸摸自己的下巴,“還好看,我回家也要買一個。”算起來,林沅其實與楚子闊更,兩人年紀相仿,又同在一個學校,共同的話題會更多。
而秦冕和炎霆一般大,俗話説三歲一條代溝。兩人間的溝壑有點兒深,林沅每次和秦冕面對面,都有點兒犯怵的覺。
“你要和我談什麼啊?”林沅拽過旁邊的毯子蓋住自己的肚子,臉上的神情才稍稍放鬆了些。
秦冕拖過書桌後的椅子,坐在他面前,猶豫半晌後,才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你,之前,説,撒嬌,可以,緩和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但,這,撒嬌,到底該怎麼,作呢?”林沅懵懂地眨眨眼,腦袋裏嗡的一聲,變成空白。……撒嬌,不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嗎?秦冕這一本正經的問該怎麼才能撒嬌,林沅被搞懵了,茫然地看着他。
兩人大眼瞪小眼,一時間誰也沒再説話。
書房內的氣氛驟然安靜下來,宛如一湖黏稠的水,空調還在呼呼地吹着。
將近一分鐘後,林沅才磕磕巴巴道:“你,先等等,我查查。”打開手機,快速在搜索框內輸入撒嬌兩個字,他還沒按下回車鍵,聽見秦冕鬱鬱寡歡的聲音,“網上沒有的,我都搜過了。”聞言,林沅戳屏幕的手指一頓。
這麼高深莫測,值得深究的問題,他着實不太懂啊。
秦冕情緒一直不高,英俊的臉龐上眼可見地佈滿陰霾,眼底籠上一層陰翳。説話的語調微微下落,死氣沉沉的,再也沒有半分曾經開玩笑時嘴角上挑的笑模樣。
哎……這大過年的。
林沅在心裏默默嘆了口氣,想着既然別人都來找自己了,自己多多少少也應該提供些幫助。
既然此路不通,那就換一種思考模式。
秀氣的眉頭輕微蹙起,又很快舒展開,林沅琥珀的眸子閃爍幾下,切換了手機頁面。
在電話接通的一瞬間,林沅開口問:“秦總,你真的很喜歡楚學長嗎?”問完,他垂眸瞥了眼手機屏幕,通話瞬間還在繼續計算着,電話沒有掛斷。
“不知道。”秦冕沉思了片刻,手掌搭在膝蓋上來回摩擦着,掌心乾燥灼熱。
他一雙明的眸子裏,少見地出現了幾份茫然,似是而非地回答:“可能喜歡